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的佐助,带着强烈的恨意与不甘,奋不顾身地冲向了鼬。
鼬下意识的反击,佐助一脚便被踢翻在地。
鼬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狼狈地挣扎站起来的幼弟,顾不得心中的震惊与悲痛,他知道事已至此,必须尽早下个决断。
于是他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再度睁眼时,眼中的勾玉已经变为万花筒的形状。
刚刚才领悟的幻术月读,第一次,便用在了自己的弟弟身上。
他重现了当时与银时战斗的画面。
时间飞速流逝着的月读空间,佐助一遍又一遍地重温着鼬和银时的战斗画面,仿佛一场无声的哑剧,不详的黄昏,银时满身浴血却坚定的身影,从头到尾都不放弃的轻快笑容,以及,最后的最后,惨烈的坠落,只差一秒的擦肩而过。
强烈的对比让佐助恶心欲吐,鼬残酷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响起,“这个可悲的家伙,是因为你的弱小而死,如果不是为了带你走而过度使用万花筒,他不会败在我的手上。直到最后一刻,他都还想要守护你,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
“不准这么说他!”佐助强忍着精神上的痛楚,嘶吼出声。
鼬闭了闭眼,继续用残酷的声音说道,“我愚蠢的弟弟啊,你想问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你么?那是因为你太弱小了,根本没有让我杀的价值。所以,憎恨吧!痛恨我吧!丑陋地活下去……带着用他的生命换来的苟且偷生,即使卑躬屈膝,也要像条狗一般摇尾乞怜地活下去。然后尽力地、尽力地逃跑吧……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同他一样的眼睛,再来到我的面前吧。”
终于支持不住的佐助,终于在鼬冷酷的声音中倒了下去,映入他眼帘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鼬那充斥着不详意味的万花筒写轮眼。
而鼬,终于在佐助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让眼中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滑落。
他突然想起那个银发的孩子三岁那年给他讲的关于鸡蛋与猕猴桃的笑话,那时的他,其实是想笑出来的,为了维护哥哥的形象,所以生生忍住了。
也许真如他所说,错过了的笑话,就没了笑出来的机会。
而错过了的人,便再也没有拥抱的时机。
*
当佐助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木叶的医院。
护士关切地问着他的感受,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渲染着岁月的繁华与静好。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没有灭族、没有父母的死、没有逃亡、没有阿银的惨烈坠落。
然后当他察觉到身边人隐含同情的目光时,他有种想要发笑的感觉。
不知谁出于怎样的目的,做出了怎样的安排,又达成了怎样的协议,总之,他就如一个单纯的宇智波的遗孤一般,维持着表面上的自由,重新生活在这一片散发着腐败气息的繁华之中。
鼬成了灭族的叛忍,阿银更是被哥哥杀死的早夭天才,而自己,没有逃亡,只是被叛忍鼬劫持而已。
真是完美的谎言!
如果自己没有听阿银说起过一部分真相,怕是立马就要相信了吧。
出于天生的谨慎,他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与阿银的谈话,甚至没有对官方的说辞表现出什么不妥,就如同一个刚刚失去一切的孩子一般,接受了大人的所有安排。
即使这虚伪的谎言让他作呕,但他选择了生生忍下去。就如那个男人所说的,用那么多人命换来的苟且偷生,就算是像条狗一样地摇尾乞怜,也要卑微地活下去。
目前的他还没有逃离木叶的力量。
感到身体略微恢复以后,不等出院通知,佐助直接离开了医院。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当年他练习豪火球的河岸的时候,看到一个金发的家伙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不知怎地就想起那个银毛笨蛋被族内的孩子排挤时,对想要教训他们的自己讲出的有毛没毛论,没毛的家伙总是会排斥有毛的呢。这样想着的佐助,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河边的金发吊车尾转过头来看到佐助的笑,敏感地以为被嘲笑,立刻冲动地冲上来要跟他干架。然而他被按在地上,却一点招架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越笑越大声,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笑得泪流满面。
一头金毛的鸣人有些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嘴里不停嚷嚷道,“喂喂,你别哭啊!我真没怎么用力啊!有这么痛么?”
而佐助只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打开了他想要搀扶的手,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宇智波被隔离起来的族地。
他穿过客厅,走过父母血染的卧室,最后来到银时常常偷懒睡觉靠着的那根廊柱前,学着当时银时的样子靠坐了下来。
当时他的表情多么惬意啊,午后的阳光那么温暖。
为什么此刻却下起了冰冷的雨?
银酱,你总说少年要多笑笑才好,要记得补充钙质,不要想得太多。
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哭了。
从今往后,我会一个人好好地生活,记得多喝牛奶,好好长高。
所以,哪怕只有一次,仅仅只有一次,来看看我好么?
让我也看一看同样长高了的你。
*
四年后。
佐助终于顺顺利利地从忍术学校毕业。四年的经历除了日以继夜的训练乏善可陈。
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才敢稍稍想起阿银,想起鼬,想起他最爱的两个哥哥,一个杀了另一个,原因却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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