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她好,不厌其烦地对她好,而她从来都没有,其实她从听到陈舟这个名字时就想起他是小学的同学,可是那时候陈舟问起她时,她却对他撒谎了,大概愤恨的种子就在那一刻生根发芽了。
纪沫轻轻说道:“陈舟是让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童话的人。”
当王子与英雄风光过后开始走向末路,当所有美好的公主梦伴随着成长渐渐远不再梦幻,我们还能遇到那个童话故事里憧憬的骑士吗?
或许会吧,纪沫回来的路上不知不觉走到那家书店面前,曾经她在这里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最后的冷漠,后来她再也没来过这家书店。
又到了快关门的时候,书店里仍有专心致志阅读的学生,店老板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抱怨道:“看了又不买,还在这里拖时间。”
纪沫站在门口将她低声的抱怨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她的抱怨从来都不是针对她一个人,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脆弱的玻璃心?
她在女人奇怪的眼神中走进了书店,在满满当当的书架前停下来,目光不停地扫过书脊上的标题,她垫着脚从里面小心地抽出一本书放到老板的面前,从始至终面带微笑。
老板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报了个价格后又不耐烦地朝书店里大喊:“要关门了哈,看书明天再来。”
纪沫虔诚地捧着那本《雨季不再来》,她抬头静默地看着闪闪发光的书店名——正茂书店。
其实过了成年礼她也才17岁,青春正茂的年纪,所以雨季还是来吧,毕竟我才17岁,毕竟
人生还这么的遥远漫长,我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去感动,还有很多很多眼泪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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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舟小心地捧着一盆紫色风信满怀期待地向9班跑去,站在门口望着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时他愣了半晌,怎么没人?
清晨的阳光洒在那浓郁的紫色之中,陈舟的脸埋着阴影中显得格外阴郁低沉,他抱着期望往教室里四处看去,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仍旧不见纪沫的身影,明明昨天她还对自己笑,今天却像人间蒸发一样。
他急忙拉住刚刚走上楼的范伊依,神色紧张地问道:“范伊依,你知道纪沫在哪吗?”
范伊依往教室里空荡的座位上看了一眼,又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陈舟,疑惑地问道:“纪沫回家复习去了,她没和你说吗?”
回家复习?为什么他不知道?纪沫一直都没和他说啊,他以为他们可以重归于好,没想到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范伊依看着失魂落魄的陈舟,想了想鼓励他道:“陈舟,你可以去她家找一找嘛,反正又不远。”
陈舟眼前一亮,对啊,还可以去她家找,他脑子一热捧着花就想往楼下跑,范伊依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说道:“陈舟,都快上课了,你放学再去吧。”
上课铃声响起,陈舟犹豫了一下,铃声响完之后对范伊依点头道:“也对,谢啦。”
纪沫心不在焉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温暖着她的冰凉的手背,她抬起头往四周看去,她的父母正在忙忙碌碌地帮她打理行李,她在这里住了高中三年,本以为这个孤独的房间不过是人生旅途上停靠的一个小小驿站,留不下任何回忆与感动。
可是即将离开的时候,心里却泛起一丝酸楚,想到要离开这里时,莫名有些失落,收拾书本时她翻到了那本封面有折痕的课本,那一次掉落在地后折痕再也没有消散,可想而知在地上躺了多久。
纪沫往那个帮忙搬行李的女人看去,她那双总是精光的眼睛仿佛随时随地都在提防着别人,她以前看到时总是心里不舒服,如今再看时却是那么亲切友善,她低头看向那本出卖了女人走进她房间的书。
其实一直是她误会了,女人不过是推开了她的房门往她的房间看上一眼,在后来的许多次夜晚,她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时总能听见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然后又安然地关上,她知道其实女人不过是在确认她还在,不过是在确认她是否又在干傻事,以前总觉得推门声很恐怖,到后来时每每响起却无比安心,有一个人这么在乎你的安危,这么在意你的存在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啊,如果女人那一次没有推开门,或许她就将永远地在黑暗中沉睡下去。
明明生命这么美好,她却无知地选择在黑暗中死去。
她捧着阳光觉得自己无比幸运,那个男孩站在门口红着眼看着纪沫,她现在能算是这个小孩的朋友了吗?
她大概是男孩忍受他母亲责骂时唯一一个无声地支持着他的人了,她离开了或许没有人同样孤独地陪伴这个沉默的男孩了。
纪沫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说:“姐姐要走了,这个送给你。”
“这个海螺是那个哥哥送给我的,送给你,要是以后一个人的时候,把它放在耳边,可以听见海风的声音。”纪沫望着那个海螺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眼睛里仿佛装着星辰大海。
男孩握着那个巨大的海螺感激地看着纪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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