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下,找到了沾满血的襁褓,那孩子的半边身子被压在了砖石下,他不忍心看早就被压的不成样的婴儿,拿着一块床单裹着孩子的尸体,小心的把他从砖石下抱出来。
街道上的废墟中,不少人都在捡能用的东西,他用布巾挡了脸,问着离他不远的一个孩子:“你知道火葬场在哪儿么?”
那孩子眼睛转了转,瞟了一眼他怀里裹着床单的襁褓:“火葬场门口都排了老长的队伍了,你就算烧了,拿出来的骨灰说不定都是别人的骨灰渣混成的,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算了。”
阿历克赛张了张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抱着婴儿的尸体走了,找了一片树林,挖了半天才挖了一个小小的坑,把那孩子的尸体裹着床单放进坑里,这里流行用玉器殉葬,阿力身上没有玉器,他只能叹了口气,把卡车钥匙上一个廉价塑料的装饰坠儿放进了孩子身边,那钥匙坠儿就随着黄土一起埋葬。
他拍了拍手,想要给这孩子立个墓碑,却发现他都没来得及给这婴儿取个名字,只能作罢。
他往苏联军营的方向走去,快到了每个月小矮子给他寄信的时候了,然而卡车仍然把苏联兵一车一车的往城外运。每有卡车经过,本地的居民自动的退开,头也不敢抬,一副生怕苏联兵看到他们不爽直接崩掉的样子。他走到军营门口的大门处,门口的守卫换了新兵,看到他走来紧张的端起了枪,阿力连忙抬起了手:“我是来取信的,我叫阿历克赛?托洛茨基,是苏联人。以前的守门人认识我的,我的兄弟在当兵。”
他们几个人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放行他到传达室那里,阿历克赛一边跟着传达室的文书说这话,一边在厚厚一摞信中找着小矮子寄来的,文书也跟他颇熟,却对阿历克赛说了一件事。“我上次去给上头送东西,居然看到库斯曼上校的桌子上,摆着一份资料……上面写了你的名字。”
“什么?!”阿力一惊:“我的资料?我又没当兵,你是不是看错了?”
“阿历克赛?托洛茨基,我没认错你的名字啊,你是亚罗斯拉夫尔州的人吧,虽然没有照片,但是上面写了你的年龄是31岁,是你没错吧。”那文书扶了扶眼睛,多看了阿历克赛几眼。
“是没错……可是怎么可能?”阿历克赛根本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小角色,上校也会注意自己,他反复思索也不得其解,难道是当初跟小矮子他们驻守在加德兹附近的时候就被注意到了么?他脸色变了变。
“唉……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上面对你写得很少,又是跟一堆资料放在一起的,我没在意,你也不用担心。可能是你那当兵的兄弟填写的也说不定。”文书安慰他道:“昨天的混乱真是让人心惊胆战,没想到你还活着,感觉今年国内军事方面就开始不行了,勃列日涅夫将军一去世,就感觉大势已去啊。”
阿历克赛当然知道去年勃列日涅夫去世的事情,点了点头:“这种话还是少说,让上面听见不好,我已经找到信,我先走了。”他草草离开,想起还在睡的陶季,心中担忧。他摸出身上仅剩的钱,在街边不正规的小药店里买了点吗啡,又买了些吃的和生活用品,匆匆就往回赶。
陶季还真的犯了毒瘾,蜷在毯子上又哭又喊,把毯子挠的都快烂了,阿力连忙倒了点生水,喂他吃了吗啡。
陶季有了毒品就舒服多了,趴在阿历克赛身上咬着他衣领,兴奋的直哼哼,蹭来蹭去。阿历克赛掰了点肉饼喂他,陶季就着他的手吃起来,满嘴都是油:“打仗真是讨厌,那些盖房子的又要发一笔横财了,我真不想住在这地方。”
“没办法,不过我们也要准备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小矮子的信阿历克赛简略看了看,放在一边:“我要去找我的战友了,他们再度划分了驻地,小矮子和我之前认识的那些战友分在了赛义达巴德,离这里不算太远。”
“哎……这么快就要去了。”陶季似乎颇为不愿意。
“你不想去也可以不去的。”
“不,我要去!”陶季撇了撇嘴:“说过不跟我分开,一找到战友就想甩掉我!”阿历克赛啼笑皆非的跟他打趣:“我不是怕你受不住军营里的管制么,就算你不当兵,但是你那儿也不会太自由。”
“不管不管,我就要跟你去!”陶季攀着他,坐在阿历克赛大腿上,扭来扭去。阿力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他屁股,用布擦了擦他油乎乎的嘴:“好,你去……想去就去,我还能管得了你?只是估计你要戒毒了,毒瘾老是这样可不行。”
陶季一听戒毒两个字,脸色都变了,他强笑的攀着阿历克赛的脖子,有些耍赖又想要糊弄过去的说:“我都吸毒这么多年,哪能一时戒得掉,是吧阿力,这种事儿不能急的……”
阿历克赛倒正经起来:“别在我这儿偷奸耍滑,戒毒的事儿是必须的,我也不会手软的——唔。”陶季为了堵他的嘴,直接亲过来,舌头钻进他嘴里,把后半句给塞回去,阿历克赛颇为无奈的看着陶季近在咫尺闭着的眼睛和颤动的细长睫毛。
这小子,真会找时机。
他想着也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小子不怎么见长的吻技,回应起来。昨天吃惊和激动充斥着大脑,让他来不及品味,如今看来和陶季接吻的味道,果然与年轻时和女人接吻相比,大不相同。
他瘦而硌人的肩膀挤在自己胸口,舌头又灵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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