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馆的时候,她一直都很勤劳,表现得很开心、很讨喜。这固然也是因为她的本性如此,可其中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有时候她想,姑爷或许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她这样做的原因了。姑爷最近与那楼家的小姐来往,若是以前,小婵会很不开心。也会很担心,但现在,她却没有这样的心情。当然偶尔的抗议是有的,有时候絮絮叨叨地抱怨姑爷不该与楼家的小姐来往太密,可是在她的心中却明白,姑爷并不会喜欢上这楼家小姐,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姑爷心中还是保持着清醒的。
昨天晚上看见姑爷受伤。她就哇哇哇地哭出来了,姑爷劝了好久她才停下来。今天早上醒来,她希望姑爷能够稍稍休息一下,姑爷便只说伤并不重,后来还将她拉进了房里……她的身子已经是姑爷的,任何时候姑爷要她做任何事她都会觉得开心,可是今天早上,当她赤身躺在姑爷前方时,曾有一刻。她想要哭着让他停下来,可是在那一刻,她又觉得心中只有满满的幸福。
那真是不可思议的心情。因为她知道,即便在这样的时候,姑爷也只是想着跟她说没事的,想要安慰她。
离开房间后不久,姑爷就又开了门。出去跑步了。她在这边听着。却没有再出去看看,想着这些,少女陡然间用手背捂住了嘴。“呜”的哭出来了,眼泪簌簌而下。
除却昨晚,平日里只有在这种四周无人的情况下,她才能够哭出来,哭完之后出了门,她还得开心地做事的。
杭州是海。
光芒晃动。她并拢双腿坐在灶前,火焰袭来。却让人感觉到思绪中的寒冷。温暖并不来自那火焰,它从身体内侧涌出来,由内而外温暖着身体,这温暖一边连接着她,一边连接着此时奔跑在那片晨雾中的书生,如同两团光点,距离的远近挡不住那光芒,真正依靠在船上的,就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片刻,小婵擦了擦眼泪,挥着扇子微微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然后站起来去查看锅中的水了。
这一天,才刚刚开始呢。
姑且不论小婵的心中所想,对于宁毅而言,发生的事情没有太多值得称道的,一切无非尽力而为,他的能力只到这里,如果说有什么人可以在任何时候都游走于危险之中轻松愉快游刃有余,或者在一辈子的任何时候都能算无遗策大杀四方……这种人也许是有的,只不过他比不上而已。
昨夜的伤势不算重,那是以武者的标准来判断,作为普通人,身上有各种刀伤剑伤,脑袋都开了口子,也是不轻的。没办法做太强烈的运动,只是适当跑跑,配上内功刺激身体,~~。这场大雾看起来到上午都不会散,但跑上一阵、走一走,视野中的人也就多了,途中遇上霸刀营八大金刚——这外号是宁毅帮取的,乐观心态而已——之首的杜杀,这家伙平日里话不多,与宁毅虽有交往,但比较严肃,不过这次倒是主动朝他拱了拱手:“宁先生,今天不休息一下?”
“哦,稍微动一下有助恢复。”
宁毅如此回答,那杜杀正与身边人寒暄,便介绍一番:“戚兄,这位是……人称血手人屠的宁立恒宁公子,立恒,这位是……”
那人的身份没什么好记的,令宁毅有几分惊奇的是,对方竟然介绍他血手人屠这个“匪号”,心中好笑,随即拱手以江湖人的姿态应对,双方告辞时,杜杀又拱拱手:“宁公子,昨晚的事情谢谢了,我等欠公子一个人情。”
又走得一阵,遇上刘天南与阿常阿命,打过招呼,问及刘大彪,刘天南点头道:“庄主无恙,已经醒来了。”醒来了,便是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显然还下不得床,“待会用过早膳,宁先生再去看看吧。”
待问及刘进时,阿常的脸色则明显有些不好:“能不能好尚未可知,就算好起来,身手也废了大半了……当然,能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阿命表情则没什么表情,他真名叫郑七命,在平素为人处事上,他的搭档阿常相对平和。他则颇为凶戾,习惯用刀说话,但对庄里的人却是非常和气。偶尔会板着脸去给小孩买糖吃,就是不怎么笑。刘进既然在阿常手下学刀,自然也受过他的指点。这时候他的脸色比平时竟然平和冷漠了许多,只是看了看刘天南又看了看宁毅:“什么时候去找厉天佑麻烦,记得叫上我。杀人的事情你不用动手,我都能做好,叫我去就行了。”
这话是对宁毅说的,他与阿常跟了宁毅一段时间,知道宁毅是有些本事的。只是话说完,宁毅看了看刘天南:“这事不太容易吧……”
刘天南也皱起眉头:“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找厉天佑麻烦……”
阿命便也皱眉看他:“管事的,刚才不是你说要与立恒商量找厉家麻烦的事?”
刘天南在霸刀营管的事情多,类似阿命这种熟人便都随意叫他管事的。方才阿常阿命大概就是在于他谈这事。这一下,宁毅也望定了他,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虽然说霸刀营平日里不吃亏,但在厉天闰要回来的现在,要说这边真硬气成这样,他得承认自己真是有些意外的。
刘天南看了看两人:“只是说跟他商量一下断厉家的几门生意,让他们吃几个亏而已。也免得让厉天佑觉得他哥哥要回来他们就可以在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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