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更大。
不仅仅是生气,而是愤怒得发狂。
对待上的对照差别,直接转化成怒火的压力差。
说真话,真山姐妹在逆抚人们的神经这一点上有着非凡的才能。而被这样的恶女们包围的庆辅,一定也是近墨者黑的同道中人吧。
雅纪和庆辅之间不存在无法弥补的龟裂,也不是价值观不一致。他们是不会再次相接的点和线。
因此,雅纪才干脆的割舍,说他是不会在动摇自己感情、毫无价值的垃圾。
他想要抹杀庆辅和真山姐妹这些蚕食自己兄弟几人安宁生活的恶性贪婪细胞。这是他毫不作伪的心声。
“虽然已经成这样了……不过现在想想,那家伙还真是有够讨厌我们几个啊。”
尚人的语气淡然,但是其中却笼罩着让人能够觉察的苦涩。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离家之前都还很正常啊。可是,如果那只是表面的样子,心里其实一直讨厌我们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裕太……一定会很受打击吧。”
这时。
雅纪突然想起了加加美说的自白书的事情。
(这件事搞不好有点棘手呐……)
事到如今,不论庆辅再怎么赤裸裸的辱骂,对于雅纪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情。可是对于面上看来也许或强硬或淡然,但内里却无法像雅纪一样达观的两个弟弟来讲,这也许是件残酷的事情。
至今为止,除了因为父亲婚外情导致家庭崩坏这个事实以外,世人因为好奇而流传的流言蜚语全部都只能算是没有根据的臆测。
不管是怎样让世间震撼的丑闻,那都只是被媒体刺激得兴奋的无聊人士擅自炒作的话题,和当事人的真相有着距离。
可是。如果父亲以“筱宫庆辅”的名义出了自白书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就算那里面写的是自我赞美的一面之词,或是让雅纪他们难以接受的辱骂,都将成为以父亲之名说出的、筱宫家的“真相”。活字的分量就是这么沉重。
雅纪如今根本不想知道,庆辅为什么把自己这些孩子当成垃圾一样干脆的抛弃。这是雅纪的想法,可弟弟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当时,在筱宫家父亲的相关话题都是禁句。
明明没有人命令大家这样做,但就是有了暗默的规则。
若说理由的话,最大的理由大概是为了安慰最受打击的母亲。自己毫无理由的被舍弃的事实太沉重,所以没有人想去触碰。大概大家都害怕提及父亲就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沮丧中吧。
可是,只有裕太与大家不同。
“为什么?”
“怎么回事?”
对于不明白的事情直白的说“我不懂”。
向大家所要明白的回答。
对于无法理解的事情尽情发泄自己的不满。
他毫不留情的直击大家的面门:兄妹几人努力修缮的平稳的日常生活,只不过是虚伪的欺瞒。
被宠溺着长大的小男孩的倔强硬化,刺伤了他的家人们。
对未来毫无打算的小孩的真理太伤人,大家恨不得闭上自己的耳朵。
努力修补自身自顾不暇的兄妹,到最后都有意识的损毁了裕太。因为不这样做就无法自立起来。
然后,裕太就那样被雅纪他们放弃、选择了自闭。
脱轨的齿轮已经无法停止。即使有心制止,也无法将它停下。被陷入这样的恶性循环,大家一起跌进了不幸的深渊。
母亲的死更加速了他们的坠落。
那是筱宫家最悲惨的四年。
正因为经历了那样可怕的四年,如今他们才没有放弃自己的人生。
人生的转机真是常常出乎意料的到来。
雅纪深深的这样认为。不管发生过什么,如果死的话一切就都终结了;但是如果活着,总有一天会等到重来的机会。
对于雅纪来说,他和尚人的关系以qiáng_jiān为开端,如今看来十分讽刺。
还有那个因为任性的强词夺理而伤害他人,并且丝毫不曾反省的坏蛋所引发的那起暴行事件。虽然绝对不能容忍尚人成为受害者,但不可否认的是,事件本身对于兄弟几人来说却是一个转机。
因此,也许庆辅的“自白书”也会成为另一个转机也不一定。虽然没有人知道这个转机将把谁、出于什么原因、带向什么方向。
这样一来,雅纪看问题的方向也会发生转变。无论如何他也是出了社会熟知世情的人,自然懂得要让自己的风险最小化需要做些什么。
不过,如果要让没有这种预见性技能的弟弟们也切换思想和自己同步的话,他们大概做不到。
(如果糟糕的话,最惨的就是裕太吧。)
尚人是自我控制能力强的理性派,而裕太则是排他性强的性情中人。
说实在的,雅纪根本没想到裕太会用球棒殴打庆辅。
不……应该说他根本无法想象裕太会使用那样的暴力。
那时,打到手机上来的尚人的留言说的是,家里闯进了小偷裕太被警察保护起来了。尚人本身也高不清楚状况充满了急迫,连声音都高昂起来。
等雅纪慌慌张张赶到胜木署,事态却迎来了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展开。雅纪当时只能哑然、呆然——绝句。
曾经那么重视“父亲”的裕太,如今却用球棒殴打他,将他全盘否定。如果这就是裕太四年后的回答,那么逼他到这个地步的愤懑一定非同一般吧。
殴打庆辅,让他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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