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些刺鼻的灰尘,一直环绕我俩消失在小道尽头。
到客栈小院时,第一个钻进我俩眼睛的就是挽着裤脚冲刷水池的苏林叔叔,他又歪着嘴叼着烟,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朝我们招手。
苏林揽着我肩推门进了院子,问他叔叔:“做清洁啊?”
“你幺婶说都长青苔了,叫我刷一哈。”叔叔抹一把额头上的汗,“耍完了?”他问我俩道。
“嗯。”苏林回答道:“我就不帮你了,我和段同学要睡觉。”他痞子般地揽着我往房间走。
“批!你勒个崽儿就是懒!”苏林叔叔粗鲁骂他道。
“是是是!懒得跟你两个说。”苏林表示不屑。
回房间后我找出防晒霜帮他擦了,他颈子后稍微有些脱皮,在我一再叮嘱要记得擦防晒霜的情况下,他干脆把头埋到了枕头下面。
他睡着后我到院里帮他叔叔打扫,水池被我俩刷得锃光瓦亮。
吃晚饭时苏林准时醒了,我累得四肢发酸,苏林幺婶做饭,虽然一大股重庆的麻辣味,还是比古城里那些饭店好多了。
晚上我俩默契地没选择去酒吧,而是在附近逛了逛,一些精美的小饰品店,还有女式长裙和披肩,我没忍住多看了那些头戴花环的女生几眼,苏林又跟我赌气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生命有险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天我们去了玉龙雪山,除了九寨沟就没去过什么绝世好地方的我,没出息地‘哇’了一路。苏林又嫌弃,又粘人地待在我身边,我每‘哇’一次,他就会皱起眉头‘啧’一声。
坐大巴车上山,许多需要蹲下细细观察的美景都被省略。一穿着背心的年轻外国妹子坐在我们身后几排,苏林脱下墨镜朝那妹子挑眉,目光随着那妹子,头转了九十度,我面无表情坐在他身侧,内心翻江倒海。
“好看?嗯哼?”我揶揄他道。
“你看她亚麻色头发就像麻绳拧的一样。”他转过头坏笑着悄声说道。
“你目光就停留在人锁骨下面,还看得到她头发?”我不信道。
他挑眉,用食指将我鼻梁上的眼镜下拉,架在我鼻尖,道:“我的特异功能,大范围取景。”
“你够了,老子没空跟你闹。”我把眼镜戴好,转头看窗外。
他见我面色不善,立马贴我背上,环住我腰道:“哎呀幺儿,莫生气莫生气,女人只是用来看的。”
我不理他,窗外阳光金黄从繁茂的叶间洒下,直到我从窗子里看到自己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和苏林盯着镜子里的我傻笑着的表情,才无可抑制地勾起嘴角。
“吃醋了?”他不怀好意地小声问我。
“呵呵。”我不屑答道。
“呵呵呵呵。”他也不屑回我。
“艹你大爷。”我道。
“艹我比艹我大爷爽。”他嬉皮笑脸盯着我。
我忍着笑撇他一眼,朝他竖中指。他咬着嘴唇,笑着撇开头,随后又握住我手,兴奋凑到我耳边,道:“这种话题晚上回客栈再说。”
“死流氓。”我皱着脸骂他。
他没再回我,只狡黠笑着,把下巴搁我肩上。
下车时那外国妹子对苏林轻笑。
“她已经用眼神告诉我‘你男朋友真帅’。”苏林顶着那比牛津字典还厚的脸皮对我说道。
“那麻烦你用眼神跟她说声‘谢谢’。”我白他一眼道。
他耸耸肩,道:“不不不,我要洁身自好,不能跟妹子眉来眼去。”
其实老天很仁慈,容忍苏林这种剑人平安无事地活到现在。
一路上苏林都在我跟耍嘴皮子,弄得我哭笑不得。尽管我心知肚明他那些‘勾搭’的伎俩是为开玩笑,但我无法安心,就像带着自己儿子一样,恨不得狠狠扇他两耳光,按着他头让他乖乖待自己身边。
接待给了我们羽绒服和氧气瓶,我俩穿着羽绒服排在数百人后等着坐索道。一臂弯里搭着羽绒服、一身清爽黑色短袖的高大型男隔着栏杆站我旁边,我也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但凡我的眼神移向别处,苏林就开始犯二。
“幺儿幺儿你看你看,我给你变魔术。”然后他把一根手指变成两根手指。
“幺儿幺儿你看那点是撒子!”然后他瞪着眼,指着索道让我看。
“幺儿还有好久哦,我们已经站了好久了哟。”然后盯着我眼睛不让我转头。
“幺儿幺儿幺儿幺儿幺儿幺儿幺儿......”
听到后来站在我们身后那对老夫妇听不下去了,语重心长朝他道:“年轻人,要耐心才好。”
苏林眼角微抽,“哦。”他委屈答道。
我噗嗤笑出来,劝他的那位中年妇女脸色颇带成就感。苏林终于肯安静了,埋怨地看我一眼。
“么么哒。”我眯着眼睛道。
“娘炮。”他勾着嘴角,声音宠溺,阳光越发强烈,落在他微微泛棕的发丝上却愈发柔软温暖。
站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坐上索道,可惜的是索道密封,我们只能从窗户里看美得安安静静又轰轰烈烈的景色。日光渗进通透的视野里,渲染纱制的云层,辽远静谧。远处的草场和倒映着天空的湖泊能一并揽入怀中。
那对老夫妻坐在我们对面,两人手紧紧牵着,两人的手都布满苍老的痕迹。
妻子说:“你恐高就别看!”
丈夫说:“我看一下,这么漂亮不看可惜了。”
妻子似笑非笑道:“那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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