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见他吃了,大觉格外高兴,拿了个馒头也是一边吃一边喝粥,“怎么了?你大清早脾气怪异?”
脾气怪异,是吗?可能是吧,简檀有些觉得心里不舒服,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个人一直在靠近,一步一步把他从各种不习惯的亲近,近身,甚至还跟他睡一起了,这让他忽然一下子很没安全感,像他以前睡觉,别人不要想能够进入他三步距离,现在他什么时候离开,他居然能睡死到那种地步。
在以前,他从来不敢想过,他有一天还会对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这人的侵略性会有这么强,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他很多习惯,接近到他一个起警示的防线之内。
他甚至觉得,会不会再过几天,他醒过来,会不会把他的目的把他自己都给忘记?
简檀忽然觉得很可怕,他的路是注定的,而他稍有疏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喂,你怎么了?不舒服?”卓少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吃着吃着发现简檀脸色不好看,想了想还当是昨夜的什么原因,就问了一句,他本随意,这会儿伸手就摸摸简檀的头。
一只温暖的手,覆盖在他的额头,温度从他的手心直接传递到……
简檀猛然一惊,扬手就甩开他的手,卓少倾一愣,心想他又闹哪样?
一时间原本有些暖意的营帐开始气氛降温。
“……我没事。”简檀语气干硬。
我没事。我没事!卓少倾又不傻,这语气还听不出来就白活两世了,想了想他觉得约摸觉得难道是跟昨天晚上他做了什么有关?做得太狠了?可是不算狠啊?明明昨天还好好的,难道睡了一觉才发觉不舒服了?卓少倾只觉不想他这样,再说昨夜把人家上了他多少是有点感情
的,伸手把他揽过来,“简檀,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不高兴你可以说,每次都阴阴的来,不利于身心健康嘛。”
笑话,你我是什么关系?不就是上了几次床,你又把我当什么了?还是觉得一下子关系就可以熟到这种地步?
可是,这段时间关系好点,难道自己心情没有觉得好一些吗?本来他也没多大恨他,何必搞得跟有什么苦大仇深一样?这几天,相处的时候,还是觉得舒服的,不然他也不会不知不觉让他走近。
就像,昨夜明明是他自己先没有排斥他,决定躺下来也是他自己作的决定,然后……简檀记得,昨夜隐约后来是卓少倾靠过来,不知道他处于什么心态,或许仅仅只是很平常的习惯就搂了他,他却迷糊记得,背脊靠着一个温暖的胸膛,尽管他隐约感觉很不习惯也觉得挪动起来不舒服,但是——他居然有些本能地眷恋那个怀抱的温度。
简檀猛然把他一推,把手中的粥碗放在桌上,站起来,看着错愕的卓少倾一字一句用蓦地冰冷的语气,“卓少倾,我跟你不熟。”他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卓少倾看着简檀冷漠而决然的背影,实在搞不明白他又怎么得罪了他了,不过,算了,反正也就那样,也没熟到哪去,监军?走吧,反正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还得给我回来!
简檀走出营帐,昨夜看那月光本来就觉得今天的天气不会好,早上还有一点太阳,这会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阴了。
他一步步往前走,过往的士兵也不敢多看他几眼。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卓少倾会不舒服,走得太近,他会不自觉容忍他靠近,越来越感觉他对这个人的好没有拒绝的能力。
可是,他跟他,走的路从来都不一样。
简檀觉得,他已经在他不知不觉的靠近中,渐渐失去了分寸。这种失去分寸让他起了警觉,至少目前,他还找不到平衡点。
卓少倾,你我不熟,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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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当地士兵陆续到来,除了一两处地方找到伏击晚到,基本抵达,大军共计三万五千,开拔向前,并上报军情,如有必要还会继续请求调兵。
当夜,简檀忙完安顿的琐事,带着丁封寒刚迈入营帐,四下一看,顿时傻眼了,帐篷里空荡荡地,比贼光顾了还干净。
简檀当然不会以为是遭贼
了,顿时沉了脸,在军营里有这权力最主要是有这胆子的只有一个,顿时拂袖而出,刚好撞上前来请人的小兵。
“监军大人,将军让我们来请您过去。”
“做什么?”简檀脸色很不好,一指身后空荡荡的营帐,“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说,前线危险,怕大人出什么意外不好向皇上交代,所以把您的细软让人搬到帅营,他跟你一起住方便保护你。”
保护我?简檀真可谓怒笑了,黑着脸就往帅营走,通报都不等,直接掀了帘子就进去,果然见他的所有物品都在,一一被分置在一边。而卓少倾正歪坐在桌子面前闲看一本兵书,知他进来也不抬眼。
“你什么意思?”简檀寒声道。
卓少倾淡淡回一句,“什么什么意思?”
简檀眼一瞥,看着地上的物品,卓少倾仍旧语气淡淡:“哦,亲兵没跟你解释吗?就是那个意思。”
“呵,谢谢将军大人好意,我不需要。”简檀冷笑一声。
卓少倾上下看他一眼坚定道:“本将军觉得,你需要,相当需要!”
简檀懒得跟他多说,冷着脸唤道:“封寒,带人来收拾,我们走。”他说完,丁封寒领着一队小兵也进来了,就要开始收拾。
“放肆!简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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