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杨守文迈步走到了暗门口。
“差不多了,想必里面的mí_yào该散去一些。
拿两块湿巾来,大兄咱们一同进去,我很想知道,这密室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说着话,他从暗门上方抽下了一支火把。
吉达拿过来两块湿巾,递给了杨守文一块。
他伸手拉住正要迈步进去的杨守文。比划手势道:我先进去,你跟着我,比较安全。
“没关系,这么久没有动静。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吉达却坚持走在前面,杨守文也不再拒绝,两人一人拿着一支火把,一前一后走进暗道。
暗道的尽头,是一个五十平方见方的密室。
里面摆放着一张围榻,还有一个空荡荡的书架。
榻桌上。放着一个本子,还有笔墨砚台,以及一盏油灯。
墙壁上开了一个十公分直径的圆孔,应该是通风口。如果密室关闭之后,可以借由通风口保持密室中的空气流通。除此之外,这密室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空空荡荡。
杨守文走到榻桌旁,小心翼翼把那本子翻开。
有年头了,纸页都泛黄了,甚至开始出现氧化的迹象,非常脆弱。
杨守文稍大了些气力,封面就碎了一半。吓得他连忙把火把递给吉达,而后慢慢的,轻轻的,把本子翻开。
“元文都?”
杨守文隐隐约约,从那模糊的字迹辨认出了元文都三个字。
貌似这铜马陌,好像就是元文都建造起来。对了,司马承祯说,铜马陌采用的是鱼跃龙门的风水局。元文都……好像是隋朝大臣。对他的事迹,杨守文记不太清楚,但好像是被杨广留在洛阳,辅佐他儿子,也就是历史上那个皇泰主的辅臣。
这么说来,元文都和这风水局倒是相互呼应。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吉达看着杨守文,手上比划着手势。
“有点模糊,有点看不太清楚……不过这应该是前朝的元文都留下来的笔记,估计记载的是有关前朝的事情。”
杨守文说着,换了一只手拿湿巾。
他刚想要伸手翻页,但旋即又缩回手来,“不行,这纸张氧化的太厉害,咱们先出去。”
他的手是湿的,弄不好会破坏这笔记。
吉达点点头,和杨守文从密室里退出来。
此时,杨存忠已经清醒,看到杨守文,他脸上顿时露出羞愧之色,“阿郎,刚才我丢人了。”
“这算得什么,我不一样被那婆娘伤了?
咱们还是太年轻了,没想到这婆娘居然有这么多的花样。权当是个教训,以后无论是在什么状况下,都不可以得意忘形。这一次,我确实是有一些过于大意了。”
杨存忠用力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伺候的米娘,突然开口,叽里呱啦的说了好多话。
“米娘,你说什么?”
杨守文面露疑惑之色向米娘看去,然后又朝吉达看了一眼。
吉达,一脸茫然。
米娘顿时露出了赧然之色,忙又开口说了起来。
这一次,吉达听懂了,飞快的向杨守文比划着手势:她说,她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宝珠好像很喜欢往水池里丢东西。
还有,她有一次和宝珠去南市的时候,看到宝珠和一个男人偷偷摸摸的说话。只是她听不懂宝珠他们说的是什么话,所以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感觉,宝珠和那个男人很熟悉。
杨守文闻听,眼睛不由得一亮。
“南市?你记得具体位置吗?”
吉达冲着米娘比划手势,不过,米娘的话吉达能够听懂,可是他的手势,米娘却不明白。
看着米娘那一脸的茫然,杨守文立刻走到门口,厉声喝道:“把屋恩奇叫过来。”
你不懂手语,我就让人和你说突厥话。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恩奇匆匆跑了过来。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屋恩奇恭恭敬敬站在杨守文的身前道:“米娘说,她记得地方,如果再去,肯定可以找到。”
“很好,天亮之后,让她带我去。”
屋恩奇连忙向米娘翻译,而米娘更是连连点头。
“屋恩奇,家里谁的水性最好?”
“以前的话,肯定是扎布苏……嗯,不过现在扎布苏死了,要说水性好的话,应该是黑妞。奴婢记得,黑妞曾说过,她家乡有一个很大的湖,她从小就能在湖里游泳。”
“把黑妞叫来。”
杨守文几乎没有考虑,立刻吩咐下去。
“赵宾,你带人在这里看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杨守文对老军吩咐了一声,然后就和吉达带着米娘,直奔庭院中的那个水池走去。
水池,连通瀍渠。
上次杨守文曾让扎布苏下去查看过,说水池里有一个水门。
当时杨守文没有想太多,如今想来,扎布苏之所以被杀,莫非与这水池有关系吗?
屋恩奇带着黑妞走来,同时身后还跟着黑三(昆仑奴)。
“黑三说,他也会水性。”
“黑妞,我需要你帮我下水查看一下水底的情况,另外再看一下水门,有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黑妞点点头,又扭头对黑三说了几句。
黑三倒是痛快,把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光着屁股就跳进水池里。
而黑妞则显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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