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勾——余修,这次可是你自己找死,等“亲舅舅丧尽天良,谋算孤苦外甥财产”的新闻上了报,也不知道余修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凌春收起手机,挑眉看向何龙:“虽然是只兔子,但却是只黑皮会咬人的,危险啊。”
“又不会咬你。”何龙回他一句,利落的起身走人:“我去酒店退房,咱们换个酒店住,剩下的事情你来安排。”
“真不可爱。”凌春翻白眼。
第二天,“余某纠缠孤苦外甥,只为抢夺亲姐遗产”的新闻见了报,该报道言辞恳切,配图明了。记者先是寥寥几笔说清余母的死因,再着重强调了一下“孤苦外甥”是如何的孤苦,最后仔细叙述了一番余某哄骗外甥和花掉亲姐事故赔偿款的经过,再贴上了几段对知情人的采访,可谓是全面而直观的表现了余某的qín_shòu不如,丧尽天良。观者无不气愤拍桌,大骂一声“qín_shòu”,叹句“人心不古,知人知面不知心”。
此报道一出,稍微知道点内情的人都能猜出这报道中的“余某”是谁。之后,周律师突然蹦出来接受了媒体采访,详细描述了余修诓骗余疏林谋算余母事故赔偿款的经过,一时间,舆论哗然。
与此同时,一封来自法院的传票,寄到了余修工作的单位。
余修的生活,彻底乱了。
此时的余疏林丝毫没有报复后的快意,他正蔫头耷脑的靠在座椅上,忍受着晕机之苦。原谅他土包子见识短,一直没机会坐飞机,如今第一次体验,真真是□□,*无比。
何龙皱眉很是担忧的模样,凌春则“温柔”的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晕机其实没什么,以后多坐几次,晕着晕着,也就习惯了。”
“还是闭眼睡一觉吧。”何龙拨开凌春的魔爪,建议道。
余疏林点点头,闭上眼睛。
飞机升空时是最晕的,如今飞平稳了,他多少也好受了一些,稍微忍忍,倒也不那么难捱。想想背包里那个精致的盒子,他表情不由缓和下来。
也不知道哥……唔,梁先生,会不会喜欢自己挑的礼物。
就这么一路昏昏沉沉的到了b市,然后又稀里糊涂的上了停在机场出口的一辆黑色轿车,两个小时后,众人到达了一个环境清幽的别墅区。
凌春提着行李回了家,而直到这时余疏林才知道,凌春与梁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两家住得很近。
他跟在何龙身后,一路眼观鼻鼻观心的走过清幽的小道,然后停在了某栋别墅门口。
别墅很大,三层,带了个大花园,花园里种了很多花,一看就知道被人精心打理过……想起余修为了抹黑梁舟所说的那些话,他心中只觉得可笑——余母留下的那些财产,够买这栋别墅的一半吗?
开门的是位年约五六十的老伯,五官普通,表情严肃,见到余疏林也没说什么,只沉默的点了点头。
何龙开口喊了一声“爸”,余疏林愣了愣,忙礼貌的朝老伯打招呼道:“何伯您好,我是余疏林。”
何伯上下打量他一番,侧身让开,语气不热络也不冷淡,:“余少爷进来吧,一路辛苦了。”
余疏林心里有些忐忑,在何龙提着行李进门之后,忙抬步跟了上去。
“老板不在,晚上才会回来,你不用紧张。”何龙低声说了一句,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爸性格比较冷淡,话少,并不是不欢迎你,你别多想。”
他看一眼带路的何伯,点了点头。
正好是午饭时间,何伯直接带他们进了餐厅,在将负责做饭的刘阿姨介绍给余疏林认识之后,他转身离开,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余少爷快坐,别太拘谨,你何伯就是这么个话少的性格,别怕。”刘阿姨长得矮矮胖胖的,笑起来很是亲和,“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挑着拿手的做了些,你尝尝。”
余疏林对她礼貌笑笑,等何龙坐下后也跟着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吃了,夸道:“很好吃,刘阿姨辛苦了。”
“喜欢就好,你慢慢吃,我去忙其它的了。”刘阿姨见他长得干干净净的,笑起来挺好看,说话又这么礼貌,心里可算是踏实了些,一脸喜滋滋的回厨房炖汤去了。
“刘阿姨很喜欢你。”何龙捧着饭碗,冷不丁开口说道。
第一次见面
“啊?”余疏林抬头看他,不太明白他说这个的意思,抬手挠了挠脸,试探着回道:“我很荣幸?”
何龙见他不明白,决定说得直白一些:“是这样的。”
余疏林忙放下碗筷,正襟危坐,做洗耳恭听状:“你说。”
何龙也放下碗筷,给他慢慢分析:“你看,我和我爸,话不多,也不怎么爱笑。”
“嗯,然后?”
“老板比我们,话更少,压根就不会笑。”何龙补充。
余疏林僵了脸,继续小心问道:“呃,所以?”
“然后刘阿姨很爱说话,也爱笑,你话多,经常对她笑,她就喜欢你。”何龙语重心长,说完捧起碗,一副“我说完了,你不用感谢我”的样子。
“……”
余疏林瞪大眼看他,试图让他看清自己眼中硕大的问号,“所以你说这些的意思是?”难道是在教自己如何快速的融入这个家?
何龙摇摇头,恨铁不成钢:“你怎么突然变笨了,刘阿姨是负责做饭的,她喜欢你,你就有肉吃,懂吗?”
“……我懂了,谢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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