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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凡起了个大早,天还黑蒙蒙的就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一阵黑色的休闲装套的规规矩矩的。他看着镜子里严谨的男人,抿了抿嘴唇,今天是杜清从家乡到广州来得日子,七点半火车到站,要赶在那之前到火车站接人,杜清没订机票自己买了火车票。
微微叹息一声,希望这次别再那么……木讷?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肖凡从深圳市到达广州,把车停在停车区,在电话里已经联络过了,也说好在那里会合,他微微有些紧张,二十三岁的大男人像个十八岁的愣青头。
等了没多久,挤挤嚷嚷的人群里出现了杜清的身影,修长微瘦的体型,脸上因为坐了两天的火车他有掩不住疲惫,肖凡上前接过那两大包得东西的其中一包,“来了。”
杜清掩嘴打了个哈欠,点头,“累死人了,坐火车这玩意儿还真是自己花钱买罪受。”
肖凡嗯了声,领着两眼惺忪的青年往停车区走把人带进车,说了声:“等一下。”
已经累得没力气的人点点头,也没听清楚肖凡说了些什么。
没等五分钟时间,肖凡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和一条薄荷味的口香糖回来了,把买来的东西放在车里的小台上,淡淡说:“提提神吧。”
杜清看了他一眼,笑着没说话。
肖凡专心开着车,等赛车的时候就侧头看着在副驾驶座上的青年,一脸疲惫,平时精怪有神的眼睛闭得紧紧的,脸色也不太好,本来就没血色的皮肤更是惨白的,他转回自己的视线,拧眉想着平常在绍威听过有关杜清的话,总是不按时吃饭,老是吃泡面,有时候回干脆一整天都不吃,别人都说杜清节约,其实根本就是懒和抠门吧。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侧头看杜清,眉头又拧紧了些,这么一个干干净净的人怎么就有这么多不好的习惯呢?要是可以的话,要改。
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关节都凸了出来。
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
杜清睡得很沉,但是蒙蒙的还是留了些意识,身体左右微微晃动,才让他记起来这是在哪儿,对了,坐火车到了广州,然后面瘫的肖凡亲自开车来接他,想到这儿他就笑了出来,啧,能让肖凡亲自接送那该是多么大的荣幸啊,不过想想也知道是谁的安排。
除了那个对自家堂哥终身大神比自己还要急得肖天文还能有谁?
感觉车子慢慢停了下来,他也睁开眼,正好对上肖凡那双黝黑的眼睛,那眼睛里带着很明显的神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么赤果果的眼神谁会看不出来啊?
“你醒了。”肖凡收回视线,打开车门,去搬杜清带来的东西。
杜清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去帮忙,好吧,他完全已经忘记了那东西其实是他从家乡带来的,他扭头问:“这是哪儿?”
“阿文帮你租了房子,你可以直接住进去。”
杜清点着头,回了声哦。
两个人坐着电梯爬上楼,肖凡打开门,开了灯,一房一厅,很宽敞,家具样样齐全,干净整齐,地板亮得能照出人样子来,杜清觉得很满意,也不去想肖天文哪儿会有帮忙打扫甚至买全家具的耐心。
肖凡站在客厅中间,“怎么样?”
杜清点头,放好东西,“很不错,麻烦你了。”
肖凡没说话。
杜清看他眉眼间有疲惫的神色,决定要体贴点,“休息一下吧,你一大早就跑去车站接我,肯定累了。”
累了的人立刻打起精神来,摇头,把钥匙交给杜清,淡淡地说:“这是钥匙,自己放好,我先回去了,你先休息几天,我会再来找你的。”
杜清把人送出门,站在门口搓着下巴看电梯门把肖凡盖住,也不知道是想了什么就好笑的关了门,他决定明天再去配一把钥匙。
休息轻松了一个礼拜,终于要开始找工作了。
杜清拿着肖天文给的地址循着路线到了即将面试的地方,他站在大厦前由内而外的感叹,等坐着电梯到了四楼等待室,心里也有点忐忑,要知道,像这种公司,就连打扫厕所的大妈大叔估计都有可能是曾经哪所大学毕业的,咳咳,夸张了点,毕竟现在竞争激烈,找工作难。
在杜清的家乡能上大学都是被家人祖宗似的供起来的,但是要真是那种出来这些人口超标的大城市,你一个小小的大学生人家还可能看不上,等你拿出了文凭,接下来就是测试你地工作经验,要是应聘稍微高职一点的职位,你表现的急促了点就会立刻被委婉的刷掉。
真悲惨。
这是杜清现在的想法。
等待室有不少人都再忐忑,都在彼此打量,然后在心里估摸着自己到底会有多大的几率被聘用。
杜清就不去跟着估摸了,因为打算做点比较底层的,就算是个普工都没关系,虽然做过qc主管几年时间,他还是比较中意员工轻松地工作和处事,对的,杜清的确是没出息、没理想的人,他望着有黑色条纹的天花板想着。
很快等待室的门被打开了,一男一女前后走进来,把不同职位笔试的单子没人发了一份,就坐在了旁边喝茶。
笔试过了十几分钟,杜清不着痕迹的瞟了眼另一个拿着估计是个人资料的女人,也许是错觉吧,他怎么觉得从刚开始这一男一女进来,那视线一直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扫?
嗯,错觉。
笔试结束了,等交了笔试,每个人都松了口气,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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