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
将人引进厅中,安容又为他倒了一杯茶,“前两天府里刚上了一些好茶,王爷品过了么?”
嬴城一直在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安容的每个动作,他的心情现在有些复杂,却还是淡笑道,“只等着你将它递给我了。”
安容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刚把白玉杯递过去。就见赵亭筠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正君。”安容看了赵亭筠一眼,又看了看嬴城,很是懂事的默默退下了。
一时厅中就剩下两个人。赵亭筠听到嬴城找自己时,不可否认心里有点小高兴,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后,反而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嬴城也不说话,他倒不是不知说什么好,而是想说的、想要知道的太多了,一时不知道该找个怎样的切入点比较合适。
可能是因为上次被打怕了,赵亭筠这回也没那么盛气凌人,他目光在嬴城身边转了一圈后又重新落在对方的脸上,终于憋不住的问道,“你怎么也不说句话,不是来找我的么?”语气虽然还是不怎么温和,却也不至于让人蹙眉了。
习惯性的勾了勾唇角,嬴城很是漫不经心,“是啊,我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如今看到你跑这么快,就知道彻底好透了。”
被这么一挤兑,赵亭筠条件反射的又想去反驳,不过还是难得理智的忍了一回。他很是郁闷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你是想来看我笑话么?”
这还是自蓟常曦出事之后,两人第一次这么毫无火药味的在一起说话。嬴城自然是能克制自己脾气的。而赵亭筠也不想又把眼前的人给惹生气。
“我可没那么恶劣。”嬴城长腿交叠,寻了个舒服姿势靠着椅背说道,“这次你得多谢你父亲,以后在府中一天,就给我收敛一点。”
赵亭筠被他这么一说,郁闷和委屈顿时又冒了出来,都说了不是自己下的毒,怎么这人就不信呢!被这样误会再不还嘴那就不是他了,赵亭筠“噌”地站了起来,“你自己去好好查查真凶行不行,别乱给我扣帽子!要真是我下毒,我早就认了!”
嬴城看他果然被激的动怒,故意继续火上浇油,“这件事我不想再和你谈论。只是你这性子给我好好改改,在这点上,安容不知比你好上多少倍。他跟了你这么多年,就没人让你学学他么?”
赵亭筠一听就彻底炸了,从小到大,谁敢这么说他?居然还拿个下人和自己作比较!他一生气就开始不加克制的反击了,“我需要学他?!怎么,你喜欢他?我告诉你,他也就一张脸能看!而且安容来丞相府才两年多,你看他懂事,其实很多东西他都不懂!”
嬴城没有呵斥赵亭筠,甚至连眼神警告也没有,因为他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赵亭筠说安容只来了两年,那么安容之前在哪里?是一直在封戟镇?还是早就从镇子出来,被人好好保护着?但其实,第一种猜想基本可以被排除了。封戟是个灾难之地,瘟疫和动乱不止,无论安容之前是什么身份,成为一个下人,还是成为一个这么聪明剔透却又大方得体的下人,绝对需要培养一段时间。所以安容从封戟镇出来的时间绝对要早于他来到赵亭筠身边的时间。那么,将他从封戟带出来的人到底是谁?赵丞相么?
隔天下午,丞相府迎来了一位贵客。
赵丞相现在每次看见嬴城都有些愧疚和歉意,同时也为自己儿子的不懂事而生气。
嬴城自然知道身边人在想些什么。其实赵家,尤其是赵丞相,真算得上是清正廉洁,只可惜生了个赵亭筠那样的闯祸精,又把人宠得无法无天。但转念想来,好在赵亭筠是个器,再能闹腾也闹不出个什么东西,如果是个楔……指不定会折腾出什么事来。
“丞相无需拘束。”看出对方神色一直绷得紧紧的,嬴城出声道,“我只是刚办完了君父交代的事,回府途中想着来看看你。”
“老臣惶恐,能得王爷如此垂爱。”赵丞相态度很是谦和,始终保持着无可挑剔的礼貌。
“就在刚刚,我看到丞相前厅中的摆设,突然想起正君院子里,这布局像是有些相似。”
赵丞相听了这话,反应片刻才笑道,“想必是安容那孩子怕亭筠想家,所以才故意摆放成那样的吧。那孩子一向懂事。”提起安容,赵丞相脸上也都是安慰,笑容也柔和了一些。
“安容的确是好,平时也是处处为正君着想。”嬴城看着赵丞相,面上分毫不显。
“安容极为听话乖巧,我叮嘱他的事情都能做的很好。正因为如此,我才放心把他放在亭筠身边。”
“是吗——”嬴城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后,似笑非笑道,“所以这次下毒,也是他听了丞相你的叮嘱么?”
“什么!?”赵丞相一听这话,完全懵住了,待反应过来后,重重跪下道,“王爷!老臣怎么会去谋害侧君!?实在冤枉啊!”
“我问你,”嬴城起身,目光冷凝,“安容是你安排到正君身边的对不对。”
“是,的确是这样。”赵丞相不解,“可这件事和安容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的出生,以及他曾经的经历,让我觉得不只是一个下人这么简单。”
“绝不可能是他!”赵丞相听到嬴城如此坦白,不由大惊失色,“安容的身世虽然可怜了一些,但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啊!”他脸色急切,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嬴城对赵丞相的人品倒不是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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