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我……」
「那个女人?」苏少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苏少华是在说他妈妈,只是,苏少华怎麽会这麽叫他妈妈?说起来……好像也没听过苏少华喊过妈妈,他妈妈过世时,他没特别注意,但知道苏少华说要将遗体运回t国,让那人落土归根。
「好冷……」苏少华瑟缩着,喃喃自语地直道冷。
苏少容还想追问下去,说不定意识模糊的苏少华能说出他隐瞒的事情,然而门铃声响起,看了看一脸不舒服的苏少华,终究还是放弃询问。
领着饭店和护理人员进寝室,护理人员先是用体温计测量了一下体温。
「38.9度,不算太高,应该不需要送医。」护理人员观察一下苏少华的病症,吩咐道:「病患症状为寒象,虽然温度烧着但畏寒,需要注意保暖,喂些热水和热粥能帮助他维持体力,不需要使用冰枕或冰凉贴布,这些会消耗他的能量,我开些退烧药给你,等明天早上病患烧没退再服用。」
苏少容仔细聆听医嘱,想着苏少华一整天没吃多少食物,现在肯定没多少体力,询问饭店人员厨房是否还有清粥,饭店人员摇摇头,提到厨房人员也都下班了,厨房里只有食材。
villa里有小厨房,苏少华三餐都叫rrvice,小厨房根本是个摆设。确定食材里有白米和清淡的小菜,苏少容向护理人员道谢,又和饭店人员去了一趟厨房,取来一些适合煮粥的材料。
苏少容独自在外生活了数年,要说什麽能力成长的最快,莫过於厨艺了。
『路西法』毕竟是酒店,提供的都是偏下酒菜之类的食物,饮食喜好清淡的苏少容自然吃不习惯,闲暇时会自己去厨房敲敲弄弄,没想到看着食谱去做也还有模有样,没有烧掉厨房,做出来的食物味道也不错,於是越做越有心得。
小心翼翼端着在小厨房慢慢熬煮的白米粥放置在床头柜上,苏少容小声唤着苏少华,半哄半催促地弄醒他。
苏少华惺忪之间被苏少容撑起来坐着,棉被也随之拉了起来,不敢松懈地盖住肩膀,怕他再度受凉,苏少容乾脆抬起碗,主动拿起调羹,一口一口吹凉之後喂给苏少华。
不知道自己现在像个孩子,苏少容啊一声,自己就张开嘴,让装满调羹的热粥进入口中。喂了好几口,苏少华的意识才逐渐清醒,看着哥哥认真喂他的模样,说不出他已经醒了可以自己吃。
吃了大半碗,有些疼痛的胃部得到舒缓,小肚子也有些饱了,苏少华嗯唔一声摇摇头,说自己吃饱了。
「我怎麽了?」声音粗哑,苏少华也被自己吓到了,说了话才发现喉咙有些灼热乾燥。
将装了温热开水的杯子靠近苏少华,示意他仰头,开水缓缓入口,一杯清空,苏少容说:「发烧了,护理师说你要吃些东西才有体力,想说你一整天没吃什麽东西,就煮了点清粥。」
「你煮的?」有了热水的滋润,嗓音终於好过一些,苏少华侧头注视那碗自己吃完大半的白粥,心弦被触动了几分。
苏少容淡淡地嗯了一声,心想不会是要跟他抱怨难吃吧?
「很好吃,谢谢。」苏少华露出笑容。
往後,若问苏少容那个月的深刻记忆是什麽?苏少容想起的画面不是一个月中无数次的缱绻性事,而是那一夜,发烧的苏少华露出的真诚微笑。
假笑和礼貌一直是苏少华的假象,他的笑容中没有情感和情绪,有时候苏少华难得的会露出真实情感,往往那几次都是带着无奈的苦笑,只有这一次……苏少华笑得是如此幸福满足。
此刻的苏少容是有些被苏少华的笑容震慑住,但没有想太多,「……你还需要热水吗?」
「不用了…我累了,想睡觉。」发烧比做爱更耗体力,苏少华缓缓滑下身体,眼皮重得不想睁开。
收走水杯和餐盘,苏少容好奇的吃了一口自己煮的粥,不难吃,有些人会嫌没有味道,不过清粥不都这样?淡淡的只有米香,说好吃当然没多好吃,唯一的好处就是顺口暖胃。
就是很平凡的一碗粥。
躺回床上,畏寒的苏少华还是细碎地喊着冷,苏少容只好将人揽进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着病着的人。
即使有衣物和棉被可以盖着取暖,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取代人的体温,仅仅只是隔着衣服传递的热度,足以,暖心。
苏少华睡梦中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胸膛,鼻息间传来这段时间使用的沐浴乳清香,被几个小时前他深深依恋的结实身躯拥搂着,酸痛的肌肉和冷意获得舒缓,对方的体温让人安心。
吁叹出声,苏少容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个性强势的苏少容有时候,呈现的却是极度相背的脆弱,让他不想管又无法硬下心。
若说连苏少华的脆弱也是算计的话,比起气愤,更加让苏少容感到悲哀。要怎麽做,才能让一个人将所有的情绪都造假?
思绪混乱,苏少容搂着苏少华,脑海中不断思考什麽面貌才是怀中人真正的样子?方才惊艳的那抹笑容浮了上来。
那笑容……真好看。
苏少容临睡前,不甚清醒的想着。
天蒙蒙亮起,昨天忙了一整天的苏少容仍在沉睡中,窝在他胸膛里的人经过一夜的休憩,烧退了,体力和理智也恢复了。
一向早醒的苏少华没有因为昨夜发烧而延迟自己的生理时钟,他睁开浅色的眸子,仰着头,安安静静地望着哥哥熟睡的精致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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