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带着面具,新娘是个残疾,没有高堂,没有宾客。
今日,新娘还躺在床上酣眠,新郎却已回到了朝堂。
燕景衣是个有野心,也有才能的人。一个年轻的刚登上王座的帝王,自然是想要将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牢牢的握在手中。
嵇熵就是燕景衣无法控制的变数,所以他对他出了手,虽然他的这次出手,很可能毁了他。
少有的,燕景衣第一次在上朝的时候有些走神。他脑子里几乎全是昨夜嵇熵带着泪痕,一脸悲伤的脸,他甚至清楚的回忆起嵇熵颤抖的睫毛,和茫然中,带着些痛苦的眸子。
燕景衣自幼便在军中,所以向来十分自律,可是他发现,当他回忆起嵇熵的模样时,他的的魂魄好像已经飘出了大殿之中,眼前的这些人全然成了虚无。
“陛下,陛下?”略微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燕景衣这才回了神,他道:“嗯?”
“陛下……您看着和亲之事……”群臣本在争吵,但吵着吵着却发现皇帝一脸面无表情,显然没将他们的话听进去。
“哦。”燕景衣淡淡道:“此事朕已有决断。”
“敢问陛下想要如何处理此事?”那臣子问道。
“既然他们要和亲,那便和。”历史轨迹并未因为燕之瑶的离开,而出现任何变化,燕景衣笑了:“为了燕国未来,做出一些牺牲,想来朕的妹妹们,也是乐意的。”
主战派的臣子们听到这话,正欲再劝,却见燕景衣挥了挥手:“退朝。”
众臣子面面相觑,显然还没有摸清楚新皇的脾气。
陈立果是被燕景衣亲醒的,他呜呜叫了几声,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燕景衣的脸。
“陛下。”陈立果喘息着,想要推拒燕景衣的拥抱。
燕景衣搂着陈立果的腰,轻轻的抚摸着陈立果柔软的发丝,道:“子卿,睡醒了么。”
陈立果因为发烧,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从燕景衣的穿着上看,便知道他定是刚下了朝,他道:“陛下闹也闹够了,总该要放臣回去吧。”
燕景衣也不答,定定的看着陈立果,直到陈立果的脸蛋因为他的注视涨红,才露出满意之色,他说:“子卿想去哪。”
“……”陈立果垂目道,“臣想回去。”
燕景衣道:“回哪里。”
陈立果:“自然是回自己的府上。”
燕景衣笑了笑,他说:“子卿怎么不知道,昨日嵇府起了一场大火?”
陈立果微微瞪了眼睛。
燕景衣道:“好在嵇大人福大命大,没有出事。”
陈立果本以为燕景衣会玩出上个世界冉青空那样的把戏,听到他这句话,心下稍微一松,哪知燕景衣下一句话便是:“朕担心嵇大人的身体出问题,便将他接去同隐寺好生休养了。”
陈立果咬牙:“陛下简直是在胡闹,他是嵇大人,我又是谁?!”
燕景衣痴痴笑道:“你自然是朕的小娇妻。”他说完,又是重重的吻下,直到陈立果不断的抗拒,甚至看起来随时可能晕过去时,才不太情愿的放开了。
陈立果神色凄苦,他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陛下为何百般辱臣。同为男子,却强迫我雌伏,这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燕景衣看着陈立果被他吻的发红的嘴唇,漫不经心的用手摩挲了一下,然后道:“子卿千万不要生气,药我已让人煎好,你记得按时吃。”
陈立果浑身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他道:“你简直是疯了。”
燕景衣笑了:“子卿这样说,让别人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他说完,这话,便起身给陈立果端了药。
陈立果看见那黑沉沉的药碗,便知道肯定苦的要死,他抗拒道:“我不喝。”
燕景衣脾气很好的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他说:“子卿不喝这药,定然是熬药的人没有熬好,我叫他剁了手来同子卿赔罪好不好?”
陈立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还是咬牙道:“拿来。”
燕景衣早已握住了眼前人的死穴,他这般的心软,又念着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从自己手里逃掉。
药真的很苦,陈立果喝的伤心,他明明不喝也死不了的,还偏偏要为难自己的舌头。
燕景衣看见陈立果眉头皱的死紧,笑的愈发温柔,他见陈立果将药喝完之后,转身在身后的桌子上取了一碟准备好的梅子,递到陈立果的面前:“没想到子卿竟是这般怕苦。”
陈立果抬了抬眸,取过一颗梅子,含进了嘴里。
燕景衣道:“子卿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每日都来看你。”
陈立果嘴里含着梅子,稍微缓解了药的苦味,他道:“陛下不考虑娶妃一事么。”
其他人说娶妃,燕景衣都不会那么生气,可这两个字从陈立果的嘴里说出来,却让燕景衣的脸上瞬间没了笑意。他说:“我这不是才娶了一个么。”
陈立果微微涨红了脸色:“你——”
燕景衣道:“昨夜你我才渡了那美景良辰,今日怎么就忘了,莫非是我没能满足子卿?不对呀,我记得子卿可是一个劲的求我轻些呢。”
陈立果重重喘息几下,咬牙道:“无、无耻。”
燕景衣就喜欢看陈立果这羞耻的模样,又故意说了好些荤话,什么腰好软,腿好细,皮肤真好摸云云。
直把眼前人说的整张脸涨红,露出羞愤欲死的表情,才住了口。
燕景衣说:“子卿,我会好好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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