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小天?粱工的儿子?军长,我可听说这是个会搞事的主,你带他去干什么?”刘鹤在兵工厂走得多,自然也就听得多.
“呵呵,他要是不会搞事我还不要他咧!”蒋浩然笑道。
庄莹莹立即就站了出来:“他都能去,我一定也可以去吧,我也不是侍从班的?”
蒋浩然卡壳了,说到搞事,还真没有谁比这姑奶奶更能搞,按说有了庄莹莹去也不是件坏事,毕竟她家在南京也的确是有些人脉可以利用,不过,这庄家可也不是什么小户人家,日本人既然和庄家有生意往来,难不准要把他们家里的这些关系理一遍,这样一来,庄莹莹也不合适出现在南京。
蒋浩然打定主意不带庄莹莹去,知dao
道理也难得跟她讲通,干脆不理她,任她扭腰顿足抹眼泪,只顾跟刘鹤刘大昆交代基地应该注意的一些事情。
不多时,庄富国带着粱小天进来,这回像样了,布鞋大筒裤青布衣,一付小跟班的打扮,提着一个藤条箱子。
“军长,可以走了,你的衣服在车里!”庄富国说道。
“唔,那就走吧!”
“蒋浩然!”
蒋浩然刚刚出门,就听见了庄莹莹的咆哮音,随即就是响亮的鞭哨,吓得一缩脖子,吩咐粱小天赶紧走,老远回头,看见冷如霜和梅家姐妹正在劝慰她,才装模作样地扯了扯衣领,甩起阔步来。
“军长,你也不咋地嘛,被一个女人吓成这样?”粱小天一脸鄙夷地望着蒋浩然。
“咳咳!小屁孩知dao
什么?快走!”
两天之后的傍晚,三艘装载着粮食、布匹、茶叶等的货船驶进了南京下关货运码头。
最后一艘船的船舱里,蒋浩然正靠在窗口望着灯火中的南京痴痴地发呆,虽然从来没有来过南京,但既然让他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血红的太阳旗、明晃晃的刺刀、桀桀的狞笑,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1937年12月13日,日军占领南京,对南京进行了一场持续六个期的大屠杀,qín_shòu不如的日军面对手无寸铁、惊慌失措的中国军民举起屠刀,奸掳掠、烧杀抢夺,将中国青年当做活靶子练习拼刺,将杀人为娱乐,最多者达三百之众,将冒着烟的手榴弹丢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将在地上呻吟挣扎的百姓身上淋上汽油点燃,将孕妇的肚皮破开,取出腹中的胎儿,将战俘埋在土中放出狼狗任其撕咬,将小孩丢人锅中活煮四十多天里,三十多万军民,被日军刀砍、活埋、水淹、火烧、枪杀杀戮,让整个南京城成为人间炼狱,其手段之残忍,令人毛骨悚然。其惨绝人寰的涛涛罪恶,罄竹难书。
“南京!我来了!南京上空的三十万英灵,我蒋浩然来了!”蒋浩然在心里狂呼。
“军老板,您怎么了?”就在蒋浩然神思已远的时候,粱小天挑开船舱的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赫然正是在武汉对蒋浩然有诸多帮zhu
的大栓子。
因为到南京的陆路难行,路远关卡多。又不可能空降,蒋浩然只好走水路。正好庄家有一批货物要运到南京,也为蒋浩然提供了方便。虽然有庄家的关系,但一进长江,沿路不断有鬼子巡逻艇上船检查,好在这船上的物资是专门给南京的鬼子高官或权势新贵们享用的,又有军部的路条,鬼子倒也没有过多为难。
看着蒋浩然阴沉恐怖的脸色,嘴角还咬出丝丝血迹,大栓子顿时明白蒋浩然心里的激荡。中国人,想起这个谁不得悲怆!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大栓子拍了拍蒋浩然的后背,朝外努了努嘴,示意他认清形势。
夜色已经来临,几盏路灯将码头一带照得通明透亮,几个日本士兵靠在码头的检查口外面抽烟聊天yin笑,二三十个伪军检查着从前面船上卸下的货物,对每个工人都会搜查一番,倒是认真负责。出了检查口就是一条街道,冷冷清清的,不时就会有一队日军踢踢踏踏地走过。
“怎么,小天的东西带不上去?”蒋浩然会错了意,狐疑道。
大栓子一笑:“不是,姑爷!东西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只是有些东西你得放下,不然这些二鬼子可一眼就会看出你不像我们的人。”
“呵呵,放心吧,栓子叔,是不是要这样”蒋浩然说着就点头哈腰一脸媚笑。
“呵呵,你知dao
就好,等下你们就扛个麻袋,尽量遮着点脸,跟着我们的人进仓库,里面会有人出来替换你们,伪军会清点我们的人数,你只管跟带路的人走就是了,你们的东西我会派人送过来。”
蒋浩然和粱小天扛着麻袋出来的时候,大栓子已经在跟检查口的伪军撒烟,随着撒出去的还有一卷纸币,伪军们接过钱很快塞进口袋里,打着呵呵只说,是你庄大栓亲自来了,早出来呀,害兄弟们白忙活了那么久,该罚,今晚上宵夜你请了。
“那没说的,谁要我们是兄弟不是?”
蒋浩然和粱小天过去的时候,伪军们瞄都没有瞄他们一眼,只顾着拥着大栓子称兄道弟去了,看来他们还真不是一般的熟。
跟着前面扛包的兄弟穿过街道,进入一条小巷,又拐了个弯,才进入了一个大型的仓库,整个沿线都有鬼子和伪军守着,仓库里也不例外,蒋浩然也不敢多看,低头只顾往前走。
“你们几个,进这间!”一个伪军拦住了蒋浩然前面的几个人,推开一张小门,前面的几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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