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羿所有,妖主何得此物?”
鑫鬃不禁得意,笑道:“这不便告与阁下。只能说是机缘巧合,这裂天破日如今已为本座所有。外城法阵要破,指日可待!”他看天璇表情,却见他听闻如此神器,竟连眉毛都未动半分。
他正要再度夸耀,天璇却忽然摇头道:“裂天为阳,破日以刚,神人之武乃汇聚天地正气所成,岂能贯入妖邪之力。莫说破阵,便是在你手上当成寻常武器使用,亦施展不出三分威力。”
“什么?!”鑫鬃的笑容凝固脸上,他只闻这裂天弓破日箭威力强大,神人后羿曾以此射下九日,破法阵自然是轻易之事,岂料听得天璇适才所言,虽不能证实真伪,但言之成理,不由不信。忽又想起当日得此物时对方笑而不语,仿佛早知他是得物无所用。
这厢天璇站起身,淡道:“妖主若无破阵之法,我等告辞了。”
见他就要离开,鑫鬃连忙喝道:“慢着!!”他也立起身形,“听阁下语气,莫非已有破阵之法?”
天璇不答,如此却更加深鑫鬃心中疑惑。既然他的裂天破日无法打开法阵,便是要另觅他法,眼前此人高深莫测,只轻轻一言便道出破绽,那便是说他或知道破阵法门,如此更不能轻易放他离去。
金袍扬起,一股强大的淡黄妖气溢出体外。
妖众看鑫鬃有所动作,马上移动身形,将二人围困,封住去路。
离契见状,迈前一步,挡在天璇身前,抬手握住阔剑剑柄,体内妖气勃发而出。
靛青金黄,在空中互相挤迫,竟在伯仲之间,各不相让。
鑫鬃离开桌子,看着那离契道:“离契,多年不见,看来你妖力强了许多。何不加入我们,你我共力,破那法阵是轻而易举。到那时,你我可同掌妖域,双帝并称,岂不比当一个凡人手下要好?”
离契阔剑在手,全然不惧围上来的众妖,只对那鑫鬃道:“金毛狮子,多年不见,你这唠里唠叨的本领倒也见长!”
“不识好歹!”
妖众中有一青衫妖人大喝。离契忽觉脚下一紧,低头一看,自地下窜出妖绿蔓藤,将他双足缚住,藤上更有尖利毒刺,扎在腿上释出毒液,企图将他毒倒。
青衫妖人正自得意,岂料离契呵呵一笑,弯腰一扯,不顾手掌被毒刺扎破,将那妖蔓藤连根拔断,甩手丢落峭壁,随即将手掌凑到嘴边舔了舔被扎破的地方,仍是面色如常,不见半分中毒颜色。
“怎会这样?!我的毒妖藤!你居然——”
“哼,”鑫鬃瞥了那妖人一眼,道,“你对他下毒有何用?狼妖有僻毒避邪之能,你那区区藤毒,奈何不了他。滚下去!!”
那青衫妖人遭鑫鬃喝骂,悻悻退到一旁,对上火蟾童子幸灾乐祸的笑脸。
离契道:“识相便快些退开,否则这次可不是焚焦毛发那般简单!”
鑫鬃神色一冷:“看来你我殊途,不能共立了。”只见他袍袖一挥,众妖得令立时向离契扑去。这十数妖怪虽未及鑫鬃厉害,亦是其麾下猛将,来势汹汹,不可小觑。
看他这般架势,离契只是冷笑:“难道我还怕了不成?”
既是前来,自然不惧众妖,离契拉出背上阔剑,只见靛青剑华森冷无比。那火蟾童子一见,深知厉害,喝道:“小心他手上巨剑!!”
数名众妖闻言,立即有所顾忌,不敢直迎其锋。亦有急于在妖主面前立功者,全然不退,直扑而来,瞬即成了剑下祭品。
离契手中阔剑挥舞如旋,带起青色狂芒上下飞骤,一时间,擎天壁上青光闪烁,金刃破裂之声及妖怪嘶鸣此起彼落。不消片刻,壁顶血腥一地,数名妖怪被离契阔剑所伤,或死或废,惨烈非常。
鑫鬃见状皱眉,亦知寻常办法无法对付这只强顽的黑狼妖,便转眼看向火蟾童子。那火蟾童子得了暗示,立即长嘶一声,有五名妖怪听到号令,立即退开,以八荒六合之位围住离契。
火蟾突然跃起,凌空飞来,离契正要举剑相应,岂料他空中一个旋身,突然撒下一枚大网。这网绳索如银胜雪,耀目非常,朝狼妖兜头罩落,其余五妖连忙接下网角,一起以同方向围中心急转,将离契箍在网中。
火蟾童子念动妖咒,那网便即可收紧,将离契捆住。
“嗷——”离契一声狼哮,欲以剑割断网身,这大网也不知是何物所成,这一割非但不断,反而缚得更紧。离契抖身挣扎,可他越是挣扎,这网收得越紧。
鑫鬃自是得意,他背手而立,看着被困在网中的狼妖,道:“既然知道来者是你,本座岂会不作准备?这网乃以天蛛丝揉制而成,莫说捆妖,便是天仙神人以挣脱不开!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离契却是不听劝告,此时这网已将他紧紧裹住,然他绷紧全身要往外张,天蛛丝网果然如鑫鬃所言,不松反紧,他这一挣,网绳嵌入皮肉,更有一网绳正正勒在他咽喉处,教他呼吸困难。
众妖本都以为此时离契应会屈服放弃挣扎,偏这狼妖脾气死硬,竟仍不肯停下,那天蛛丝网越收越密,勒得他浑身骨骼吱咯作响,身上衣服亦被蛛丝勒裂。眼见这只倔强的狼妖就要被生生勒死。
鑫鬃有意再给他一次机会,走上前去,道:“离契,本座再问你一遍,可愿入我麾下?”
狼妖绿色眼珠子吊起瞥了他一眼,脖子上箍了网绳说话不得利索,仍是清晰可辨:“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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