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有点习惯了,虽然是被辛健以讯问的形式在问话,常威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心理负担,他态度自若的笑了笑:“你们经手过那么多案子,早就屡见不鲜了吧?”
“那到没有。”
辛健也笑了,不过笑意没到眼底:“被害人没死的谋杀,没见过几起。”
在旁边负责记录的付志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包括常威也有点诧异的看了辛健一眼。
但是后者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唐大庆申诉的时候提供的证据里证明,所谓的被害人根本就没死,关于这一点,你们当时确认过么?”
“但是那个人没找到不是么?”
常威扬了扬眉:“唐大庆的老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卷录像带就说被害人根本没死,但是画面根本就不清楚,辨识度很低,而且后来按照地址查证的时候,也根本找不到这个人。”
“你们当初判定唐大庆是凶手的依据是什么?”
“他在被害人死亡之前,曾经被很多人目睹与被害人发生过激烈的争执,并且也亲口说了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这种话,被害人的死亡时间他也没有可靠的不在场证明,只说自己在家里睡觉,唯一的证人是他的老婆,但是我们在他家里搜证出了与案发现场提取的鞋印完全吻合的运动鞋,并且在他家楼下的杂物堆里找到了凶器。”
说的不急不躁,常威说完了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把所有证据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觉得无可辩驳就认罪了。”
辛健翻了一下手上的卷宗:“唐大庆在口供里说他是从被害人的后方直接割断了对方的颈动脉,但是相关的鉴定报告上的判定却是嫌疑人比被害人起码要高出十公分左右,这里的误差也未免太大了。”
常威点了点头:“但是鉴定报告上也表示因为尸体分解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导致判定都存在一定的误差。”
除了死亡事件,其他的几乎都没有太强的说服力。
这也是为什么最后上庭的时候,唐大庆自己的口供成为了量刑的主要依据,这案子的直接证据并不充分。
“我们办案的时候是严格按照程序走的,唐大庆能判无期还是因为我们在报告上特别写了他认罪态度良好,法院考虑到了这些因素才会酌情减刑,不然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说到最后,常威的语气很不客气。
显然他对于唐大庆申诉这件事的反应并不如看起来那么淡定,辛健看了他一眼,没做明确的表态。
倒是付志特地把手边的材料重新看了一遍,确实,最初的报告里提到了唐大庆认罪情况良好的情况,也确实有减刑的建议。
“那关于被害人的身份,你们是怎么确定的?”
d总不至于这么巧就有被害人的资料。
似乎是早料到了辛建会有这么一问,常威只是略微的想了想:“我记得当时是被害人的家属提供了被害人的日常用品从而做的鉴定对比。”
唐大庆这个案子,被害人是跟他一个单位的。
都是机械厂的工人,平时因为一些琐事就有些摩擦,起过一两次冲突。真正的导火索是被害人因为赌博的事情被唐大庆检举揭发,从而丢掉了工作,然后对方就开始不断的骚扰唐大庆一家,时常在他家门口骂骂咧咧,有一次更甚至对唐大庆的老婆动手动脚,从而引发了矛盾激化。
根据描述,确实当时唐大庆的嫌疑非常大。
但是辛建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下结论的人,常威把当年的侦查过程说的越合情合理,他就越保留意见。
现在是各执一词,如果找不到那位“被害人”,这案子可能不会太顺利。
“暂时情况我们了解了,如果有需要,还会要求你配合。”辛建例行公事的交代了一句,站起来拿过付志的笔录看了一眼,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拿去给常威签字。
“行,有什么事你们再联系我。”
常威态度一直很配合,他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辛建一眼:“这案子当初是纪兰检察官诉的,你们也可以去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他说完就走了,辛建跟付志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纪兰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
去年受过嘉奖,年初刚被调到监察局。
比起付志,辛建的表情更复杂一点,他看着手上的卷宗,眼底有一抹色彩一闪即逝。
常威走后,时间差不多也就下班了。
付志收拾好东西看了辛建一眼:“走吧,我送你。”
辛建眉头一皱:“我直接回家,不用了。”
有那么一瞬间,付志的背后僵了一下,但是随即他长出了一口气,尽量平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我送你过去,你晚上就别回来了。”
他态度很坚持。
辛建觉得自己情绪里有一部分已经快要遏制不住了,急切的想要冲出来,两个人僵持的对面站了半天,付志能够明显从辛建的眼中看到压抑不住的烦躁和排斥,他们两个都在等对方开口往后退一步,但是偏偏谁都没开口。
办公室里一时间气氛僵到了极点,僵到最后,辛建率先打开门:“算了,回家。”
没等身后的付志,直接就那么走了。
付志掏出烟想点,但是最后只是攥烂在手里,他下意识的咬紧了后牙,然后长出一口气锁好办公室,追出了办公楼。
no.10
一直到了打开家门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没说话。
付志看着辛建进屋之后烦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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