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披荆斩棘,白雪公主是否帮小矮人打扫了房屋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不能成为决定最终的关键。
“哦。”宋钰笑着说出了这个单音节字。
那个男生仓皇的盯着她的眼睛,慢慢错开视线,清了下嗓子,慢慢道,“哦。”
于是,在那个闷热的夏夜,他们在一起了,牵着彼此出汗的手,两张通红的脸在漆黑的夜里看不出任何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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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夏天会这么一直延续下去,却早在不知不觉间到了爽朗的秋日,风有了萧瑟的声音,玉兰的叶子大片大片的泛黄,夏季短袖的外面裹上了黑白外套。甚至时间又很快的窜到呵得出白气的初冬,花翎戴上了彩虹颜色的帽子,我戴上了灰色的羊毛手套,曲方歌围上了黑色的围巾。
在教室里一直跺着脚也没办法缓解那种寒意,以往都没觉得天气有这么冷,偶尔触摸那些暖水袋才觉得那么幸福,脚好像没了知觉。
出校门的时候,越发被那冷风吹得直打哆嗦,鼻头都红了,那些凛冽里一定隐藏看不见的刀剑,在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来,我突然想回到那么多人拥挤着的大教室了。
眼前出现一个咖啡罐头,跟着抬起头,是曲方歌被围巾遮住一点下巴的脸,他像是一点都不怕冷,仿佛揣了个小火炉。
温热的液体灌到胃里面,真的驱散了一些寒气,呵出来的白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前面有男生和女生走在一起,笑着谈论什么,全然没被冬天的寒冷给影响到,难道恋爱会让人忘记了寒冷?
购置了热水袋,到教室就换上了棉鞋,裹着厚厚的棉袄,花翎偶尔过来看我窝在座位里就直摇头,说我这个年轻人身子骨不耐寒啊。我也顾不上和她斗嘴,一心一意埋在我温暖的巢穴里冬眠,轻易不会离开。
午睡越发难起来,经常是上课铃都响了,教室里还倒着一片,每次总是下午第一节课的语文老师总是很无奈的表情,需要拿黑板擦拍黑板才可以把我们从睡梦中叫醒,之后还得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有一天我正眯着眼睛睡得正香就被花翎喊醒来,再一看教室,空荡荡的没几个人。
花翎兴高采烈的说着“下雪啦”三个字,我再一看走廊上,密密麻麻全是人,边上传来一阵冷意,我缩着脖子看过去,有人打开了窗户,好奇的看着外面飘扬的大雪。
我们好不容易挤到边上,看起了雪。世界所有的声音被这雪白的寂静给吸纳进去,只剩下空旷和纯净,那个精灵在上空肆意飘洒着雪花,脸上挂着笑看向它满意的作品,而我们惊奇的伸出头,看着这茫茫一片的动和静,心里那么快速的安静下来,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不知道。
那天正好是圣诞节前一天,每个人的桌上和抽屉里都有那么几个苹果,看到一个人就交换一个苹果,到最后谁都分不清自己手里的苹果是谁的了。等到放学的时候,看到提着一袋子苹果的曲方歌,我才发现了明显的差距,躲里的那五个苹果很羞涩的藏了起来。
他大方的把袋子打开让我们挑,这样一看又让我慢慢放下心来,那些苹果好像都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
我这才小心的拿出那个用纸盒子包起来的苹果,递到他的手里,简单的说了句,“岁岁平安。”
“我也要岁岁平安。”花翎笑闹着挽起我的手。
如果他打开那个盒子,会发现那个苹果并没什么两样,盒子里也不会有什么别的东西,又或许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但当他拿着那个苹果的时候,我的心愿就快要达成了。
昨夜,我对着这个平淡无奇的苹果许了一个愿望,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苏幕遮
1
在外婆家过年,和一群小孩子放烟火到不想睡觉,最后被我妈喊着回去了。恍然觉得回到了年幼时分,还是没长大的小屁孩,天一亮就蹦跶着离开了家,四处笑着喊着,想要全世界都知道自己那些快乐的秘密。
昏沉的梦里,那阵抓不住的风宛若一个顽皮的孩童,从指缝间穿过去,徒留吹拂过的一阵幻觉。
收到的压岁钱放在一个红色绸缎缝制的小荷包里,这次妈妈倒没把它们没收,大人们都扬起和善的笑脸,说我已经长大了。那眼神不知为什么让我觉得害怕,似乎这并不是一件太值得高兴的事情,那增长的速度里还夹杂着我暂时还看不懂的忧愁。
爸爸喝多了酒就会呼呼大睡,像是一个安静的孩子,我折了一支千纸鹤放在那些潮湿的呼吸之上,就会看到那些呼出的气把它吹得摆起来,像是一艘在风雨中飘摇的船。
外婆外公站在那栋简单的房屋前,各自拄着拐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就会像水中的波纹一样叠加起来,看多了世事的眼睛里倒越发的清澈。房前的那株油桐上的叶子全变成了凋敝的黄色,南方冬天的湿冷让它像个无所畏惧的勇士,固执的站在那里,守卫着这个小家的温馨时光。
坐在车上看着那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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