宋江等人虽然严肃了军纪,但那只是对内,当他们劫掠村庄时,已经开始轻易地就出手杀人,连带着妇人、少女被奸淫的事情也多起来。眼前的这个村子。当宁毅等人赶到时,就有名女子因此投了井,救上来后,仍旧想要自杀。
有时候也会受到质问,为何官兵不能将梁山的人杀光。令得他们这样到处跑。对于这些,人群也会安排人宣讲。
“……你们以为不惹他们他们就真能放过你们!?知不知道南边方腊造反是什么样子,旦起势,十室九空,他让家没了东西才会跟着他们走!我们独龙岗便是他们起势的第步,和你们样!他们若是拿下了我们独龙岗,迟早就是你们。就是郓州济州、山东这片,知不知道我们死了多少人?这是血债!只能让梁山的人来偿——”
相对于官府,独龙岗并没有动帮助这些人的义务,反而容易将仇恨的方向统。不过虽然平日心狠手辣。杀人绝不眨眼,当宁毅看见眼前的许多事情,却难免也会升起恻隐之心,这或者是作为个现代人难以摆脱的感觉。真处于乱世。人命真的很不值钱,有时候看见那些死了的或者受伤残废的孩子。被侮辱后哭泣求死的女人,他也会希望将整件事情结束得快点。
不过,军略毕竟不是他所擅长的。这些天来,他能够将势丝缕地统起来,二十余个寨子、村落,负责救援、安排出路,再将他们的怨气指向梁山,同时也反方向的对官府、军方施压,更进步的影响到郓州等地诸多绿林匪人、山寨的意向,已经为困死梁山的三千多人打下了最好的基础。
但舆论和势是回事,到了最后,必然还有番恶战。那些匪人、山寨必然会对梁山产生恶感,但顶多通风报讯下,是绝对不肯出手的。另方面,武瑞营在梁山战之后,再派出来的是两支各五千人的队伍,他们知道这战必定要打,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保存实力的想法,这也是因为宁毅将势做得太好的缘故。
事情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宋江那边三千多人,迟早有天会在心理上崩溃,因为他们的烧杀全都为他人作嫁,周围人人喊打,山东——至少郓州地对他们的怨毒怕是十多年都不可能散掉。只有当他们真正意识到逃亡的辛苦,努力的无用,这些人的精神才会崩溃。否则哪怕是万余人对上梁山三千精锐,在需要将人包围、死磕的情况下,这边也必定遭受巨的反抗和损失。
而对于驻扎在这边的武瑞营来说,这边的山寨、村庄,多半都有些不服管教,刁民堆。梁山路跑,路烧掉这些人的村子,后面还有独龙岗收拾烂摊子,不会让官府那边抗议太,真是皆欢喜的结局。因此哪怕是宁毅过去询问战机,负责这次领兵的何睿等人固然对他极为亲热,但论及战机,自然还是要等上阵子为好。
事实上,就算宁毅严正要求近早开战,估计何睿等人都会错愕半天,不会明白他这么聪明的人为何会做如此不智的想法。
而另方面,心的恻隐是回事,宁毅已绝不会允许这三千人再有活命的可能。战场外打垮他们的心防,战场上杀掉些,哪怕是最后迫降部分作为军功,也定要拉进京城或是哪里以谋反罪名悉数处死。否则就真成了“要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了。
以他最近与周围州县的关系,与秦嗣源的关系,掌握的舆论以及两个月搞定梁山的功劳,要将事情推动到这步并不困难。
在正面的战场以外,武瑞营设下各处关卡,在周围搜捕梁山逃匪的事情也陆续有进展报过来,若是孤身逃亡的,在周围或是被抓住,或是被另些村寨、绿林势力以墙倒众人推的姿态出卖,每日里也都有斩获。不过随之而来的。也有绿林间的些反响,特别是关于“心魔”的那部分的,此时就初见端倪了。
“……齐鲁带,附近的,听说最近闹得有点厉害。我听说,有几个绿林间的豪,譬如金福镖局的严震北之类的人,就在说梁山战,算计太过。威逼兄弟相残,江湖道义何存之类的,也曾听说,有人要杀你,为绿林除害……”
有关于这些消息。是负责双方联络的祝虎带过来的。要说起齐鲁带的绿林,独龙岗本就是其份子,以往曾头市的曾家五虎也可以称得上是威震山东。宁毅对这些消息颇为感兴趣,边兴奋地让人把事情记下来,算是忙里偷闲的业余爱好。
“喔,严震北,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厉害。他武功怎么样,可以排天下第几?”
“天下……就不知道了,但能在山东地走镖的,跟各方关系都很好。手底下肯定也有几下子。但这些年养尊处优,肯定比不过栾教头,但关系好、弟子多的人,不容小觑的。”((www.baiduxs.cc 百度小说网全网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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