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问好。”英俊的男人微微颔首。
司机惊讶:“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真是神了!”他亲吻无名指上简洁的戒指,“感谢加州的法律,我才能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
“恭喜你们。”没有鄙视,没有虚伪,深邃的眼睛真挚,让人舒畅的平静。
“您真是个特别的人。”司机一愣,放松下来的笑肌向两边咧开,“中国人都不太接受这个,您知道,男人和男人。在唐人街移民了十几年的中国人,有的连中文都忘光了,还不是看到同性恋者接吻就觉得恶心。”他的家人就是,当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白人男子结婚的那刻,仿佛嫌弃一团肮脏的垃圾似的,将他扫地出门。
就算是在文明程度开化的美国,这大概也不算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您也结婚了吗?”
这个英俊的中国男人身上有他熟悉的感觉,但他不能确定,那种猜测并不礼貌,尤其是对这样一位儒雅的绅士。好奇心是下山的猛虎,一步步将那句话挤出嗓子眼。
“luuy.”
“上帝是公平的,先生,您一定会找到您心爱的人。”
心爱的人?
也许他找到了。
但,仁慈的主是否也为他预备了同样的公平?他不得而知。
静默像一片不期而至的阴影,年轻的司机意识到自己今天说得太多了。
“先生,我们马上就到达目的地了,祝您有个好心情。”
“你也是。”幸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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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号别墅搬进来人了。
年轻的小夫妻俩,男的帅,女的漂亮。
真是好看呐,大刘坐在安保监控室里头,第二十三次将一个摄像头调向9号别墅的后院。
藤萝葱郁的凉亭内,好看到不像话的男子正半阖着眼,似梦非睡地倚在扶栏上。
盛夏7点光景的太阳已经可以用毒辣来形容,光斓斑驳,嬉闹如山雀,在男子玉白般的额头流连。
执起手边的一杯褐色冰茶,淡如芙蓉的唇就着杯口,酌了一口。
冰镇酸梅汤清甜适口,回味生津,拂一身暑气,通透,男子满意地一双眉眼都弯了。不是外头买的勾兑饮料,是自家按着老方子买的好材料,花了小半天时间熬的。
出院的第二天,他就从市区的老洋房搬回来了,不喜外人打搅,日子过得安生惬意,除了每天定时来打扫的上海阿姨外,吃喝一应包揽,分毫都不消他动手,他到成了这屋里最闲赋的人了。
路鸥然住院的理由,安靖瞒了七七八八,只说好好静养就无心疼得不行,每餐变了法地做各种吃食,几天下来就吃得路鸥然胖了一圈,人也精神了,白润得跟个玉雕似的,坐在阳光底下都会发光。
“先生。”安靖给挑的上海阿姨是个热诚的人,负责给他们打扫打扫房子买买菜,为人古道热肠,心眼也粗,脚步声还远呢,嗓门已到跟前,“您的包裹又来了。”
路鸥然眼也没抬:“扔了。”
又扔?!阿姨是个做人家(做人家:上海话,表示精打细算,节俭的人),又是热心直肠,到这里来服侍了几天,觉得这家主人不仅长得好,待人亲切没有架子,早就当自己人看待。
平日里挺好说话的人,偏偏每日跟个包裹过不去,除了第一天真正打开过,剩下的都是是一样的命运。自古不打送礼人,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先生,嘎好看的包装,里面的东西肯定也便宜不了,看也不看就扔掉:“真真作孽。”她小心嘀咕。
似乎和路鸥然赌气似的,阿姨干脆直接把东西扔在后院花圃旁的废料桶里。
松花绿色方盒上扣了一道简单的米白色丝带,静静卧在肥泥和一堆落花里,嫩到扎眼。
“早饭做好了,小姐让您快点进去吃。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大清早的还喝那么凉。”阿姨撅着嘴嘟嘟囔囔进了屋,路鸥然笑着伸了个懒腰也跟着进去。
摄像头调了调焦,正对上他在花圃旁停下。
许久,那身影动了,在怀里揣了些东西,缓缓消失在后廊尽头。
盛了米粥出来,正好碰到路鸥然将几支绿梗裹着花蕊嫩茎插入水瓶,骨朵将开未开,蕊芯适微的翠,清新的一股劲让整个餐厅都跟着活泛了。
“再隔几天才开。”笑了,“现在就采来,太早了。”
路鸥然也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变戏法地从身后掏出一朵开到荼蘼的百合,“送给你的,我的玛丽亚。”
“佳期莫负,还是让它多开一段时间吧接过来,重新插回水瓶中。
路鸥然坐下,对着一大桌子的菜发愣。
鸥歌的手艺好到没话说,一周下来都不带重样的。
他其实吃不多,几年不规律的作息饮食还有工作压力,早就搞坏了他的胃口,饕餮之福已去,但在厨房挥汗如雨,到了嘴边的话,转了几个弯也就没有再说。
只是,对于二个人来说,是不是也做得太多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一家养着几口人呢。吃不完,真真作孽。”他学阿姨的口气说话,无非不想累坏她。
“这菜式嗲额,可以拿出去卖了,要是开个餐厅啊,保证门槛都踩平。”阿姨端上最后两样小菜,姐弟两个没脾气,每次都邀请她一起用餐,刚开始她还不好意思,时间久了,也就亲随了,反正这么多吃的,光靠他们两个人还真解决不掉,而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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