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第一丝午间带着阳光香甜的空气,顺便吃个午饭时,他被在门外守候已久的记者拦下了,女记者心花怒放地盯住他,没想到这位年轻总裁比照片看起来还要貌美英俊,握着话筒的手因为兴奋而颤抖。
叶铭晨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然后回答,“我认为做生意的基本就是知人善用,就好比没有人民,国家便不复存在,合理使用优秀的人才才是壮大企业的根本。”
这个回答将女记者震住了,她采访过许多年轻企业家,但多数人心高气傲,不是认为自己能力超强,就是夸耀自己运气好,如此谦虚,又简明扼要,条理清晰的回答,她是第一次听到,等她从脸红心跳中回过神,想要继续追问时,那位年轻英俊的ceo已经走远了。
她立刻掏出本子,将这段话摘录下来,翌日,这一段简短的发言,成为了《新企业日报》的头版头条。
叶铭晨放下报纸,视线转向手机,从离职那天起他和花希越就没怎么联络过,他们都很忙,经常打电话给对方的时候,对方要么是忙碌无法接听的状态,要么就是确实累到倒床不起了,老是碰不到一块,等看到的时候,可能又要忙其他事,所以双方也都很少回拨。
即使有机会刚巧电话接通了,也说不上两句话,又要处理手边的事情了。
郑爽来过几次,每每都没叶铭晨逼着事无巨细的交待花希越的近况,大到工作内容,小到有没有按时吃饭,郑爽真心觉得,叶铭晨这情人当的,比人家妈还爱操心,然后只要听到有一点类最近很辛苦”或看上去老累了”的话,那张铁脸马上就沉下来了。
郑爽可以从那阴郁的眸底看出心疼,所以尽管自己也很累,还是努力多抽出时间去帮花希越查账,顺手捎上饭菜。
到今天,距离叶铭晨离开已经过了43天,账目的事情也终于有了起色,之前花希越和郑爽只是找到些疑点,可能是因为帐做得很完美,深究下去都没什么收获,,有瑕疵的都在三年前,就算提出问题,也只会被徐绍以那是孟楠的杰作为由搪塞。
花希越今天翻看账目的时候猛然想起,虽然宴会场起火是孟楠一手操作,但根本上,那场地还是徐绍私自挪用的,只是孟楠造成火灾的真相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反而没人去关注追究这件事了。
这就像情人出轨,有一就会有二。
所以他麻烦李智把近两年置换物品、场地的清单拿来了,对比之下,他发现了出入,很多置换的东西入库后立刻被提取,说是公事用途,但实际上,它们很可能并没有被使用,货品流失不像金钱那样直观,财务也只是负责登记,至于怎么用,那不是他们该管的,职权范围的漏洞就在于此。
花希越和雷猛通了电话,这个预想很快被证实,他们别说用那些东西,根本见都没见过。
雷猛最近也忙的焦头烂额,跟客户的酒是一顿顿的喝,声音也不像以前那么洪亮了,他刚才正在应酬中,借口上洗手间才接了这通电话。
花希越道了谢,放下电话一也阵感慨,他总算知道徐绍的钱是怎么来的了。
置换来的东西再转手卖出,或者和对方公司的内部人员私下达成协议,将换来的东西原数奉还,有对方兜售,利润均分,这样就可以在双方公司高层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这笔钱装进自己口袋,中饱私囊。
这一招实在是高!
接着他叫来了郑爽,把账目的问题一说,郑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把有问题的部分拍照收存手机后,立刻找他父亲了,孟楠挪用公款,偷的毕竟是小钱,但像徐绍这样的人,才是这间公司真正的蛀虫!
但让郑爽意外的是,郑浩然大股东,也是他的父亲看完账目以后竟然一点都不恼怒,“每个地方都会有这样的人,我的儿子。”这完全在郑浩然预料中,“不要那么嫉恶如仇,水至清则无鱼。”
“所以你不打算把徐绍怎么样咯?”郑爽抬了抬眉,仍是一脸吊儿郎当,眼底却不免划过失望之色。
“如果我说不,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动手收拾那徐绍?”郑浩然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这个年近六旬的男人面对任何事都能做到处变不惊。
很难得,一丝诡异的笑容跳上郑爽的嘴角,“爸,你是以为我收拾不了他?”
“我知道你可以整垮他,我也知道你是unub。”作为这里最高的权利执行人,郑浩然怎么会不了解集团的各种秘密?
郑爽有种小聪明全被看透的感觉,眉头历时三刻皱起。“你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知道是我要整垮你的公司?”
“别激动,我的儿子,那只是一间笑笑的子公司。”郑浩然却不太在意的点了支烟,“你这么讨厌徐绍,我倒是想听听理由。”
“徐绍他……他……”郑爽想不到什么太合理的理由,唯一合理的理由已经在刚刚被他的父亲用水至清则无鱼否定了,干脆一瞪眼,提高了嗓门,“他丫的欺负我朋友!”
郑浩然听完就乐了,正经脸瞬间灰飞烟灭,“矮油,我的儿子终于用朋友啦!真是的早说嘛~~~”这位老爹很高兴,儿子总算交道朋友了,和这件事相比,区区一间子公司算什么啊,抬手拍下电话,直接女秘书,“妮妮,帮我起草一份降职文件,給徐绍”
“降职?这是不是太突然了?”女秘书声音不稳。
郑老爹冷哼,“没炒了他就不错了。”
“这么说您其实想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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