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婷此时方才意识到这件事的复杂,父亲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不能轻易帮忙,这段时间对父亲来说也是极其关键的时候,他不能匆忙站队,必须要深思熟虑,将未来的发展动向看得清楚,方才能够做出决断,不然极有可能影响到他未来的官运,要知道父亲担任京城市长的呼声很高。
赵柔婷咬了咬嘴唇道:“那可怎么办,我都答应人家了。”
赵天岳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要你尽到心了,自然问心无愧,这件事你还是静观其变,不会那么简单,文家也没那么好欺负。”
赵柔婷点了点头。
赵天岳关切道:“你最近身体怎样?”
赵柔婷道:“好多了。”
赵天岳旧事重提道:“你和坤举究竟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赵柔婷皱了皱眉头道:“爸,您怎么总是提这事儿,我都跟您说八百遍了,我们现在忙着事业,哪有时间要孩子?”
赵天岳道:“事业,事业,我就是不明白,你一个女孩子,要这么大的事业有什么用,女人的事业就是家庭,没有家庭只有事业是不可能幸福的。”
赵柔婷道:“老封建,满脑子重男轻女的思想。”
赵天岳道:“你不跟我表态,改天我去问坤举。”
赵柔婷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你问他做什么?我还不知道跟他过到哪天呢!”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赵天岳为之一惊,他惊声道:“怎么了?你们之间有问题?”
赵柔婷摇了摇头道:“没有!”
赵天岳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过他的内心中已经充满了疑窦。
赵柔婷反馈回来的信息并没有给张扬带来惊喜,他正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去征求下罗慧宁的意见,罗慧宁刚巧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中告诉张扬,让他不要四处找关系了,香山别院的拆迁只是景区正常开发规划,拆了也就拆了。
罗慧宁的这个电话等于表明了她的态度,她决定在这件事上保持沉默。
张扬对她的态度颇为不解,虽然他知道最近干妈遇到了一些麻烦,可是以文家的政治地位,也没必要急于和何长安相关的事情划清界限,张扬道:“干妈,这房子是天池先生送给我的,不能说拆就拆!”
罗慧宁道:“张扬,先生都已经去世了,这座房子留着也没什么意义,既然景区已经做出了规划,你又何必多生事端?”
张扬道:“干妈,反正啊,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也打听了,这规划根本就是纸上的事情,没影的事儿,我不能让房子随随便便被人拆了,我不能对不起先生。”
罗慧宁叹了一口气,轻轻挂上了电话。
文国权就在一旁坐着,他望着妻子情绪低落的样子,有些爱怜道:“怎么了?那小子不听话?”
罗慧宁点了点头,眼圈有些红了:“这件事明明是在针对我们,为什么我不能出来说句话?先生是我的老师,这座院子是他晚年生活的地方。”
文国权道:“这座宅院是何长安帮助盖起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在先生收你为学生后不久。”
罗慧宁道:“那又怎样?根本没有关系。”
文国权道:“我知道先生是和你投缘,可别人并不知道,别人认为是你通过何长安帮助先生建起了香山别院,所以先生碍于情面收了你这个徒弟。”
罗慧宁道:“荒唐,他们太小看先生了!先生本来是要给钱的,可是何长安坚持不收,为的是求先生的墨宝。”
文国权道:“我记得先生当年给何长安写了四个字善心永恒!”
罗慧宁点了点头,丈夫的记忆力极其惊人,即使事情过去了十多年,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文国权道:“燕西的恒永商务中心也是在那年奠基,何长安在诸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夺下了那块地的开发权,当时我是京城的负责人,力排众议,将这块土地的开发权交给了民营资本运作,我还亲自出席了奠基礼。”
罗慧宁的一双凤目瞪大了。
文国权道:“在公开竞拍的过程中,我秉承着公正公平的原则,在这块土地的开发过程中,我没有索取任何人一分一毫的好处,但是现在有人已经将十多年前的事情,将一件件不相干的事情串联了起来,于是呈现在别人面前的就又如云山雾罩,疑点重重。”
罗慧宁道:“我们没做过,谁愿意调查,让他只管去查!”
文国权道:“我心怀坦荡,就算调查到最后,注定要还我清白,但是调查这种事,不可避免的会对我造成影响。”
罗慧宁咬了咬嘴唇,目光流露出几分内疚:“国权,都怪我考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
文国权微笑道:“我做官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少过麻烦?又有什么时候怕过麻烦?”他站起身走向窗前道:“化解这种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
罗慧宁道:“就算我们保持沉默,对方也不会轻易收手,先是慈善基金会的事情,现在连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也挖出来,这个人是要制造文章,目的就是要让我们文家难堪,就是要影响你的清誉。”
文国权道:“越是这样,越是要泰然处之,越是不能按照他们设想的步骤去走。”
罗慧宁叹了口气道:“可张扬这小子不是什么好脾气,他心中对天池先生非常敬重,他不会任由别人拆掉这座宅院。”
文国权道:“随他去,我们虽然不方便直接插手这件事,但是张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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