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了,你接管榕歌这件事也会作废,后悔吗?”
陆垣棠摇头,发梢扫过秦夏引的脖子,痒痒的让人安心。他抬起头凑上去咬了口对方的下巴,笑道:“你觉得我有喜欢过那里吗?与其说继承遗产,我反倒关心你那些让利交易,就算我反悔也要继续吗?”
秦夏引被他闹得闷声笑道:“没办法,白纸黑字立了字据,仁义不成买卖在,你也没少给我添乱。”
陆垣棠不懂经营,但从李昂昂那里得知秦夏引有些事做得并不合规矩,这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结合这些天秦夏引的忙碌不难猜是出了纰漏,然而关于这件事,无论陆垣棠如何追问,秦夏引始终避而不谈。值得庆幸的是,秦夏引主动提出留下来,以防陆垣棠夜里不便时有个照应。
“你怎么老睡客房?我打鼾还是说梦话?”陆垣棠忍不住打探。
“不是你,是我。我的睡眠状况,不太好。”秦夏引似乎在斟酌措辞,小心回避着这个话题。
“你失眠还是做恶梦?还是和那件事有关吗?”陆垣棠有些后悔自己多嘴多舌,但是话已出口便没办法挽回。
秦夏引盯着房顶,神色有些复杂,良久,他背过身子,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句:“我不记得了。”
陆垣棠见他对此讳莫如深便不再多言,慢慢挪过去从后方揽住秦夏引的腰,他感到了对方有一瞬的僵硬,然而却终究没有推开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秦夏引去公司,临行前安排私人医生过来帮陆垣棠换药包扎,随后经纪人景哲上门探病,陆垣棠重新裹上了纱布,略带不安地向景哲打听《战歌》的拍摄进度。
景哲笑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虽然昨天在医院里秦夏引同他斤斤计较拍摄成本,今天却还是重金请来了美国的特效组,据说是昨天下午打台球时向别家老板特意讨来的,硬是把人从别的剧组给抢了过来。而有关陆垣棠在戏中被炸飞的画面也由美国特效组一并解决了,他们利用压膜技术做出了和陆垣棠一模一样的替身,传闻连睫毛长度都堪比真人,可见秦夏引倒真是不惜重金下了血本。圈子里的明眼人早就知道陆垣棠有靠山,但因为从前秦夏引并不直接出面干预拍摄工作,所以众人也只是捕风捉影难辨真身,如今眼瞅着大老板亲自过问甚至出面请来新特效组,袒护宠溺之心人尽皆知。有人酸溜溜地说他陆垣棠虽然演技不错,想必还是口技更佳;也有人反讥说人家金主乐得自掏腰包让心肝儿休假养伤关你甚事……陆垣棠听着景哲滔滔不绝转述传言,心里非但不急反倒有些美滋滋的,想他年过三十又招来圈里老老少少一片妒忌之心也实属不易,更难得的是秦夏引的有意维护恰恰与两人之前在病房中的对话截然相反,到底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分明快要昭告天下闹得人尽皆知,偏偏还想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正值形象。
景哲走后,陆垣棠给秦夏引拨了电话,那边接通倒是及时,只是听得见似乎在开会,陆垣棠玩心大起,油腔滑调道:“开会呢吧?说话不方便吧?”
秦夏引似乎不适应这种语调,公事公办地“嗯”了一声。
陆垣棠坏笑道:“那我说你听。”
“嗯。”
陆垣棠哼着鼻音道:“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
他几乎可以想象对方微怒又尴尬的表情,自得其乐道:“晚上我要洗澡,你帮我。”
“知道了。”对方迅速挂断了电话,陆垣棠倒在沙发上捧腹大笑,甚至扯到了伤口,可还是止不住笑出眼泪来,捉弄老实人果真比什么都有趣。
秦夏引挂了电话,冷眼扫视了一遍试图偷听的与会者,除了副总薛辞其余都十分识相地装聋作哑。散会之后,秦夏引破例没有加班,解放了一众苦命男女。乘电梯时恰好遇上薛辞,秦夏引心情不错,难得主动和下属闲谈却无从谈起,只得自说自话道:“今天不用加班了。”薛辞盯着跳跃的楼层数字答道:“我知道你不加班,因为你要回去帮人洗澡。”
“……”秦夏引突然后悔把薛辞派去分公司做总经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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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夏引言出必行,回家以后便认真伺候陆垣棠洗澡,好在陆垣棠除了裹着脸倒没有手脚不便,秦夏引放好水,试了水温便把人抱进浴缸,自己则坐在浴缸边缘帮陆垣棠递东西。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只是简单地把衬衫和裤腿挽起,身上难免还是被溅到水花,头顶的浴霸照得发烫,水里的陆垣棠触手可及,秦夏引无故出了身汗。
蒋易铭的来电不早不晚将秦夏引解救出来,他只出来片刻换了蓝牙耳机便折了回去,因为害怕陆垣棠不慎滑倒。他坐回浴缸边沿,伸手将水撩在陆垣棠肩背,慢慢揉捏后颈,力度恰到好处,陆垣棠枕着手臂趴在一旁舒爽地叹了一声。
蒋易铭听到这边的动静,明知故问道:“看来我扰了你的好事。”
秦夏引抬手挤了沐浴露,拿着沐浴球笑道:“有话直说,你怎么也开始卖关子。”
“463号文,你怎么看?”
“文字游戏谁不会玩,除了‘承诺函’,还有‘明示函’‘对账函’,换汤不换药而已,所以和你家那位的合作不会受影响,就别拐弯抹角来套话了。”
蒋易铭低笑了几声,道:“陆垣棠在你身边?”
秦夏引顿了一下,把沐浴球塞到陆垣棠手中,起身走开一步,“说吧。”
“崇河富昌违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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