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算一步。”
“万一被发现,你有把握全身而退么?”
“没有。”谢川柏松松垮垮地一笑,耸了耸肩。
广白思忖片刻,再开口时态度已不像刚才那样冷硬:“你早点回来,长夜终有尽时。”
谢川柏会意。要窃取灵月镜,机会只在今夜。
“放心吧。”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走出了院子。
广白一路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面,仰头看着那一弯月亮,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阵凉风拂过,吹落梨花五六朵。
只有谢川柏自己心里清楚,他此行的目的不单单是要摸清楚灵月镜的所在地。
他越看昭华就越觉得他像秦扬,心里这一个结不解开,怕是要梗他一路了。
点开落日教的地图卷轴之后,一张错综复杂的落日教内部平面图就在他的眼前铺展了开来。随着谢川柏一步步向前走,子地图上代表他的那个红点也在缓缓移动着。
走到主院附近时,谢川柏看到处在中间位置的那一间屋子里面灯火通明。兀自盘算了一番,他在主院的门槛上面坐了下来,望着月亮朗声吟了起来:“一溪白云绕幽径,半缕朗月伴竹音……”
接着院子里便响起了一阵不疾不徐的推门声。
谢川柏偏过头,看到昭华往这边走来的时候立马站起身来,摆出一副错愕又羞惭的表情,连忙说道:“教主,我在屋里呆着沉闷,于是出来四处走走看看,不知不觉行至此处,观赏着贵交气派恢弘的楼宇,又被这清风朗月勾起了诗兴,□□便吟咏了起来,未曾想此处竟是教主的住处,打扰到教主休息,川柏实在万分抱歉……”
“阁下不必自我苛责。本座独自在房内翻阅兵器图鉴,正觉孤寂,巧得阁下作陪,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介怀这等小事?”昭华温和地笑道,“若不弃嫌,还请进来一叙吧。”
谢川柏适时收起了尴尬的表情,向昭华行了个抱拳礼:“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昭华的卧房十分宽敞,一张红木大床占了一半空间,床头上悬着一把玄色细剑,剑身的光芒雍容而清洌,剑柄上的雕饰精致古雅,看起来也不是凡品。
谢川柏虽然看过不少武侠小说,但他毕竟是个从现代都市穿越过来的,通过听脚步声、看骨骼这些东西来判断一个人是武功高低,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昭华也没有在他们面前施展过类似隔空取物和胸口碎大石这样的神通本领,因此他无从知晓昭华的武力值高低,但他能感觉得到,昭华以及长乐和长歌两人身上的气息都透露着他们都是现在的他招惹不起的强者。
谢川柏的视线围绕着昭华的床又转了一圈,看到靠着墙壁的一根床脚上面挂着一个黑黢黢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个铜铃。
铜铃上系着一根线,隐匿在床底下看不清晰。
“教主的卧房陈设也是相当气派。”他象征性地恭维了一句,间接向昭华表示他现在是在认真观赏着他的房间,并没有存着什么别的心思。
“谬赞了。”昭华应道,“阁下可以在屋内随意走动一番,本座且去泡上一壶茶。”
“劳烦教主了。”
待昭华端着茶壶走出卧房,谢川柏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监视着自己的行动后,在床边猫下腰来,掏出照夜玑往黑黢黢的床底下照去。
那根系在铜铃上的细线一直通到了柜子那边,谢川柏的目光在柜子底部逡巡片刻,终于发现了一个小洞,洞的那边仿佛存在着另一个神秘的空间。
直觉告诉谢川柏,这个用途暂且不明的小小机关跟他们的目标——灵月镜有所关联。
泡一壶茶所需的时间不会长,昭华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谢川柏没有因好奇而草率地去扯动铜铃,而是适时收起了照夜玑,走了几步在茶几旁边的藤椅上坐了下来,佯装出一副始终在欣赏卧房陈设的模样。
除一张大床、一个柜子、一个茶几之外,卧房里还放着一张大理石的书案,案上摆放着一本厚重的兵器图鉴并一方砚台。
书案两侧立着两个白瓷花瓶,瓶中插着两枝红梅。东墙上悬挂一幅墨竹,画上题诗一首,不知是谁的墨迹。
这样看来,这位昭华教主倒是十分风雅,一反之前脱了靴两腿搁在木桌上的豪放坐姿,以及各种脱线的表现留给谢川柏的充满违和感的印象。
长相有五六分相似,性格举止却是一分也不像。
谢川柏揉了揉太阳穴,思虑过度导致脑壳疼。
不多时,昭华便推门走了进来。他在谢川柏的对面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率先开启了话题。
“莫濯是本座在长乐十六岁生辰那日赠送给他的贺礼,因此他才格外珍视那把剑。在与魔族的那一场乱斗中,他不慎遗失了莫濯,后来即便凯旋,他也十分沮丧,还想着回去将莫濯寻回,可那领头的黑衣人还没有被消灭,魔族据点那里仍然潜伏着危险,所以本座极力制止了他。”
谢川柏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其中有这般渊源。”
昭华定定地看着谢川柏,迟疑片刻后,像是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开口:“不瞒阁下,我教能剿灭魔族,靠的不单纯是自身的力量,更多的是依仗了我教镇教之宝的神力。”
“镇教之宝?”谢川柏故作疑问。
昭华点了点头:“镇教之宝灵月镜,是本座在选定此处作为栖身之所的时候,无意间从地下挖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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