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中,男人脸色铁青地瞪眼自家哥哥,轻轻抚摸怀中人的后背,“到此为止。”
努努嘴角,司徒御雪绕过小俩口,走到抱紧双肩、颤抖无助的裴然面前,挑起他的下巴,微笑着柔声道,“你运气还真坏,一般情况下,即便有这样的身体,男人最终受孕的机会也很小,不要为你的选择感到难过,以你现今的状况,打掉他是最正确的出路。”正常男人是很少有机会和同性发生关系的,这也就是裴然成为研究所有史以来,第一个自行怀孕的实验体的原因。
缓缓点头,裴然眼中的痛苦与悔恨正在慢慢消失,学业、事业双重大山压在年仅十八岁的他肩头,没有亲生父母,刚刚正式脱离收养家庭,一直以来,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就像一只被水草缠绕拼命挣扎的鱼,那么努力拼搏,只是想顺利活下去,活得好一点。
“很好,孺子可教。”站起身的司徒御雪满意地拍拍手,“妇人之仁”此时确实是裴然承受不起的奢侈品,男人该“舍”的时候就要狠,在这一点上,眼前的大男孩做得非常不错,“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对一旁站了良久的医生摆摆手,司徒御雪直起身,优雅地走向门口,“这个孩子,即使不打掉也无法出生,你身体生育系统的发育并未完全成熟,孩子长不到足月。”
闻言陆彦与裴然一同抬头,全都神色讶异地盯视司徒御雪,该死的男人,就不能说得早一点?非要等人经过残酷的内在挣扎,做出选择后再说,真是……恶劣至极。
“对了,你不跟我走?”站在门口把着门板,司徒御雪对陆彦抛个媚眼,娇声问。
任藏充满占有欲地搂紧陆彦,冷眼把自家老哥从头到脚打量个遍,“贞操裤,没穿?”
呲牙笑得无比狰狞,司徒御雪拍拍自己的pp,阴笑着转身,“穿也不会穿我身上。”自从和那个混蛋纠葛不清后,自己多姿多彩的私生活就成为一片净土,对方恨不得分秒盯人,比穿贞操裤还讨厌。
拿开任藏搂在自己肩头的手,陆彦站起身,回头看眼情绪萎靡的裴然,“我一会儿回来。”见对方木讷地点下头,才带着化身跟班的任藏走出门。
一瞬不瞬地目送陆彦离开,好似下定什么决心的裴然慢慢扬起头,高傲中透着一点阴冷,平静问,“什么时候动手?”
扶下眼镜,吃惊于他精神状态如此迅速的转变,医生急忙翻翻手中的诊断报告,“只要你做好准备,手术随时都可以进行。”
裴然淡淡一笑,站起身长呼口气,“那还等什么?”
第二十四章
走廊里的灯很亮,雪白的墙壁和光可鉴人的纯白地砖让人感到一种无声的压力,抬头瞄眼前方带路的司徒御雪,听着脚步声的节奏,陆彦情不自禁地抱紧双臂,有时冷的并不是温度,而是人心。
任藏凝重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陆彦,见他动作略显迟疑的慢下脚步,目光清冷的望着自家老哥,立时心中明了,大步贴到对方身边,轻轻拍拍陆彦肩头,低声安慰,“别担心。”
“你说……”陆彦犹豫片刻,扭头直直盯视男人,欲言又止。
百般无奈地叹口气,任藏望着司徒御雪的背影,突然开口,“那孩子,真生不了?”
紧张地一同看向前方带路的身影,心头的疑惑终于被人问出口的陆彦,更加期待对方的回答。
慢悠悠转过身,司徒御雪扬起招牌的艳丽笑容,好整以暇地瞄眼陆彦,慵懒道,“反正他也不打算要,能不能生下来很重要么?”
果然如此,陆彦抿紧唇,再看向司徒御雪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友善,虽然前世与对方没打过几次交道,但他知道,司徒并非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只不过性格比常人恶劣一些罢了,想到这,陆彦情不自禁地瞄眼自己身旁的男人,略有所思地低下头。
“裴然的身体情况与你不一样。”司徒御雪在进入检查室后一脚踢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白色病号服丢给陆彦,翘着腿坐好后悠哉开口,“从某些角度来看,他的身体构造更麻烦,如果说你外在是完整的男性体,那么他就是男女混合的产物,身兼两种生理结构。”
“什么!”闻言陆彦大惊失色地瞪大眼,脑中飞快闪过裴然跪求蒋天晨保守秘密的一幕,现在来看,那个混蛋一定用这项把柄来威胁过裴然,要真是如此,同伴儿的处境比他想象中更糟,万一在团体选拨之后爆出这条丑闻,那他们三人的事业就全毁了,不行,他一定得想办法,封住蒋天晨的嘴。
看到陆彦的表情越发凝重,不明所以的任藏将目光对准司徒御雪,兄弟间的默契让对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什么那么专心,还不去换衣服。”
陆彦“哦”了一声,抱着衣服心事重重地走进更衣室,瞧人一进门,司徒御雪便对老弟勾勾手指,在对方不情不愿地走到身旁后,拉住任藏衣领拽人弯腰,趴在耳畔小声低语,“检查结果先给你?”
任藏有些意外的微挑起眉,思考片刻后果断点头,“好。”
摸摸下巴,司徒御雪促狭地戳戳么弟,“才过十八岁就生孩子有点太早了。”虽说自家弟弟的年龄已经不小,不过对于陆彦来说,太早生产无疑是种负担,尤其是在事业起步阶段。
望着更衣室的门,任藏态度无比坚定,胸有成竹保证,“我自有打算。”
躺进医疗器时陆彦还是难免有点紧张,他到现在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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