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破梁山,用计之狠辣如今附近几个州县的人都有耳闻,而后传出苏家被灭门,他是过来寻仇的消息。在些官员眼,宁毅恐怕不仅是难惹的煞星,这件事上还发了疯。他如今还有秦嗣源的关系,哪怕是山东两道顶了天的员,想要庇护梁山人恐怕都得衡量下得失。他说起这事,祝彪等人都笑了起来。
“以宁哥如今在山东的声势,谁敢在这个关头硬拔虎须。最近几天,听说绿林间在传,咱们山东西路出了个‘心魔’的事情了。”
“当官的啊,都难说。而且心魔也不是什么好事……”宁毅笑着摇了摇头,“总是未雨绸缪罢了……我们现在拖不起,梁山样拖不起,他们三千多人。不管再凶,帮山贼没了寨子。整天逃窜,官兵不肯罢休,周围人人喊打,时间长了,也是挺不下去的。总之……打仗还是得靠家,我只能尽量把他们周围的水全都放干,他们逃来逃去,为的是个希望,我们就把他们捅出的篓子个个都补上,只要他们感觉不到希望,崩溃就会越来越快。”
旁的扈三娘这时候才笑了笑:“宁哥说的是那些村子的事情吧,这几天,听说几个管事做得还不错,已经有不少人愿意去到独龙岗做事了。肯搬过去的也有几十人,若宋江他们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终究是没有用处,怕是要被气死。”此时扈家庄扈太公、扈成皆成伤患,扈三娘心悲痛,只想报仇,只有说起能让宋江吃瘪的事情,心里才快意些。
他们在这里说着这些事时,距离夜鸦岭二十里外的片河谷,宋江等人的逃亡队伍,也在议论着类似的话题。
这几天的时间里,宋江等人在郓州境内路冲杀,五天的时间抢掠焚烧了十几个村落,往往抢完东西后烧毁房屋,又躲入山林之。他们如今剩下的三千人都算得上是精锐,翻山过水,速度极快,次遇上几千官兵,还被他们突了过去。
这是众人最初的逃亡期,士气还是很强的。因为之前在宁毅手上的吃瘪,宋江等人也憋了口气,此时他们也知道,只要烧掉个村子,官府就多个负担,想到这点,又能肆无忌惮地看人无助的样子,梁山这边也是极为快意。
“他们说阳谋,咱们这个,也是阳谋,不论怎样,怨气定会有。官兵逼急了咱们,祸事就落到官府头上,只要他们解决不了咱们,总有天两边就会有矛盾。有矛盾,咱们就被摘出去了……这道题,只看他们那边怎样解吧。”
夕阳彤红,帐篷自河谷往旁边的山麓分布开去,吴用、朱武、宋江等人看着营地间秩序逐渐井然、而士气依旧高涨的幕,颇有些唏嘘,但说话之间,却已经不存在太多的傲气了。
几天时间以来,他们方面逃亡,方面开始定下严格的规矩,统计人员,暂时打散山头,要求士卒们令行禁止等等。此时在强的外部压力下,这些走投无路的绿林人,也开始尝试遵守这些规矩。
另方面,吴用等人开始跟军阵的士卒讲述和宣传他们所用的阳谋,水泊附近转战很容易,只要他们持续打下去,官府那边只能吃瘪。而宋江则不遗余力地使出怀柔手段,亲近头领、兵卒。他之前在江湖能有“及时雨”这样的名气,本身在人际来往上是很不错的,六万人的梁山他或许做不得面面俱到,此时三千多人,却很容易让人感受到这个绿林佬的存在,由此来,士气反倒有所提升。
当然,这样的士气或许可以维持半月月,却未必能够长久的维持下去,吴用、朱武等人心都明白这点。但他们也知道,只要能够维持得比武瑞营更久,事情就能有所转机。等到这股力量再度膨胀起来的时候,个令行禁止的梁山队伍,就足以反杀回去,报完所有的仇。
他们只能坚信这点。
阳谋对阳谋,吴用也好,朱武也好,宋江也好。乃至于整个逃亡的三千多人,都自觉这策略是有用处的。而他们并不清楚的是,这几天时间里,他们旦烧毁了个村庄,首先赶过来的。不是官府的救援,而是独龙岗的队伍。
他们首先是救人,然后是发放足够几天使用的钱粮物资,紧接着开始做煽动,家都是受梁山所害,那便是家人。你们房屋被烧,身无长物了。没关系,到我独龙岗去做工,有钱有粮。你们地里如今还有粮食待收,我们可以暂借钱粮。利息公道,你们安顿了家老人,去独龙岗做工,赚了钱。再回来修建新房,或者也可以选择定居我独龙岗。而且做得久了。我独龙岗将有几项福利……等等等等。
居民的怨气,只会在真正走投无路,又没人肯管的时候才会完全倒向官府。独龙岗战,祝、扈二庄恰好损失了许多人力,这些村庄的人们房舍被毁之后,独龙岗的救济队伍便跟着过来,同时引起众人的敌忾心理,对梁山众人的血仇,估计几年十几年都不会散了。
十几个村庄,其的人终究还是不多,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模式几乎类似于后世欧洲工业革命资本积累的翻版,农户失去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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