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地扭头看见我,猛一把将弟弟拽过去,根本没让我碰着。
这一下太狠了,什么仇什么怨啊?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两个不省油的逗比了。
哥哥也毛了:“校草我操,你他妈还是这死德性,大学时候老子就该找个人收拾你!给你拍几张艳照你特么就没这么嚣张了!”
凌霄那表情看着都有点怒了,一行“你还想拍我艳照你是不是找死”的恐吓分明写在脸上。
哥哥撸起袖子攥起拳头,我焦头烂额:“够了,认错人了,他不是你们那校草!”
哥哥捂着脸被我打蒙了,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哎哟喂对不住了大兄弟,我就想推你一把的,稍微没控制好力道……
厉欣一个女孩子看着这混乱的场景也有点扛不住了,拽了拽凌霄胳膊:“凌霄,咱们走吧。”
凌霄面对被无辜牵连的厉欣,表情缓和了许多:“我送你下去。”
姨太太和我赶紧上前扶起哥弟俩,我说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姨太太还没回我呢,凌霄就忽然停下脚步对我道:“在这里等代驾!”
他这么凶,我和姨太太立刻撒了手:“咱们等代驾!”两兄弟又滑坐在地上。
等凌霄和厉欣下楼后我松了口气,姨太太鄙视我:“没个卵用!”
我耸着肩膀一屁股坐沙发上,任他骂,确实就是没个卵用!
代驾很有效率,两分钟后电梯就“叮”一声开了,我忙把东倒西歪的弟弟扶起来,电梯门一打开却见里面站着的是凌霄,我有点诧异:“你怎么没走……”他走出电梯一把抓住我手腕就把我往洗手间带。一个字都不说。
这个骑单车的霸道总裁比坐劳斯莱斯的还可怕,我还没反应过来哪里开罪了他,就被强行带到洗手池前,他一只手捏着我胳膊不放,一只手开了水龙头,接了哗哗的凉水就往我脸上拍。
非常暴力,水都流我领口了。
他拍了我一脸水还不够,又像是看不清似的把我带到灯光下,我看他眼光在我脸上乱晃就是不看我眼睛,心想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他想帮我洗掉?可镜子里的我脸上只有不断滚落的水珠。
凌霄还在不停地接水往我脸上拍,出水口每次出水只有几秒,水停住的时候他好像等不及似的,竟然照着那无辜的水龙头就是一拍。
我脸上、脖子上、衣领上已经到处是水:“够了,我没喝醉!我自己的脸我知道自己洗——”
我一抽出手他就突然朝我转过来,接着我所有呼之欲出的愤怒,都被一道柔软的不可抗力堵回了喉咙……
我原以为自从那次的电梯摊牌后,此后我和他之间能达到的最近距离,大概就是在剑道上交锋时身体不小心撞在一起的瞬间了,那将会是我们之间能擦出的最强火花了吧。从未幻想,有生之年,我们还会有离得这么近的一天——
以为他会用手堵我,甚至用拳头堵我,却没想到他会用嘴堵我。
我都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惯犯,那种一只手把对方的手锢在背后,另一只手摁在对方脑后的动作,能把人制得死死的。但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如果他知道此刻我战栗得四肢都软了的话……
凌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但并不浓烈,虽然在酒吧兼职,但我从没见他喝过酒,哪怕是红酒鸡尾酒。我应该给他一拳好让他把话说清楚,可当他张开嘴,我知道将要来临的是什么,一点拒绝的力气和想法都没有……
凌霄没有喝酒,身上的酒香都来自别人,他还是像白杨松柏一样清爽干净,我们口腔里唯一一点酒气,都来自我。
甘甜的鸡尾酒被搅弄得苦辣,凌霄的嘴唇沾着从我唇边汲到的水,冰凉刺激,滚烫的舌和口腔里火热的气息却让我犹如冰火两重天,我和这个人贴在一起,就像抱着一座冰山,舔了一口,发现那其实是用世间最烈的酒做的。
我看着他闭得很紧的眼睛,拧得皱起的眉心,心里是一千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啊?
洗手间外有脚步声,凌霄放开了我,他嘴角下颌上还挂着水珠,都是他泼给我的那些自来水,这会儿都到他自己脸上了。
我脑子好像被掏空了,只看见他又合得牢不可破的嘴,他什么时候转身走的,我都毫无印象。
在洗手池前呆了半晌,直到看见洗手间门口的姨太太,他正着急地冲我喊:“还愣着干什么?!追啊!”
我猛醒过来,骂了声“操”发足狂奔出去,电梯已经下行了,等我追下去,凌霄已经上了计程车,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朝计程车的方向咬牙发泄般喊:“有种你跑到津巴布韦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嚏——”
回基地的路上我满脑子就两句话,一句是凌霄你是不是人格分裂?一句是那就等着小爷治好你的人格分裂!
***
回到基地,我不客气地敲了凌霄的宿舍门,开门的是穿着睡衣的章庭,我有点不好意思,才想起这会儿都半夜了,就越过章庭往宿舍里瞅:“队长呢?”
“还没回来呢……”
我有点纳闷,向被吵醒的章庭道了歉,一头雾水地滚回了宿舍。
手机一直在桌上震动,我盯着号码有些出神,是厉欣。自从上次她打电话给我,又过去两周了,看到她和凌霄出来唱歌,至少说明两个人之间是相安无事的,她那些凌霄会不会讨厌他的想法纯属多余。可我反而越来越搞不懂了。
厉欣自己也很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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