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一声叫:“哟,好俊的小哥,打哪儿来的,怎么从前没见过?”
说话的女子眼媚如丝,手臂也如缠人的蛇妖一般,不住朝魏溪身上攀来。
魏溪身手敏捷,扭腰就是一躲,不料身后又钻出来个女子,也是没了骨头一般就朝他身上靠。
他急忙又闪,没掌握好分寸,脚下一错,斜斜朝旁摔倒。
苏晋之将他一把揽住,朝那两名女子拱了拱手:“劳烦姑娘通传一声,给我二人安排间客房。”
两名女子见到他说话,一下就怔在当场。
她们从未见过这样标致的男子,听他开口,简直如仙乐一般好听。明明俊美的男子人人都喜欢,不知为甚,这些欢场老手见了眼前的白衣男子,却都凝固在当地,无一敢上前。
他愈是神情淡然,她们愈是心生胆怯,不知这是哪家的贵人亲临,一个一个地拿巾帕半遮着面,一面打量他,一面窃窃私语。
魏溪见那些眼光各怀深意,不由地就踏前一步,企图遮住那些灼人的视线,叫他们别再盯着师兄这样肆无忌惮地乱瞧。
苏晋之在他身后轻轻一笑,在青年肩上拍了拍:“你不必这样紧张。”
“这,这是什么地方?”魏溪却是愈发紧张了。
他左右观望,只见这里朱幔红帷层层叠叠,进出都是女子,看来像极了神怪故事里头的妖精洞,仿佛再前一步,就要给她们吸走精气。
也难怪他大惊小怪,南林县不如此地繁华,跟本就没有这样的地方。如此规模的声色之所,必是川流往来,富商云集之地才能支撑得起来。
那几名艳妆女子见他问得如此朴实,掩着嘴噗嗤噗嗤地笑了。有几个会来事的姐儿顺着他话抛了个眼风,调戏道:“好可人的小哥,来嘛,怕姐姐吃了你不成?”
魏溪猛地一缩,躲过那伸来的那只涂满鲜红蔻丹的手,往师兄背后一躲。
苏晋之也不禁莞尔:“青楼而已。”
“青楼?”魏溪一下大窘,“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养伤。”苏晋之道,“这附近和尚来不得的地方只有这么一个,只好将就将就了。”
魏溪回头朝门外看了看,低声问:“可他们、他们连公然杀人都不怕。会怕这个?”
苏晋之点头,朝屋顶望了一眼。
“和尚最怕女人,你没听过么?”
魏溪没听出他言外之音,只觉得师兄说的有理,重重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们快快进去!”
两人刚进门,鸨母已经迎了上来。她一见二人相貌,便是一叠声地赞叹:“哎哟喂,瞧瞧这两位俊俏的公子,咱们的姑娘真是几生修到的福气呀!”
苏晋之依旧态度客气:“麻烦妈妈找间干净的厢房,租金您开口便是,别的就不用麻烦了。”
那鸨母年纪不老,已阅人无数,一瞥见两人举止,便知不是寻常客人,当下斥退几个看热闹的姑娘:“都散了散了!没你们的事了,给两位公子腾个清静地方。别一看见俊男就发浪,都擦擦口水给我准备接客去!一个个在这儿杵着,还做不做生意了?”
她转回头,迎向两人时却又变回了先前那张客气脸:“公子,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这儿房间多的是,只是这价钱可跟外头客店不能比。再者,敝店彻夜开张,夜里人多动静大,吵闹嘛,是免不了的。您要住,那便得担待着,免得到时有什么不如意的,咱们两家不痛快。”
这鸨母是个痛快人,说话爽快,办事也利落。
苏晋之也喜人爽快,点头道:“热闹好,不怕吵。房间多少银子一夜,妈妈开价就是。”
“好,我最喜欢爽快人!一夜二钱,茶食另算。其他的么……”她一双聪灵美目在二人脸上一扫,“我瞧二位也是不需要的了。万一缺甚少甚,就跟楼子里的小厮们要,挂在账上,走时再结就成。”
苏晋之没有还价,从钱袋里掏了银子出来,放到鸨母手中:“这里是三钱,请给我们备一桌饭菜,送到房中。劳烦妈妈了。”
礼多人不怪,大方更是讨人喜欢。鸨母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叫我青娘。”
“有劳青娘。”
“哪里话,请。”李青娘伸手向楼上比个请,就有个小厮自觉上来为二人引路。
苏晋之将衣摆一掀,当先一步走在魏溪之前。他个子颀长,虽然毫无内力,在寻常人瞧来也走路带风,犹如世外高人一般。
那青娘站在楼下,望见两人背影,突地叫了一声:“公子!”
苏晋之于是止步,在楼梯上回眸望向楼下。
李青娘见到他神情,斯文俊雅,却满是淡漠,与方才想起的形象又不像了。但她这一声叫得唐突,话既出口,便只得继续往下说:“公子从前,可曾到过登州?”
苏晋之脚步一顿,很难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笑了一笑,其后缓缓道:“不曾。”
“哦,一定是我认错了。”李青娘抱歉地一笑。
“无妨。”
二人去往自己的房间,而李青娘留在楼下。
好事的姑娘们即刻跑过来,将她团团围住:“妈妈,怎的,你见过那两个俏郎君?”
“去去去,生意不做,嚼什么嘴皮?”李青娘不耐烦地挥手。
姑娘懒洋洋打个呵欠:“大白天的,做什么生意。那些男人又不是猪,整天都想着干事。”
其他姑娘也附和起来:“是啊是啊,妈妈,你以前不是待过登州,怎么这么巧,又见到了熟人,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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