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毫无顾忌地靠在他怀里。但现在,他的美梦已经长到是他该清醒的时候了,他怕他在轩泽所设下的网中越陷越深,他怕他会依赖他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轩泽的身上。这样,到了最後他会被伤到万事俱灭。他的下场会跟那名丫环一样,只有死才能让自己解脱。
他不是没有天真过,只是他的天真已经被现实扼杀得干干净净,让他不再相信希望会来的那天。就算他很想相信轩泽,但是他没给有他任何理由,这样让他既是心惊又是胆颤。
如果可以,他宁可一切如同从前,好过受著这种甜蜜、酸涩、茫然的心情过活。
春满带著空洞的语气所说的话,让轩泽环住他腰间的手揽紧。轩泽把脸埋入春满的颈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满儿,原谅我现在什麽都不能跟你说。但求你相信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我的心是因你而跳动著的。”
轩泽轻轻抬起春满的手,让它贴到自己的胸口,感受胸口那规律的跳动,感受他带给他的温暖。
春满不由自主地看著轩泽蓝色的眼眸,不知是否是红色的夕阳渲染的缘故,轩泽的眼睛的颜色比以往暗淡。但反而是这种带著些许哀愁的色泽让春满的心深深揪了一下。
凝视轩泽的眼睛,仿佛可以从中窥见他埋在心里对自己义无反顾的深情。他知道他自己又再一次迷失在他如天空般色泽的眼中,那是能够让人心醉神迷的颜色呵!
记得那名丫环死时带笑的脸,她是不是因为曾经有过的这样的满足才会死得无怨无悔……
罢了罢了,能够被这个人用如此深情的眼神望著,能够被他如此温柔对待,其它的,他不想了。
无言地叹息,春满感觉他停在轩泽胸口手热得几乎快要融化--
“我答应你,我相信你。”就算最後的结果让他像扑火的飞蛾般纵身没入火海,落个化为灰烬的下场,他也无所谓了。
他让自己更深入轩泽的怀中,就像无知的婴孩贪婪地汲取母亲身上的温暖,以後的事他再也不想,只要他现在能够拥有。
某天早上,轩泽来实现每天早上帮春满洗脸的诺言,并且陪他用过早膳後,就被轩泽府里的总管叫出去了。
於是就剩下了无事可做的春满和专门盯住他不让他没事找事累著自己的玲珑跟旁月。
起先是春满一个人坐在放满零嘴的圆木桌旁的,後来在春满的极力劝说下,站著的玲珑和旁月此时也围著桌子坐了下来。
三个没事做的人围在一块除了聊天说话还能做什麽?
於是,三个人就怎麽有一搭一和地聊了起来。
“玲珑,你在轩泽家多久了?”春满拈起一颗甜枣放进嘴里後问吃得正尽兴的玲珑。
玲珑好辛苦的把嘴里的零食咽下肚子并且喝了一口茶水後才回答他:“我呀,我好小就来了,到现在大概也有两百多--啊!”
玲珑没有心机地回答被旁月在桌底狠狠的踹了一脚。
“怎麽了?”春满不知道玲珑刚刚受到的苦痛,还以为她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没……”玲珑面有哀色的看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品尝美食的旁月。“只是被一支特大的蚊子叮了一下。”她知道她刚刚说错话了,但旁月也用不著下那麽狠的脚吧!
“咦?这麽冷的天气还有蚊子啊。”
优雅地吃著食物的旁月笑笑,“春满少爷,北方的蚊子耐寒。”
“哦。”春满还真信了旁月的瞎扯,“对了,玲珑,你刚刚好像有说两百什麽,是什麽呀?”
迎上春满的好奇视线,玲珑当下天南地北的吹著,弥补她刚刚说错话的过:“春满少爷,这是我们北方的一种说法,我本来想说的是二十年,对!二十年。”
“二十年!”春满颇为惊讶地盯著她猛瞧,“那你今年多大了?”看玲珑的样子,他还以为她顶多十七岁左右呢!
“用人类的算--啊!”玲珑的小腿又被某某人赏了一脚。
“又被蚊子叮了?”见她这个样子,春满下意识地这麽认为。
“唔!”玲珑幽怨地点点头,“而且还是同一只。”
“哇,你是怎麽知道的?!”连被什麽蚊子叮都知道,很厉害啊!
“因为这只蚊子叮人特别痛……”
说这话的玲珑把目光移到正为自己倒茶的旁月身上。
旁月则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喝下自己倒的一口清茶後悠悠然地说道:“真是怪了,为什麽我们三人之中只有玲珑你被叮呢?是不是因为你的皮特别痒!”
春满看不到的地方,旁月丢给玲珑一记警告的眼神。
知道刚刚自己又险些说错话的玲珑也只能低头无言。
“怎麽了?”没有见到她们方才的眼神交流,只见到爱说话的玲珑突然间低头沈默,春满奇怪的问。
“春满少爷,你不用担心,玲珑她只是吃得太饱了。”饱到只会说错话。
“那她刚刚有说--”春满好奇玲珑方才没有说完的话。
“哦,玲珑她刚才想说的是如果用我们北方人的算法的话,她有二十岁了,我们这儿是在娘胎里时就开始算年纪了的。”旁月冲春满微笑,面不改色的为玲珑补漏。
“那要这麽说的话,我跟玲珑同岁数了!”真是意外,他以为玲珑比他小多了,“那麽旁月你呢?”
旁月应该比玲珑小吧,因为她看上去是那麽娇小可爱,虽然脾气有些老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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