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了他。可能真是用了全力,他酿跄一下绊倒在地上。
习觐一惊,又冲过去扶他,心想这是要闹哪样?没想到他还没起来就又把习觐扯到了他怀里勒着。
习觐被勒得有些透不过气,晕眩中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排山倒海地涌过来。
习觐心中抗拒着,头却不由自主地抬起来仰望着这个男人英俊悲伤的轮廓。他收紧手臂抱着这个第一次见的男人,脑海中昏昏沉沉地思考这是怎么回事。最后灵光一闪,惊恐地得出一个结论:他妈的老子鬼上身了!
这个结论把习觐吓出一身冷汗。他抽回手下意识地摸上男人的脸。还好,虽然很冷,却还是有活人温度的。想着不禁暗骂:不是鬼,靠,他娘的吓死老子了。
男人握住习觐来不及撤回的手,松开他,脸停在离他五厘米不到的地方泪眼婆娑地凝视着他。
好吧,习觐表示他也不知道用“凝视”这个词对不对,但他必须要说的是,他被盯得背脊发凉,觉得阴风阵阵,下意识地就想跑。没想到刚撤开一点,男人的嘴唇就贴了上去。
习觐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撬开了他的牙齿,缠上他的舌头。像是有电流击过,习觐猛然推开男人退开几米远。心里涌上一阵特别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
男人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习觐,眼中的悲伤浓重得像是严寒的积雪,眼泪顺着苍白的脸滴落到地上。
习觐头皮发麻,转身夺门而出逃命去了。再呆下去的话,他不确定那个男人会不会告诉他他们其实连孩子都有了,然后他回忆一下,发现两个人一起抱着孩子的场景熟悉无比……
怎一个“惊悚”了得!
习觐飞也似的逃回他房里,“砰”地一声把门砸上,抖着一双腿把自己扔到床上。
一分钟后,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他被吓了一大跳,脱口吼:“谁?!”
门外的人吼了回来:“臭小子想拆了我房子?搞什么!”
他松了口气,又抖着两条腿去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叫:“于姐……”
于姐看了他的样子,一脚把门踹开一大条缝,吼:“这是怕老娘□□你啊还是怎么的?!”
习觐一把把于姐扯进来,“砰”地一声又甩上门,说:“于姐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于姐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我怎么你了?”
他指指隔壁房:“他是哪儿冒出来的?”
于姐踹了他一脚,道:“你哪儿冒出来的他就哪儿冒出来的!”
习觐心里一咯噔,想:完了,他真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那我们岂不是……luàn_lún?我勒个去……
后来再一想,发现自己会错意了,暗骂一句,扭曲着表情继续听于姐讲。
于姐说:“他本来就不讲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身份证上写的地址是……那个什么……”
于姐歪着脖子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看着习觐,道,“忘了。”
习觐白眼一翻,差点没晕死过去。于姐道:“你们刚刚是怎么了?”
习觐瞪着眼睛摇了摇头说瞎话:“没什么!”
于姐立刻就知道有什么了,拉开门二话不说跑隔壁去。一分钟后,隔壁房传来惊天动地的吼声:“习觐!!”
习觐抖着腿去自首。
刚到房门口于姐刷地就给了他一个杀人的眼神:“你做了什么?!”
习觐傻了:“我做什么了?!”
于姐往旁边一让,习觐更傻了。
只见那个叫苏州的男人竟然还倒在地上。习觐心一虚,走过去扶他才发现他已经晕了。头发还是湿的,衣服也湿了,体温低得不像话。习觐心里一紧,半抱着把他拖到床上。
于姐道:“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让你给他送饭怀恨在心就把他给打晕了?!”
习觐差点没背过气去,一把把她推到门外:“您还是赶紧地洗洗睡了吧。我要给他换衣服。当然您要看的话我是完全没有意见的。”
于姐颇有些怀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习觐手大气地一挥:“要不您来?”
于姐这才端了饭菜走了,末了还不忘叮嘱习觐待会儿下去取热好的饭菜上来给男人吃。
望着床上有些消瘦的男人,习觐不由得一阵头疼,到衣柜里取了干的睡衣给他换上,又拿了风筒给他吹干头发。一直折腾到半夜那个叫苏州的男人也没醒。
习觐怕他醒过来会饿,于是想着等他醒了去拿了饭菜给他吃再去睡觉。没想到后来就这么趴在他床沿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更更
☆、第三章裸奔一个我看看
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男人竟然还没醒。习觐见条件简陋、舒适度直逼负数,也就没什么心情赖床了,顶了两只熊猫眼去上班。
綦释见习觐破天荒地没有迟到,又不和他顶嘴,重点是两只熊猫眼特别喜感,倒是对习觐和颜悦色的。
习觐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一会儿觉得莫名其妙,一会儿觉得毛骨悚然,一会儿又觉得心里空落落地。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游得挺开心的嘛。”
“游个屁啊哪儿来的水……”习觐一惊,迅速闭了嘴,甩了甩头假装精神抖擞,仰望着环住手臂斜靠在他办公桌上的头儿,特狗腿地喊了一句:“经理大人!哟,视察呢?经理大人辛苦!”
綦释瞥着他:“哪儿能有你辛苦?你好歹也已经到太空游了一圈回来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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