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房间,静悄悄,黑漆漆,暖得一塌糊涂。
“啊啊啊啊啊啊啊......”
“醒,醒了,你终於醒了!呜呜呜呜呜呜......”
“你是谁?”
“我是谁?你个混蛋!我是谁?我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啊......放开,放开,痛!呵,哦啊......”
“你们在干嘛?”这句话是和灯同时亮起来的,不管是话还是灯,亮起来之後所有的人都後悔了。当然,也不妨有几个心理扭曲的暗中窃喜。
“那个,那个,那个,啊!嗯......呃,那个那个......”漂亮院长大人一马当先,站在一众医生护士的最前面,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千言万语,万千悔恨......据後来梁宇的调侃,院长大人的脸啊,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白玉,下去!”梁宇一手扶额在脸上制造了一小块阴影,躲藏跟泼辣椒水似得目光,一手伸出两根手指头戳白玉压下来的额头。捎带著暗骂开灯的人不长耳朵,捎带著感叹小鬼扒衣服之神速,捎带著惊叹小鬼之胆大包天,居然,居然,骑到他身上来了......
“不!”白玉嘹亮的发声,过了一会又红著脸怯懦懦的小声说,“让他们走......”
咕咚......这是咽口水的声音,不只一声,像海浪一样,此起彼伏。
梁宇默默地伸出半只手,拉了拉被角。小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抱紧梁宇赤裸的上半身直接按倒在了床上,病床。
病床通常都不太结实,所以吱吱扭扭的响声经久不衰。
“你们走不走?”小鬼把红脸蛋埋进了梁宇的颈窝,再一次下逐客令,临了又小声的补上了一句,“最後一个走的带上门,关上灯,谢谢啊!”
“噗哈哈哈啊哈......”梁宇实在忍不住了,笑的一张小小的病床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塌掉的危险。
啪嗒!灯关了。!嘁!门关上了。
夜,乱糟糟,黑漆漆,冷的一塌糊涂。某个房间,静悄悄,黑漆漆,热的不留余地。
“梁......呃!”!嘁!门又开了,灯没开。一个被木板夹住的白本子被扔了进来。
“梁医生!那个身体状况调查你自己填一下吧!”
“知道了,谢谢!”梁宇忍笑答著,借著门缝投进来的亮光,看见白玉洁白光亮的牙齿咬合的嘎吱作响,
“他们可真烦!”
“小鬼,你要说什麽?说吧!”
“哦,明明记得我,还问我是谁!搞得我还以为你失忆了......”
“我没看清楚!你想想啊,大半夜的两个大红眼珠子瞪著你,你不害怕啊?”
“你知道你睡了几天麽?”白玉的声音突然拔高,带著哽咽,水分特别大,可以掐出汁来。
“你一定很担心,很累,对不对?”梁宇回抱住他家小鬼,吻住他颤抖的眼睫毛,“我死不了,今晚安心睡吧!”
“我不想睡......”
“那你想干嘛?”梁宇调笑道,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小鬼身体上的变化。
“你还笑?你太过分了!”白玉咬牙说著,想想他都觉得气血上涌,现在涌的尤其厉害。
“我怎麽了?”梁宇开始脱白玉的衣服,慢条斯理的有序进行。白玉把身子微微腾空,好让衣服掉的更轻松一些。
“你找人扣住了我的护照和签证!”
“你还不是回来了?”梁宇苦笑,他只是想尽可能的保护好白玉。
“我要是回不来呢?你知不知道,我打昏了两个警察才冲进那栋房子,他们都说没救了,没救了......”白玉抱住梁宇的脑袋,泪水湿了两个人的脸颊。
“是你把我救出来的?”
“我说,怎麽可能没救,怎麽可能?我就不相信,我就往火里冲,所有的人都拦著我啊,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梁宇看著白玉的眼睛,那双眼睛在黑夜里也格外的亮,泛著红光。他开始脱白玉的裤子。
“哈哈,看吧!我把你活著带出来了!他们都错了,我就说你死不了!”
梁宇把最後一件衣服甩下床,大笑道,“大功告成!”
白玉扯著梁宇上翘的嘴角,鼓圆了圆滚滚的腮帮,气道,“你,你,老鬼,你不认真听我说话!”
“我听著呢!你说到哪了?”梁宇缓缓地翻了个身,逐渐占据了有利地形。
“你究竟在那栋房子里面干了什麽坏事,一件衣服都不剩?当时我都不好意思把你抱出来!”白玉是真的不好意思,现在也不好意思。
梁宇挣开白玉的手,微微一笑,“嗯......干坏事。”
“干啊唔唔......唔唔唔唔......”这是嘴巴被堵住的声音。
“白玉,不怕!”
“嗯。啊嗯嗯......”
夜愈深,阑愈静。
一个细弱的声音低低的说,“这床真小!明天咱们回家吧!”
一个低哑的声音温柔的说,“好。”
次日,清晨。
暖暖的太阳温好了一壶冬日酒,小城微醺,红著脸亲吻人们不停歇的足踝。医院里,更年期的女医生坐在办公桌後面,一脸不屑的审视著耍无赖的梁宇。
“出院?梁医生!你是医生麽?”
“你对我的称呼不就证明了一切!”
“就您这勤奋耕耘的身子骨,再住上一个月吧!”女医生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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