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啊眨的时候能放出亮光,骨子里却腹黑极了,办公室里只要出现恶作剧,不用问,准是他干的。
前些日子他去青岛出差,今个刚回来,就不忘送给刘康一份厚礼。走过去用手挑起一块奶油,放进嘴里细细品尝,“这么好的东西被你浪费了。”
这动作要换了别人做,可能显得粗俗或者猥琐,偏偏脸上稚气未退的潘炎一做,就能让看得人不禁产生一种本能的母性保护欲。
“潘炎好可爱~~”严肖莉大姐掩着嘴笑起来。
“费你妈个蛋啊!”要说刘康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丁点火星,就能引发炸毛,他把手里的盘子往桌上一拍,精致优美的蛋糕瞬间碎成了渣渣,“老子惹你了啊?”
“尔康,你咋能这样捏?”潘炎装腔作势地皱起眉摇摇头,一脸的惋惜,直勾勾看着蛋糕,“知道这啥做的不?——粮食。农民伯伯种地多辛苦知道不?——很辛苦。我问你浪费可耻不?——可耻啊。”
不愧是销售组的超级新星、少年黑马,潘炎充分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炮轰脑浆沸腾状态的刘康,刘康被他说得一愣一愣地,看看蛋糕,挠挠头发,回过神来,“谁他妈的是尔康啊?!”这不,火气又上来了,脸也涨得跟蟹子似的。
花希越觉得这一幕煞是有趣,转而问身边的李斯特,“这小子是谁?”
“潘炎,我们部门最年轻的销售经理。”看到潘炎捉弄刘康,冰山脸的男人嘴角也出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笑容,哪里只要有潘炎在,就会显得十分有生气有活力,“他很擅长卖东西,只要他想,没有他卖不出去的。”
“潘炎,来我办公室。”正闹腾的时候,叶铭晨打开门沉声说了这么一句。
被叶铭晨一叫,潘炎立刻蔫了,愁眉苦脸地回了句,“知道啦,叶大哥。”
潘炎的萎靡不振是有原因的,他出差去青岛,是为了谈一个大项目,叶铭晨说信任他的能力,单枪匹马地就让他去了,结果呢,青岛人喝起酒来简直不是人,三杯五杯一通灌,出差四天他喝进医院三回。
潘炎算是琢磨明白了,叶铭晨说得好听,其实让他去,就是想搓搓他的锐气,看他如何惨败收场。但年轻人骨子里就是有一种不服输的硬气,越是这样,潘炎越要做出成绩来给他看看,给那些老家伙们看看,这不,虽然代价惨烈,单子硬是被他谈下来了。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叶铭晨坐到椅子上,边翻文件边问他。
四周太安静了,哗啦啦的翻纸声就显得突兀渗人,潘炎本来正无精打采地杵在那儿,一听叶铭晨开口,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我也想多玩儿两天,这不怕您想我么。”
潘炎有个特长,伶俐的小嘴能杀人于无形。死因不用说,肯定是甜死的。
叶铭晨听完没有任何反应,眼睛都不抬一下,直接问他,“谈成了?”
这,就是潘炎萎靡不振的原因,叶铭晨这个领导,人好是好,无奈软硬不吃,他的小技巧,他的乖巧话,到了叶铭晨面前,统统撞在厚实的墙壁上,直线坠落。好像没什么事是值得男人高兴的,潘炎用尽一切办法终于无计可施,他只能放弃讨好叶铭晨。久而久之就对这位领导产生出一点儿敬畏之心来,能做到荣辱不惊,这境界也非常人可比。
“成了,对方做了个300万的计划,说只是第一波试水,表示一下他们的诚意。”这年头试试水就敢拿出300万的客户可不多,足见他的销售能力多么出众,说完潘炎自我欣赏地笑了,觉得这回叶铭晨总该对他另眼相看了吧,总该夸夸他这个好部下了吧?
没想到的是,叶铭晨脸上一丝高兴的意思都没有,“你知道海尔一年的公关费用是多少吗?”
“我来告诉你,他们一年的广告费是六千万。”而潘炎只拿到二十分之一,这一对比,他实在是没啥好高兴的了。
哎……无声无息地长叹一口气,潘炎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每次他和叶铭晨谈话都会碰壁,都会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收起失落的情绪,潘炎正了正色,“叶大哥,只要我们把数据做上去,他们下半年一定会再把我们放进计划里去的。”
“那就去做吧。”叶铭晨又怎么会不明白潘炎的小心思,但年轻人,根性太不稳,一点夸奖就可能变得浮躁,迷失自我,想让他绷紧了拿出十足的力气干活,就必须压着,给他动力去证明自己。
正因为看重潘炎,叶铭晨才把潘炎和其他人区别开来对待,这也让潘炎感觉他对自己异常苛刻。
“潘炎。”在潘炎就要推门出去的时候,叶铭晨忽然抬起头,定定看着他道,“我期待你第三季度的表现。”
潘炎一愣,脚步停顿,没料到叶铭晨对他还有所期待,他憋着气站直身子,许久,笑容渐渐在他嘴边散开,这感觉就像从来不肯正眼看待自己的暗恋对象忽然夸奖了自己一句似的,克制不住的喜悦涌了上来,“叶大哥,你放心吧,跟着你一天我潘炎就一天是你的人,绝不给你丢脸。”
潘炎这孩子虽然喜欢恶作剧,品性倒不坏,大家也都喜欢他,放任他。而且他有个显著的有点,就是讲义气,他那么努力就是为了得到叶铭晨的肯定,只要叶铭晨愿意给他一点肯定,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如果叶铭晨知道潘炎的想法,他肯定会不纯洁地想歪,然后觉得潘炎幼稚,鞭子与糖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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