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被铁撩扣住的双手青筋都凸了起来,他想松开那钳制,却没有办法,短短的指甲狠狠陷进肉里,就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那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弟弟将匕首重新往那冂形的伤口上划上一横,哥哥立马就加快速度,用飞快的速度将那块连肉带皮的‘瑕’字割了下来,那块皮掉在地板上,哥哥将工具扔到一边,捡起那块还有余温的皮肉,皮上虽然沾染了些许血痕,可是翻过一边,那块连着肉的地方却是一滴血都没有,烤得焦焦的。只需要撑过这一步,这人便是活了。哥哥朝弟弟点了个头,弟弟明白过来,将那块塞住瑕嘴巴的布拿了下来,可能是因为那血书沾上了唾液,让那已经变暗色的字变回鲜红。
“哥哥,这人昏迷了。”
“陛下没有说怎么处置他,就这么放着吧,先将这块东西递给陛下。”
“恩,我去通知魏公公来。”
店铺都开张后,国都又开始了早上的繁华。自从瑕不见以后,狗儿的日子就过得很漫长,只要离开破庙就会被人欺负,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银子也全部都被抢走了,他试图加入一些乞丐帮派,可是别人都不要他,因为他曾经和瑕在一起……
今天又是这样,好不容易有个好心人扔给他两文钱,他还没揣在手心上,就被人一把抢走了,几个月的经验让他不敢吭声,只能看着那人带着个嘲笑斜睨了他一眼,将手上的文钱往上抛了抛,摆明是想刺激他。以前的话,他肯定会气不过的冲上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再也没有人会挡在他的面前替他挨打了,更不会有人站在他那边了。
瑕……是不是因为这样逃走了?狗儿不禁这么想道。
不,瑕不会。瑕是瞎子,没有他,瑕哪里都去不了。“瑕……,狗儿好想你。”他从来不敢和瑕说,其实他一直都嫉妒着瑕。
瑕和他只相差两岁,可是瑕总是摆出一副哥哥的样子,每次他要做什么,瑕都会阻止,他知道瑕是为了他好,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为什么每个在破庙住过的乞丐们喜欢的为什么永远都只有瑕那个瞎子呢?所以明知道瑕不喜欢听别人叫他瞎子,他就偏偏要叫,瞎子瞎子叫个不停,将瑕这个名字记在心里,“瞎子。”他心眼小,更自卑,可是一点都不想瑕离开他。
喧闹的大街上不知何时停止了喧哗,路人纷纷靠里面站去,自觉的给中间让路,沉浸在自己念想中的狗儿还站在路中央,全然不知一批人手执缰绳,策马而来,好在那速度并不快,首当其冲的是个身穿黑红相间将服的男人,他戴着银色头盔,带着一身的戾气大喊道:“前方之人让开!”
狗儿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迷惑的看着全部躲在角落的人们,“怎么……?”
鳌风烈急匆匆的回朝,没想到有人竟这么不识相的挡在路中央,他提醒了也没有一丝动静,只能默默的放慢速度,下马走到那人面前,“本将军在说话,你没听到?”他连夜策马回来,很是疲惫,口气自然不好。
“哈?”狗儿怔神的看着面前英气勃发的男人,“你……”狗儿总觉得这人很眼熟。
鳌风烈眼神冷冽的看着狗儿,“速速让开,本将有急事需回国都军营。”身后的一批人马,都耽误不得。
“啊!我记得了,你是那个带瞎子去上药的人!”心安酒楼那带瞎子走的人,“你知道瞎子去哪里了吗?我找不到他了。”狗儿无助的问道,连平时最害怕的兵士都忘记了怕。
这乞丐是存心惹乱子的?遇到他还好,是其他人的话,估计此时乞丐已经成了肉饼,“本将不认识什么瞎子,劝你快点让开!”
狗儿哭丧着一张脸,默默的低下头,跟那些人一样走在角落里,看着那与他遥不可及的人跨上马,一群人轰轰烈烈的从街道上驰马跑过,带起一点粉尘。硝烟过后,狗儿才晃过神来。
是啊,那人可是将军,还是鳌府大公子,国都的大贵人,怎么可能会记得他们这些乞丐呢?
瑕,你到底在哪里?
在军营里处理完事情后,鳌风烈才得空休息。大口喝着水囊里的泉水,身心舒畅。
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上午那挡路的乞丐。
“啊!我记得了,你是那个带瞎子去上药的人!”想起那乞丐说的话,鳌风烈觉得自己更是有问题。他怎么可能会认识那类人。
第十七章
慕阳封小心的将棉上的药上到那面积有点大的伤口,乍一看伤口,连他这大夫都觉得触目惊心。
昏迷中的人似乎对这痛隐约知晓,紧紧的闭着牙口,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发出口申口今,昏迷中还这么自律,看来是真的吓到了。
慕阳封看得心疼。
这乞丐他已经观察一年了,一年并不短,对于他来说,这乞丐可能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保持对制药以外有兴趣的人。
干净的布条慢慢缠绕臂上,逐渐遮掩了火红带焦黑的伤口。包扎好后见乞丐睡得不安稳,慕阳封又找到乞丐身上的内关、神门、安眠、足三里、后溪穴位,一连按了三遍,乞丐的呼吸终于平稳,他才舒了口气,观察乞丐的样貌。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洗干净脸的乞丐。
乞丐因为长时间都需要出去行乞,所以肤色都是黄的,可能是因为在皇宫养了一段日子,白了一点,样貌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好很多,很是顺眼,扔出宫外去也算是个能认出来的那种。
慕阳封撑住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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