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两人的互动看得秦焕朗有些上火。
“夏侯总裁那么有钱，一定要跑来住我家？”秦焕朗哼哼道，夏侯仪皮厚肉粗脸皮尤其厚。
陈燕北和杨旸一起洗碗，两个大老爷们就蹲在后边一边洗切水果，一边跟个小孩一样吵架。
“燕北想来你家，觉得有家的感觉，我就来了。”将火龙果剥开切块，夏侯仪动作熟练。秦焕朗将哈密瓜皮扔进垃圾桶，擦干净双手，盯着杨旸和陈燕北。
“你在看谁？”夏侯仪站到他身边，秦焕朗盯着陈燕北继续看。
“我在看他，一开始觉得像，现在看来，怎么都不像了。”
“肯定，你们只是有一点血缘关系，又不是双胞胎兄弟。何况，人所处的环境不同，气质也会完全不同的。”夏侯仪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赞赏，引得秦焕朗多看了他几眼。
“话说，你们这几年，两边飞，感觉怎样？”
夏侯仪认真思考了一下，摇头笑起来：“很美好，也很让我憔悴。”
陈燕北得到杰森的推荐，在完成片子的拍摄后，他再次飞到了a国。不过此时的陈燕北，身边多了一个人。
夏侯仪竭尽所能陪着陈燕北，从试角色，到入选，再到为了演好角色陈燕北又是健身又是增重的。几年的时间，a国和c国两边飞，夏侯仪直接刷出了好几张里程票。连带着贝贝，也成了一条坐飞机的狗。
“有时候看到他那么拼，为了一个镜头受伤吃苦，我在现场看到或者事后知道，都觉得心疼。心底最暴戾的时候，想过直接把他关起来，不让他这么拼。但是——”夏侯仪揉了下鼻子，冲着秦焕朗一笑：“如果折断了他的翅膀，燕北就不再是燕北。他也许不是那种惊才绝艳的人，但只要他喜欢演戏，这辈子我就捧着他，竭尽所能。何况，天道酬勤，我信他会获得粉丝真爱的。”
秦焕朗扬起嘴角笑了一下：“他已经有粉丝了。”说着，秦焕朗拿出手机，戳了一下，递给夏侯仪：“还是他以前读书时候认识的朋友，嗯，一个胖子，还有你们签的一个演员先发现的。有人是他的真爱粉，每一年，都会在他生日的时候做一个视频，从六年前，到今年。”
夏侯仪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技术不错啊。镜头也抓得特别好，是粉丝？真不是专业的？”
“自学的吧，有点意思。”秦焕朗伸手去拿手机，夏侯仪悻悻地摸出自己手机来，搜索刚才的视频。
粉丝发出去的新视频或许是赶上了春节档大电影的光，也许是新电影里东方面孔给国人更多的自豪，视频一发出迅速得到了不少转发，从公布到夏侯仪看到，点击已经八万多了。
陈燕北和杨旸收拾好厨房，转头就看到夏侯总裁笑得有些得意。
“怎么了？”
夏侯仪收起手机，伸手揽着陈燕北的肩膀：“我发现个很不错的事情。过年告诉你。”
陈燕北看一眼板着脸的秦焕朗，再看看夏侯，伸手摸了摸对方：“行，新年快乐，今年不用两边飞了。”
秦焕朗看着两人当场秀恩爱，冷笑一声，走到杨旸身边，示威一般将手摸上对方的腰。
年三十，四人一起陪着楚老爷子吃年夜饭。
六年时间，进一步砥砺了陈燕北，。同时也带走了楚老爷子的健康和精力。看着手有些抖，甚至不得已要秦焕朗喂食的楚老爷子，陈燕北忍不住心中一酸。
那个对自己很冷淡的老人已经老了，被岁月磨去了所有棱角。无论他年轻的时候如何意气风发，都敌不过时间的洗礼。
到了最后，老人也只是希望儿孙辈们，能真正过得好。
秦焕朗一口一口喂着楚老爷子喝汤，老爷子一边扭头看着陈燕北，吃完汤，点头，用沙哑的声音道：“大了，瘦了。”
陈燕北蹲下身来，仰头看着老人，拉起对方的手摸在自己胳膊上：“没瘦呢，我身上都是肌肉。”
楚老爷子精神不错，摸着陈燕北呵呵笑起来：“我听说了，也看过。你拍戏很好。有血性！是我们家的孩子。你在国外好几年，很辛苦吧？”
“不，有人陪着我，挺好的。”陈燕北轻声道，他有些讶异，没想到老人居然也如此关心着他。夏侯仪适时的走到陈燕北身边，跟着他一起蹲下。
“那，以后还会出去吗？”楚老爷子轻声问道，陈燕北思考了一阵：“以后应该会在家里比较多。因为我更喜欢在家里。”
闻言，楚老爷子点了点头：“是，是该在家里，c国才是你的家。”
秦焕朗慢慢走到楚老爷子身边，站得笔直。
楚老爷子看着眼前两个孙儿，眼中有些遗憾，更多的是欣慰和期待。
同一个父亲养下来的孩子，殊途同归，都找了个男对象。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他们只有彼此真爱的对方。
楚老爷子隐约想起自己当年，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偷偷喜欢都是一种奢望。突然间，老人整颗心都软了。
“来。”他冲着两对人招手，秦焕朗和杨旸顺从地蹲在他身边另一侧，看着垂垂老矣的老人。
“来。”楚老爷子抓着几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希望你们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每年有空，就一起过个团圆年，最好不过啦。”
四人两两相望，一起点了点头。秦焕朗和夏侯仪一人一边坐在老爷子身边，亲昵道：“来，咱们准备过年吧。”
十二点的新年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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