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成风提供充足的思考时间,蓝擎宇慢慢地说:
“我说,女孩儿的衣服上,会不会有残留物。”
蔚成风嗖地埋下头,放大了照片,专注地盯着女孩儿的衣物,然后惊喜地说:
“有查的方向了!”
蓝擎宇没说话,等着蔚成风把话说完。
“你看这衣服,这绝对不是女孩儿自己原有的衣物,嫌疑人既然对她的尸体都做了药物处理,那衣服这么大的破绽就不会留下来,而且你看,这衣服的针脚,一看就不是机器制造,这毛衣完全是一针一线自个儿织出来的,还有这裤子,这可是江南手工丝质的传统工艺制成,江南的手工艺人每一个人都要跟着名师学艺才能织出这么好的丝料,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手工技巧,每一件作品上面都留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记号,只是咱们这些外行人看不懂而已,顺着这条裤子查,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来。”
果然,一个人的效率再高,也没有两个人加在一起的效果好,如果这两个人都智商颇高,还心心相印,那事情处理起来,简直是得心应手。
蔚成风这番话说出来,自己没觉出什么,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蓝擎宇愣是从蔚成风的分析里面摸出了重要的信息。
“宝贝儿,你说你的在男人里面,力气不算大吧!”
正经儿八百的话题,突然就转到鄙视他的体能了,是蔚成风虎着脸骂了一句:
“你信不信老子一jb抽死你!”
蓝擎宇调戏地朝蔚成风抛去一眼,传达的信息很黄很暴力:你来,随便抽!
正事儿还摆着呢,虽然唇角的笑容有点狼,可是蓝擎宇还是说着正经事儿,
“你想想,如果是你,你会制服不了这么羸弱的一个女孩儿?而且就算江南丝织的手工艺人很多都是男性,但是还会织毛衣的男人你见过几个?”
蔚成风眯起眼睛喃呢着:
“你意思是这嫌疑人是女人?”
蓝擎宇说:
“你看看受害人被割掉的眼皮,以我专业的角度来看,手法很精细,但是并不专业,绝对没有医学背景。精细活儿一般女人更在行,还有,你仔细看,那切口有的地方凹凸并不均匀,一下刀的力度并不强,到了后面反而使大劲儿了。”
蔚成风捏着自己的下巴说:
“对,这确实是女人的心理,如果是男人要想割掉受害人的眼皮,那一定是下刀的时候狠,可是随着眼珠的暴露,不管是怎样仇恨女人的男人,都会对女人都会产生怜悯之情,所以切到后面,刀口反而会浅;而女人恰恰相反,不论多心狠的女人总是不喜欢折磨ròu_tǐ的,所以下手的时候刀口很浅,可是一旦下手,就像没有回头路一样,女人就会生出一股豁出去的劲儿,又快又狠地下手,只求这个过程快一点结束。”
蓝擎宇静静地听着蔚成风的分析,更加肯定自己心里模模糊糊的想法,
“这个嫌疑人不但是女人,还是个同性恋女人!”
光凭这几张照片,蔚成风对蓝擎宇这一说法还真是没看出来,他咬着下唇,凑近了平板,一点一点地分析,可是还是没发现蓝擎宇这说法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不是才艺大比拼的时候,蔚成风看不出来,只好虚心请教,可还是不太情愿,别别扭扭地小声说了句:
“有话就快说呗,显摆个啥劲儿啊!”
蓝擎宇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心想:惯得小脾气越来越大了,这性子跟老嬷嬷似的。
可是咋办啊?惯成这样也不就是自个儿作的么,这小脾气和小性子还得自个儿灌溉着。
“这不但要有一定的医学背景,还得是流氓才能看出来,一般的法医可能都一眼瞧不出来,我也就是占了个流氓医生的优势,不然我也看不出来。”
这么一说,蔚成风这扭曲的心灵扭舒坦了,抬抬下巴,
“得了,赶紧说吧。”
蓝擎宇暗笑一声,说道:
“你看看女孩儿那嘴唇,很翘很红润吧,还有一点嘟起。”
蔚成风学么着女孩儿那嘴唇的弧度撅了撅嘴,然后嘟着嘴说:
“是有点,但是她唇上有伤口啊,不就是发肿了?”
蓝擎宇看着前面的路,快速地偏头在蔚成风嘴上啃了一口,使劲儿吸了一嘴,猛地扒开。
“你他妈能不能正常点了!”,蔚成风扯着嗓子叫骂道。
蓝擎宇笑了笑,“你现在看看自己的嘴唇啥样儿。”
蔚成风在后视镜里面瞅了一眼,自个儿的唇色红润,唇瓣嘟起,唇尖儿挺翘,顿时恍然大悟,
“你是说,受害人被吻过?”
蓝擎宇说:
“对,受害人唇上的伤口很细小,根本不至于发肿,而嘴唇却没有恢复唇瓣的平常状态,这说明受害人是死后被嫌疑人吻过,不但吻过,还相当激情。”
蔚成风顿时胃里一翻,神呼吸几口,再咽咽口水,调整好状态才说:
“那就是说,唇上留有嫌疑人的dna了?”
蓝擎宇摇了一下头,
“不可能,你看受害人唇瓣不是发白,而是发黄,这说明嫌疑人一定用药物清洗过了,想要查是查不出来的。”
蓝擎宇这么一说,蔚成风换了个思维方式来看照片,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受害人的毛衣上的英国国旗的图案,裤子却是丝质紧身裤,下面穿着单鞋,虽然鞋子很干净,可是这看起来挺老旧的啊,其他的都是新的,为啥鞋子”
蓝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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