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文进来的时候,蒋浩然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院子里,梅香忙前忙后地指挥警卫,往一张方桌上摆着瓜子花生时令水果,活脱脱的像是要开个座谈会。
四五十人进来,也不客气,嬉皮笑脸地喊着军长、嫂子,涌上前就开造。
“赶紧地,给老子说说你们怎么回来的?”蒋浩然显然有些急不可耐。
“唔唔,别急嘛?军长,唔,你总得让我啃完这个苹果?”苏灿武几口就把嘴巴塞满了,说话显得有些支支吾吾。
“擦,老子是军长还是你们是军长,老子还得等你们吃完?梅香,赶紧端进去,这些王八蛋你要对他好点,一个个都敢跟老子讲条件了?”
“唔唔,别”苏灿文一听,连忙将手里的苹果连核一起塞进嘴里,使劲地嚼,两只手快速地将桌子上的几个苹果全部塞进口袋里,脖子一伸,费力地将口里的咽下去,嗒叭了几下嘴巴才慢慢道来。
原来,那天他们只顾往前冲,没有注意后面,颜望的人马还没有跟上来,等他们杀进去,立即就被鬼子包围,逼得他们只好往鬼子相对少些的山上冲,谁知上了山就再也冲不下来了,两百多人只剩下一半,还有很多伤兵,他们只好边打边退,往山里走。到天亮了,鬼子还一直再追。他们手里的子弹也不多了,只好一路狂奔,都不知dao
自己走了多远,多长时间,看到有个毕竟隐蔽的山洞,他们也实在跑不动了,立即就钻了进去,哪知鬼子居然在山里转了一天一夜才离开,等他们再赶到梅林镇的时候,镇子里已经住进了鬼子,到处都是巡逻兵,他们此时已经只剩下五十二个人,还有十几个伤兵,只好又转回山里,干脆找了一户人家,养好伤再说。
好在他们随身还带着急救包,还有些药品,伤兵恢复得也蛮快,三天前,他们就摸到了新余的外围,却发x
新余已经落入敌手,只好一路向南潜行,因为也不知dao
吉安是不是已经失守,他们也不敢将目标定在那里,只要有路穿过鬼子的防线,他们
穿,快到吉安的时候,还真让他们找着了。沿着宜春、萍乡的外围,他们在崇山峻岭中走了两天两夜,才终于走回来了。
“走山里?”蒋浩然顿时眉头紧锁,既然苏灿文他们可以从山里穿回来,日军难道就不行?
“你们在山里有没有发x
过鬼子的大队人马,或者大部队走过的痕迹?”蒋浩然急切地问道。
“这个,没有!我们听到枪炮声就会绕着走,尽量远离战争区域,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子弹,痕迹也没有,这么远的距离,我们又一直在山里绕,只要有部队经过,我们一定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苏灿文回答得很肯定,但蒋浩然隐隐有些不安,突然有种感觉,那个方向会出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来报gao
,只说苏灿文带回来的那个人醒了,不肯配合治疗,一定要见这里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看蒋浩然狐疑地望着自己,苏灿文赶紧告su
他,他们在穿过新余与吉安之间的防线的时候,在路边的草丛中发x
一个国军的上校团长,全身被刺刀捅了四刀,有一刀还在胸口上,看标识,是第50军的。开始还以为他死了,挖了个坑正想将他埋了的时候,谁知他的手指又动了一下,这才发x
他居然还有一口气,于是他们赶紧跟他包扎了一下,又做了一个担架,将他抬回来了,原本以为他也很难活下来,没想到他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第50军不是第五战区的部队吗,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蒋浩然的疑心又上来了。
苏灿文笑了,自武汉会战打完,部队早就乱了套,重新整编之后,也不会有这么多军装发下来,就他们的部队里,还有士兵的军装标识是好几个师的。
蒋浩然想想也是,既然他一醒来就声称要见自己,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军情,蒋浩然也不敢耽误,急匆匆地跳上车赶往野战医院。
因为这里马上就要变成战场,野战医院不得不建在山里,蒋浩然到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在医生的带领下进了病房。
一个二十五六岁,赤露上身,整张脸白得像张纸样的年轻人躺在病床上,医生护士正在紧张地对他实施心脏复苏、输液、皮下肌注。
来迎接蒋浩然的医生告su
他,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口气,胸部、腹部身中四刀,从创口可以看出,是日军三八大盖的枪刺留下的,最要命的是胸口这一刀,几乎是贴着心脏刺过去的,直接对穿,但病人求生的yù_wàng很强,体质也不错,经过输血、抢救,本来已经活过来了,但他一醒来就问这是哪里?知dao
之后立即就激动起来,一定要见这里的最高军事主官,医生劝慰他先接受治疗,谁知他将身上的输液管和各种监护仪器全部拔掉,一定要先见到你才肯接受治疗,结果就又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蒋浩然马上意识到,这个人身上绝对有大秘密,极有可能跟敌人的116师团有关,立即命令医生,付出一切代价都要救活他。
医生表示,病人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至于能不能蒋浩然霸道地打断医生的话,面目狰狞地吼道:“病人都能创造奇迹,医生难道都不可以,如果他死了,你们统统给老子到前线扛炮弹去!”
蒋浩然也知dao
自己实在是有些仗势欺人,但事到如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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