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对这帮前来吊唁的江湖人物缺乏信任,提醒安达文,并不是出于对他的关心,而是要让他严把这道关,以免其中混入危险人物,安达文的死活张扬才不会在乎。
回到安语晨身边,看到老道士还在那里嘘寒问暖,不由得露出会心一笑,老道士对这个孙女还真是疼爱。
安语晨看到他回来,迎了过来:“说过了?”
张扬点了点头道:“他应该懂得怎么做!”
安语晨忧心忡忡道:“绑匪直到现在也没打电话过来。”
张扬道:“依我看,他们将伯父劫持到这里藏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许只是一个恶作剧罢了。”
安语晨叹了口气,轻声道:“明天就是我叔叔下葬之日,今晚我还是留下为他守灵吧。”
张扬道:“我陪你!”
当晚安语晨就在灵堂内守灵,张扬就在灵堂外坐着,目光不离安语晨左右。
老道士也没回去睡,借着超度之名在灵堂内咿咿呀呀,他也不想再有安家人遭遇噩运。
安达文自从和张扬谈过那番话之后,也变得谨慎了许多,他悄悄让心腹手下严查前来吊唁的宾客,不许任何人携带武器。从初步的情况来看,暂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安达文为人多疑,他又开始怀疑张扬所说的未必是事实。
凌晨一点,安语晨将香烛续上。安达文道:“姐,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安语晨看到还有十多名江湖人物陪同安达文守着,她满腹心事,再看到自己如果不回去休息,张扬和老道士也在那里陪着,当下点了点头道:“阿文,我先回去,明天我一早就过来。”
安达文道:“不急,明天傍晚时分方才下葬呢!”望着安语晨和张扬一起跟着老道士返回紫霞观。安达文皱了皱眉头。向一旁的亲信大耳东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出灵堂,安达文抽出一支香烟,大耳东慌忙上前为他点燃。
安达文抽了口烟,吐出一团烟雾,低声道:“有没有查到点什么?”
大耳东恭敬道:“文哥,我们已经发出江湖追缉令,只要能提供安德恒的具体线索悬赏五十万。能够杀死他并献上人头赏五百万。”
安达文冷冷道:“那就是说你根本没有查到和他相关的任何消息?”
大耳东面露为难之色:“安德恒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就算当年是诈死,可这么多年谁也没有关注过他的行踪,他也已经斩断了过去所有一切的联系,想要找到他,只怕没那么容易。”
安达文道:“明天还会有不少人过来。无论他所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大耳东道:“文哥放心,我已经临时调拨了不少人手过来。”
安达文道:“这里是大陆不是香港,做事还是不要太高调的好,万一引起警方注意,岂不是增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有,这次前来的人中有不少是我爸生前的朋友。在台湾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如果表现得太过戒备,可能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大耳东道:“还是文哥考虑的周全。”
安达文道:“那个牛鼻子老道非常古怪。每次我们安家出事的时候,他总是表现的特别热心,我爷爷死的时候,他也在场,临终前还专门把他叫了进去,帮我查查他的底,看看他和我们安家究竟有什么关系。”
大耳东道:“已经事先安排在紫霞观里布置了窃听器。”
安达文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姐说我大伯被绑匪劫持了,说就藏匿在这清台山。”
大耳东低声道:“文哥,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在香港失踪,就算是被人劫持,想要运送到大陆来必然要经过重重关口,难道大陆的海关都是摆设吗?一个大活人被运进来都没有任何的记录?”
安达文道:“也许是偷渡。”
大耳东摇了摇头道:“现在已经不像过去了,大陆海监无论是装备还是人力都跻身世界一流水准,偷渡哪有那么容易,花费这么大的功夫,还不如将人杀了,把骨灰运过来简单。”说完他又意识到这句话对安德铭有些不敬,吓得低下头去:“文哥,我只是随口一说,您千万别见怪。”
安达文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是劫匪,你也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照我看我大伯很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大耳东道:“这些绑匪难道真的是为了钱?”
安达文道:“如果你是绑匪你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对我姐不利呢?”
大耳东一怔,他有些不明白安达文的意思。
安达文又道:“如果我姐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定都是绑匪所为,你说是不是?别人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对不对?”
大耳东此时方才明白,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安达文竟然要借着这个机会对自己的堂姐下手,这位老大心肠还真是够黑!
安达文道:“明天,刀头和猎户会过来,你只需要配合他们的行动就行。”安达文抬头望着紫霞观的方向,无论这次有没有绑匪出现,他都不会让张扬活着离开,至于安语晨,她或许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毕竟爷爷留下的一笔巨额财产仍然去向不明。想起爷爷,安达文不由得恨得牙根痒痒,老东西,当初为安家力挽狂澜的明明是自己,可他竟然
对安语晨来说这是个难眠之夜,事实上最近她休息的都很不好,张扬怜惜她最近辛苦,悄悄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能好好休息一下。
掩上房门来到紫霞观的院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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