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德只说了一个字,就被自己的亲哥哥挂了电话。
“子凡……”他怔了几秒,心虚地跟爱人商量,“让我先发封邮件。”
“嗯?”东岛没听明白,一双眼直勾勾看着方容德,似在询问。
这双方容德最熟悉不过的眼睛近在咫尺,乌黑的瞳孔里不仅有平素的清澈温柔,更沾染着化不开的情/欲。
方二少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经不足以赞美他此刻的丰功伟绩。
他任由东岛从身后环着自己的腰,从公文包里翻出笔记本电脑,输了三遍开机密码才将将进入系统。手忙脚乱地找到正确版本的计划书,他抖着手发邮件,连邮件标题都没顾上写,却忍着头晕眼花战战兢兢地确认了好久收件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发给其他同事。
发送成功。
他松了口气,猛地转身与东岛抱在一起,比之前更加激烈的亲吻和爱抚让二人陷入了从未体验过的狂喜中。
电话又响了。
依旧是优雅的振动,只不过这次手机搁在桌子上,木制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彻底惊醒了二人的绮梦。
“哥……”方容德快哭出来了,他抢在方容彬说话前大声控诉道,“体谅体谅您多年没有性生活的亲弟弟行吗!”
方容彬明显吃了一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压低声音用英文送上一句祝福,然后便挂了电话。
方容德直接关了机,他委屈着一张脸,转身看着东岛。东岛已经走出了方才的迷乱,他浅笑着,似乎觉得这场景十分有趣。
“子凡,”方容德扑上去抱紧他,“我是不是特别蠢。”
“好事多磨。”东岛温柔地俯下身子,啄吻着方容德的眼角眉梢。他反客为主,引着方容德往之前睡过的卧室走,却被略带羞涩的房主阻止了。
“岛哥哥,这边。”
顶灯亮起的那一瞬,东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间卧室,墙上贴满了自己的照片和海报,书柜里全是自己的专辑和周边,甚至在半敞开式的大衣橱中,一半空间挂着方容德的西装和衬衫,另一半……没看错的话,是十几件自己曾经穿过的演出服同款。
东岛仿佛走进了摆满镜子的迷宫,左看右看只能看到各种样子的自己,这感觉十分诡异,他尴尬而心虚,莫名脚下一绊,往后退了几步。
“上次不敢让你睡这间,就是怕你看到尴尬。”方容德伸手抚摸着海报中的人,又看看站在门口的东岛,“其实我也觉得不好意思。”
他把东岛拉到最大的那张海报前,声音里尽是痴迷:“我最喜欢这张,又帅气又温柔,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也不过如此吧。你怎么能这么好……”
“那你是公主?”东岛忽然觉得方容德此刻的痴态有几分可爱,他嘴角扬起来,忍不住开起玩笑。
“我是……”方容德恭敬地吻了吻他的手背,“我是护卫王子殿下的骑士,是您最忠实的仆从。”
东岛内心的温柔忽然泛滥成灾:“你真的是……特别蠢。”
方容德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突然发力将东岛压在了海报上。照片里的歌者与面前的爱人重叠在一起,幻想与现实在此处交汇,得偿夙愿的方容德不眨眼地看着,被巨大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冲击得忘掉了一切。
“我一直有个心愿,岛哥哥,你知道是什么吗?”方容德缓缓靠近,他略微掂起脚,鼻尖擦过东岛的鼻尖。
二人对视,方容德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犀利。东岛的脊背被墙壁硌得有些疼,他敏锐地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却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东岛心里没底,尾音颤抖。
“我一直想……想把你压在这张海报前面……”方容德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半晌,自暴自弃地吐出两个字,“上你。”
他蛮横地捉着东岛的手往自己身下带,东岛下意识地往后缩,但避不过手心坚硬的触感。
“想让你对着自己的海报哭出来。”
方容德放纵地说着心底最隐秘的妄想,东岛却微笑着包容了他少见的乖戾。
“你放松,都听你的……”他温言安抚方容德,抬起另一只手比了比方容德头顶的高度,忽然笑得很狡黠,“不过,我怕你够不着。”
第二天早晨,当东岛浑身酸软地从沉睡中醒来时,方容德早已经登上了出差去外地的飞机。
桌上有煎蛋,锅里有粥,东岛盘算了一下时间,觉得方容德大概一宿都没睡。他回忆起昨夜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细节,回味着方容德在自己耳边的每一句情话,不由得露出微笑。
钥匙和门卡也在桌上,东岛仔细地把钥匙别在自己的钥匙扣上,平摊在手心掂了掂,感受到一种沉甸甸的幸福感。
昨夜余韵未尽之时,方容德曾发自内心感慨:“我摘到了天上的星星。”
谁不是呢,东岛想,我也摘到了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何其幸运。
第48章第48首歌
48.快递
天不遂人意,方容德这一趟出差意外频发,比原计划延长了许多天。二人初通心意就分隔两地,不免难抑相思,每天来往消息不断,得空便想打电话互诉衷肠。
在以前,方容德夜来寂寞,总是翻出鹰厂七周年庆时那段东岛与朋友们跳舞的视频反复观看。而现在美梦成真,再来欣赏视频中的修长身姿,总能联想到那一夜里这四肢和腰腹的力度和温柔,方容德越看越热,血气上涌,情潮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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