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浦立想了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从杨浦立的书房出来,胡乐桥和杨浦立的孙子杨宇文正准备一起去车展,都是男孩子难免会对车感兴趣。
“桥桥看上什么尽管买,反正有你唐叔叔给你付钱!”杨浦立笑呵呵的道。
“爷爷,我都多大了,您别再叫我桥桥了!”胡乐桥笑道,“还有,唐叔叔是清官,清官都很穷的,我可不敢乱花唐叔叔的血汗钱!”
杨浦立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回头对唐天光道:“你瞧瞧!你瞧瞧!这孩子多懂事啊!我家三个孙子都比不上这一个!”
杨浦立的孙子杨宇文站在胡乐桥身后偷偷撇了下嘴。
杨浦立完全不查,继续笑对胡乐桥道:“放心!放心!你唐叔叔有的是钱,你尽管花,他敢亏待你,你回来告诉我我帮你找他算账!”
胡乐桥立刻开心的冲着老头行了个军礼:“是!”
杨宇文站在一边嗤笑:“礼都行错了,你以为你还是少先队员啊!不会做就别做,丢人现眼。”
说完也不管杨浦立和胡乐桥变了脸色,更不等胡乐桥转身自顾走了。
胡乐桥委屈巴拉的看了看杨浦立,乖巧的点了点头,还是追了出去。
杨浦立被孙子气得脸都青了:“混账东西!一个个都这样,也不知他爹妈都是怎么教的!”
唐天光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没做声。
虽说是唐天光的私生子,但和孙非唐不一样,胡乐桥从小到大真的是半分委屈都没受过。他知道杨宇文不待见自己,在杨浦立面前他还能做做样子,出了杨家他才懒得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呢!
带着杨浦立派给他的两个名义上的向导实际上的保镖,胡乐桥进了亚太车展会场。他一直生活在定远县那个小地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难免心里有些兴奋。
在纷杂的人群中胡乐桥一眼就看见了自从住进唐家后他的玩具孙非唐,于是胡乐桥嘴角一下弯了。
也算孙非唐运气不好,为了在这次车展上狠捞一笔,之前他花了很多功夫缠了他现在的金主罗先生好久,姓罗的好不容易才答应带他来。
可是谁想到,今天刚到会场他们就遇到了罗先生的老婆,于是罗先生便丢下孙非唐陪着他老婆走了。
孙非唐脸都气歪了,没想到转身竟然又遇到了他最近最讨厌的胡乐桥这杂种!
“哟,一个人来车展啊?”胡乐桥笑眯眯的打招呼,柔软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温柔无害。
孙非唐恶狠狠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胡乐桥几步追上他,双手被背在身后,脚步轻快的走在他身边,笑道:“你有看上的车吗?我可以买下来送给你啊!唐叔叔说了,今天只要我看上的,可以随便买。”
孙非唐心脏抽疼,手指死死掐进手心,此刻他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把身边这张笑脸扇到墙上去。或者干脆把他掐死算了!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有人低声窃窃议论着什么。
孙非唐警觉的猛然抬头望去,在看到来人时,心脏一颤,瞳孔陡然一缩。
胡乐桥也发现了异样,顺着孙非唐的视线望去,脸色陡然沉了下去。
赵秉钧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听着身边的人喋喋不休的抱怨:“我手指都快疼死了!都怪你!说什么请帖非要亲自手写才有诚意,我就不信我用电脑打出来,或者让冯叔他们帮忙写,我就请不来人参加我们的婚礼!写了一晚上还没写完,我的手指头都快断了!你看!你看!我这个指尖都扁了!”
赵秉钧捏着他的指头吹了吹又揉了揉,不过一点都没打算惯他:“请帖是我的错吗?要不是因为某人把请帖款式一换再换,怎么可能会拖到现在才写?”
“那不好看当然得换了!说到款式,到现在我们的结婚礼服还没定下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一改再改,你到底想不想结婚了?”说起这事唐瑟理就觉得头疼,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吹毛求疵的新郎!一件礼服改了八百遍,每次看着服装设计师离开时那张快哭出来的脸,唐瑟理觉得自己比他还想哭。
每次提到这事总会没完,赵秉钧果断选择打住:“你看上哪一款车了?让他们拍下来,我们赶紧回去把剩下的请帖给写完。”
“我们刚来!”唐瑟理不满的瞪眼,“你就不能多分一点耐心给我吗?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跟你一起过日子?”
赵秉钧很想说,为了写请帖我昨晚熬到了凌晨两点才睡。不过他理智的选择了住嘴,举起手:“我错了!我错了!我们慢慢看!慢慢看!”
“哼!”唐瑟理满意的翘起下巴,手却紧紧的和赵秉钧的手十指相扣。
感受这手里的力度和温度,赵秉钧焦躁的心也顿时安定了下来:“韩国车徒有其表,还是日本车的性能好。我们去那边吧?”
“性能好的车我车库里那么多,有什么可看的?”唐瑟理撇撇嘴,但还是任由赵秉钧牵着自己走了。
两人再保镖的簇拥下径直和孙非唐胡乐桥擦肩而过,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不知是生气嫉妒还是悲哀,孙非唐回头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身体摇摇晃晃几乎快站不稳。不过眼角余光陡然瞥见胡乐桥盯着唐瑟理背影,比他还要黑沉的脸色。孙非唐觉得自己瞬间就被治愈了。
“知道右边那是谁吗?”孙非唐居高临下的斜了胡乐桥一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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