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看大哥说的,不就是到南京救个人吗?哪里有大哥说的这么玄乎,只不过我命好,摊上了这档子事,要是换赵大哥您,那不也是手到擒来的事!”蒋浩然打着呵呵就上来迎接,虽然不喜欢这种货色,但非常时期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好歹人家也是个中将。
“哪里、哪里?”赵天海口里客套着,脸上的神色却颇为受用,好像这事摊在他头上还真是分分钟的事情,带着两个师长就进了指挥部,大刺刺地在蒋浩然右手边扯出一张椅子坐下,趁着蒋浩然跟自己两个师长回礼客套的时候,两只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物资清单再也挪不开目光。
“咳咳!不知赵大哥这么急着找兄弟有什么事情吗?”蒋浩然清咳两声说道。
“噢咳!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听说兄弟立此奇功,特来道贺,顺便把我们四十九军的物资和军饷领回去。”赵天海收回贪婪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说道。
“呵呵,你们四十九军的物资到我们南山独立军来领?赵大哥还真给面子,什么时候南山独立军有个四十九军的下属编制了!”
蒋浩然这样一说,赵天海的脸色顿时大变:“兄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当初我们可说好的,出了事你担,有了功劳算我的,我才放心地将三万多士兵交给你,现在打了胜仗,你就干这过河拆桥的事,好像太不地道了吧?”
“打了胜仗?整个醴陵已经落入敌人手里,第五师近五万人打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一路溃败回基地的,你说这胜仗胜在哪里了?”蒋浩然道。
“不是当初不是说好了只要坚守二十多天就算胜利了吗?至少在迟滞敌人进攻,为331基地赢取足够的准bei
时间上,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不就是胜利?”赵天海也不蠢,肥脸涨得通红,以理据争。
“好吧,赵军长,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伤和气的话,毕竟都是为党国办差,伤了我们的兄弟情谊不值当,这样吧,第五师就在基地的演兵场整编,你看看哪些兵是你的,你带走,同时也领走他们的军饷,至于已经阵亡的,我已经上报军事委员会,抚恤金由他们直接发放到士兵家属手中,已经不在此列,你看这样行不行?”蒋浩然说着眼睛飞了刘鹤一眼,刘鹤会心地一笑,马上明白蒋浩然打的什么主意,这还真是永绝后患的最佳办法。
“行,我们这就走!”赵天海马上起身,他可都打探得清清楚楚,第五师醴陵一役的确打得惨烈,但他们本身的近万人因为是作为中坚力量,伤亡更甚,留下的基本上都是他四十九军的士兵,再不济也还有上万人,蒋浩然的部队军饷都是按五块大洋一月发放的,到了四十九军就只要三块大洋,两万大洋揣进口袋妥妥的。
蒋浩然也不扭捏,起身就走,刘鹤看着他们离开,随即拿起电话,直接接通第五师指挥部:“喂,思远兄吗?”
“参谋长呀,我是张大彪,有何指示?”
“呵呵,赵天海来了,马上就到你的营地,他们要带走属于他的士兵,你看着办吧!”
“啊!还有这事?不对呀,参谋长,四十九军的兄弟已经伤亡殆尽,哪里还有人给他们带走?”张大彪也是个人精,马上听出了刘鹤话里有话。
“是这样呀!那你得好好跟赵军长解释解释?就这样!”刘鹤的电话还没有放下,就听到话筒里张大彪在喊着马上去演兵场,嘴角露出了一丝满yi
的笑容。
指挥部离演兵场也不过一公里的路程,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的事,蒋浩然一行到达的时候,一万多将士身着新军装,背着崭新的中正式步枪,排着整齐的列队,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一眼看不到边。
一行人登上指挥台,张大彪扯着嗓子喊了声敬礼,台下顿时一片整齐的枪械声,所有士兵的右手持枪枪托置地,左手掌心向下,置于胸前,行动整齐划一如同一人,台上的众将领回礼之后,一声稍息,又是所有人的手臂有力地甩回大腿外侧,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
“兄弟们,军长来看我们啦!”张大彪一声吆喝。
“军长好!”台下顿时响起了气壮山河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让赵天海心头一热,这还是自己的兵吗?才多少天不见,整个已经脱胎换骨了,虽然人数锐减,但他们已经真称得上威武雄壮之师了,看来这次买卖还是很划得来滴!
赵天海动情地展开手臂,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心里搜肠刮肚地想着怎样慷慨激昂一番,但台下的声音依然气壮山河,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让他不禁狐疑地看向张大彪,却瞟见蒋浩然的右手手臂突然高高举起,台下的声音顿时好像被剪断了一般停止,顿时明白自己会错了意,人家喊得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军长,两只手像张开翅膀的肥鸭子,滑稽可笑,愣是让他好半天才悻悻地放下,一张脸涨得通红。
“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醴陵一役打出了我军的真我风采,lùn_gōng行赏的话我们暂且不说,先配合赵军长找出自己的士兵,下面有请赵军长训话!”
蒋浩然带头鼓掌,但台下响应的人还真不多,稀稀拉拉的掌声里,赵天海清了清嗓子说道:“四十九军的兄弟们,你们受苦了”
赵天海一开腔就带着哭腔,甚至还不时地抹着眼睛,从四十九军组建开始,经历多少恶战,他们是怎样一路并肩战斗,到醴陵战役因为战争的需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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