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车有动静了,等顾烈和任疏随着重新恢复活力的车龙慢慢蠕动回家,任意已经在楼道里坐了半个小时。
“爹地,爸爸,你们怎么才回来?”果然,小家伙见着他们就抱怨了。
“娃娃,跟你爸爸下去拿东西,买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任疏最了解自家儿子了,有好吃的就能收买,根本不用担心哄不回来。
“车里还有啊?”看着顾烈和任疏手上的大包小包,任意惊呆了。
“有啊,因为爹地是个购物狂。”把手上拎着的购物袋放在沙发上,顾烈带着任意下楼,继续从事搬运工作。
而被顾烈称作“购物狂”的某位,看着沙发和茶几上摆满的购物袋,则是头痛地摇了摇头。这些东西,明明就是顾烈拿的比较多好不好,到底谁才是购物狂啊。不过,想到楼下还有同样多的东西没搬上来,他任命地开始收拾。不管怎样,总得找个地儿把东西都塞进去。
顾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嫌弃时间过得太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的假期就要宣告结束了。
“爸爸,你真的要走吗?”任意与其说是舍不得顾烈,不如说是舍不得他的厨艺,爸爸不在家,他又要被爹地恶劣的厨艺荼毒了,好可怜。
“爸爸要回去工作啊,不工作就没有钱钱,没有钱钱就养不起娃娃,爸爸不走不行的。”顾烈现在很后悔,长达一个月的休假,他为什么要把时间都浪费在别处,直到最后一周,才想起来明阳访友,他要是能早点过来,该有多好。
“你走了还回来吗?”任意不甚放心地问道,如果爸爸像以前那样,一去不回头,爹地肯定会伤心的。
“当然要回来了,爸爸回去就申请工作调动。”顾烈在心里盘算着,申请获得审批的几率有多大,“以后就能一直陪着娃娃了。”
毕竟,朔州是边陲重镇,虽然条件不算很差,明阳却是国内数得着的大城市之一,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从明阳调去朔州容易,反过来,可就难得很了。
“你们领导不让你回来怎么办?”任意在幼儿园有个小女朋友,她的爸爸也在外地工作,申请调回明阳都申请了好多年,至今未获批准,每次小女朋友的妈妈加班,任意就在学校陪她聊天,对顾烈的调动,他有同样的担心。
“不让就不让,要是你真调不回来,我和娃娃去朔州也是可以的。”虽说他全家人都在明阳,但是任疏轻易也见不着,如果顾烈过来工作有困难,他带着娃娃过去也一样嘛。
“那怎么行。”顾烈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任疏的提议,“朔州气候干旱,风沙又大,你和娃娃不习惯的。再说朔州的教育水平可赶不上明阳,咱不能舍近求远,耽搁了娃娃。”
“你打算过去多久,什么时候再回来?”顾烈言之有理,任疏就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反正现在还在,要是顾烈真的不能回来工作,他再作打算也不迟。
“这个要看情况了,不忙的话十月底或者十一月初能回来两天,要是很忙的话,估计就得年底了。”没办法,顾烈刚刚过去的这个假期,是他两年没休年假攒的,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再请到长假了。
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任意的心情很不好,就连顾烈精心准备的晚餐都没能勾起他更多的兴趣,只吃了不到平时的一半就放下了碗筷。
到了晚上,任意坚决不肯自己睡,抱着小雪都不行,执意要睡到顾烈和任疏的中间。
顾烈拗不过他,只得允了,眼中却是一片无奈。
就这么一个晚上了,他还想和任疏那啥那啥呢,可惜没机会了。
“早点睡吧,明天七点半的飞机,从市区到机场还得一个钟头呢。”顾烈的想法,任疏再是清楚不过,不过娃娃睡在他们中间,还一只手牵着一个,他们想搞什么小动作都没机会。
“想再看会儿你。”顾烈用娃娃没有牵着的那只手拂过任疏的脸颊,不算情话的情话说得格外流畅。
“有什么好看的。”任疏不算容易害羞的人,此刻却不禁红了脸颊。
“什么都好看……”顾烈说着贴了过来,在任疏额上印下一吻。
可怜娃娃睡在两位父亲中间,被挤得透不过气,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你别乱动,小心弄醒娃娃。”任疏说着推开顾烈,抱住娃娃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哄道:“娃娃不怕,爹地不闹你了,好好睡啊。”
“爹地……”任意虽说承认了顾烈,可他更熟悉的,始终还是任疏,闭着眼睛就往他怀里钻,根本不理离他更近的顾烈。
“爹地在这里,娃娃乖乖睡哦。”任疏压低声音,轻声哄着儿子。
顾烈好笑地弯起嘴角,长手一伸,把老婆孩子一起捞进怀里。
翌日,清晨五点,顾烈悄无声息地起了身。
他的动作很轻,没有吵到身旁睡得正熟的任疏和娃娃。
顾烈转身去了盥洗间洗漱,任意悄悄睁开眼睛。
“爹地,我们真的不去送爸爸吗?”任意不懂任疏为什么要装睡。
“不去。”任疏竖起食指,放到嘴边,示意任意噤声。
“我舍不得爸爸,不想让他走。”难得享受了几天双亲俱全的生活,任意舍不得了,说话时候都带着些许的哭腔。
“爸爸还会回来的,娃娃乖,再睡会儿。”任疏吻了吻任意的脸颊,把他搂得更紧些,仿佛这样就能更踏实似的。
“……哦。”任意本来就是半睡半醒,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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