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慕扶他回去。”
“树年,你去准备驱寒的草药,越多越好,一会儿泡在浴桶里。记住,一定要泡够一刻钟,让药效充分溶在水中。”苏云起交代完,随后奔去落仙泉。
苏云起是关心则乱。面对秦泠雪数月就犯一次的寒毒,每个人此时该做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他唯恐出现纰漏,次次都要反复交代一番。
当然,这一次却跟以往都不同。这次寒毒发作距离上次还不足一月,苏云起忧心忡忡,焦虑难安。
此时的秦泠雪已是浑身冰凉。薛林慕触到他的皮肤,一股凉意直钻大脑,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秦泠雪虽然牙关紧咬,薛林慕还是听到咯吱响的磨牙声。
见他虚弱的举步维艰,薛林慕把他的胳膊搭在脖颈出,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背,一只手环住他的腿,打横抱了起来。
秦泠雪已经没有力气去计较这些,反倒是颜歌行愣愣看着他,这要是被阁主看见,薛林慕再多几条命也不够死啊!
“快在前面带路!”薛林慕吼道。
两人一路小跑回房。秦泠雪的生命似在一点一滴的流失,原本嫣红的唇色,现在已经青紫。眉毛、睫毛上已经沁出一片白霜。
薛林慕把他放在床上,捂上一层又一层的被子。见秦泠雪卷曲成一团,嘴唇颤抖,眼睛也似睁不动了,薛林慕急切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颜歌行,苏云起怎么还不来?!”
“阁主此时定是去落仙泉了。他周身穴道已经被封住,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颜歌行一边关窗一边道。
随后,薄阳把两个火盆端了进来,屋内温度渐升。不出片刻,苏云起浑身湿漉漉地出现在门口。
他走到床边道:“扶起他!”
薛林慕扶住秦泠雪,见苏云起手里拿着一朵花,艳艳红花开的正是绚烂,细如银针的叶子闪着寒光。苏云起揪起花心,把它放进秦泠雪的口中,接过颜歌行递过来的温水,喂他服下。
“好了,让他躺下,盖好被子。”
“银针兰?”薛林慕放下秦泠雪,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传说银针兰能解百毒,只是不知生长于何处,原来竟在这泠云阁。
“好眼力!”苏云起别有深意的点点头。
薛林慕心念一闪,便转开话题,“接下来怎么办?”
“等树年泡好药材,给他药浴,然后度气。”说完走到屏风后脱掉湿哒哒的衣服,换了身干净的衣袍,依旧是张扬的红色。
薛林慕奇怪道:“阁主的衣服怎会在副阁主的房间?”
“备用。”苏云起答得简洁。
颜歌行打趣道:“既然一会儿还要湿,阁主何必换?也替丫头们想想。”每次见他回来就换衣服,颜歌行总觉得他太过娇气,男子汉大丈夫的,这都忍受不了?
原以为苏云起会瞪他一眼或者连瞪都懒得瞪,不想苏云起却很认真地回答:“湿衣服晾,会冻着泠雪。”
颜歌行闻言,硬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下人抬着两个浴桶进来,花树年往里倒了满满两桶滚烫的热水,须臾,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药材的香味。
“阁主,药浴备好了。”
“嗯。”苏云起扶起秦泠雪,伸手帮他脱去外衣。
“这种事属下来吧。”薛林慕道。
“这种事本阁做七年了,轻车熟路。”苏云起又给秦泠雪脱去外裤,然后轻轻抱起他,秦泠雪紧紧卷曲着,在他怀里轻的好像一片落叶。苏云起皱皱眉,他又没有好好吃饭么?
把秦泠雪放进木桶里,苏云起立即解开他的穴道,急道:“薄阳,渡真气!”
苏云起每次都轮番选择一人与他一起为秦泠雪运气,压下寒毒。否则,单凭他一人不仅颇耗时间,也会让秦泠雪备受煎熬。
两人一左一右开始往秦泠雪体内输内力。大约有半盏茶的功夫,一桶热水已经冰冷,甚至开始结冰了。苏云起抱起秦泠雪,把他放进另一只木桶里,继续输内力。
秦泠雪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嘴唇也开始有了血色。朱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毯子铺在床上,又把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头。低声对薛林慕说道:“我们出去吧,副阁主已经没事了。”
“我还是留下等没事了再走吧。”薛林慕道。
“阁主一会儿要给副阁主换衣服,你留在这做什么?”
“为什么是阁主给他换衣服?”
“不然是谁?”朱溪不解道。
“……”
待苏云起走过来,薛林慕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他和苏云起,还有浴桶里依旧昏迷的秦泠雪了。
苏云起面色沉沉地盯着他,“出去!”
薛林慕无奈地退出房门。
苏云起脱掉湿了一半的长袍,挽起袖子,在水中解开了秦泠雪的xiè_yī亵裤。给他清洗一番,抱到床上用毯子细细拭干他身上的水珠,替他穿好衣服。
又取来干爽的手巾,把秦泠雪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仔细地搓揉着他的头发。等头发擦的差不多了,才把他放好,掖好被子,叫来手下抬出浴桶。
收拾完一切,苏云起交代玉簪守着秦泠雪,有事就立刻叫他,反正两人卧房想通,他就回到房间换衣服去了。
朱溪早已备好了姜汤,见苏云起回来,盛了一碗递给他。
“副阁主寒毒复发一次,阁主都要染一回风寒。”
“就你多嘴。”。
“眼下天寒了,阁主要保重身体才是。”
苏云起端起姜汤喝了个底朝天。“有没有给泠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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