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何必说话说得这么难听?听到母后无事朕便放下手边的政事,不过看来朕错了。”
凌渊晟露出的一丝黯然,太后看在眼里,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刺痛。偏过头不敢与凌渊晟对视,心中有愧,但是只要想到那瞎子男宠,心里的那口气就好似堵住许久,急需发泄出来。
“母后,皇兄在您病的一直都有来看望您,前几日还亲自去沐德寺为您祈福,现在您的枕下都还放着方丈所赠的佛经。”
佛……佛经?暗自手向后探了探,摸到了似书样的东西。想到刚刚自己的口气,太后又一阵发虚,又不知道如何低头。
“你是来看哀家的,那么就让那个瞎子走,别在这碍哀家的眼!”
瑕不由的退后两步,心里虽然害怕太后,却也不敢没有得到陛下的示意就擅自离开。
沐荷看着那略带惊惶之色的瑕,默默的闭上眼。
“母后,那本经书是朕与他一起去的,方丈说您醒后,祈福的两人都必须马上到您跟前,并且一定要守护两个时辰,缠绕的不干净东西才能彻底清除。”凌渊晟不打草稿的说道,一边将已经退后的瑕跩到身边,难得在太后面前绽放一张笑脸。
看着五指紧扣的两手,凌祁瞥过眼,不再看。
太后虽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也不确定自己醒来是不是真的依靠佛经,想了想也不再多说什么。
最多两个时辰她不想看那人,可以睡过去。
“沐荷。”
“奴婢在。”
“唤雪妃娘娘过来,哀家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看看她的肚子。也不知何时哀家才能才能看到孙儿。”
凌渊晟哪里会不知太后的用意,念在太后初醒,姜千雪来便来了,无碍。
姜千雪到了太后宫中,盈盈施礼道:“臣妾叩见太后,恭喜太后大病初愈。”
“起身吧,现在你怀有龙子,这些礼节能免则免罢。”
余光看了眼陛下,见陛下没有其他的神色,她才敢接受。
几人都坐在床边两侧,除了偶尔太后与姜千雪交谈几声,竟无人再说话。
凌祁用着连自己都不清楚有什么含义的目光,看着那全程低着头怕惹得太后不快的人,不知为何想起了两人初识的时候,当时这人也是这样,一直低着头,惟恐惹得谁不快。近一年,他变了,这人却依旧如故。
凌祁的目光几乎没有遮掩,凌渊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见,对面坐着的姜千雪也降一切看在眼里,可是不敢显露半分,只能强颜欢笑继续与太后相谈。
看了看天色,凌渊晟借故对太后说:“两个时辰已过,既然母后不想看见朕的君子,那么凌祁你就先带他回宫吧。”
“为何?不会让他一个人回去?一个区区的男宠,有这个资格让祁儿送回吗?”咄咄逼人的气势让眼盲的瑕都有感觉,瑕摆摆手,拒绝的说:“陛下,不用了,瑕可以自己出去。”只要出去了,让一个侍卫带路应该没有问题,“太后,瑕告退。”
松开陛下一直握着他的手,起身试着走上几步,渐渐放开脚步,听着太后嘲笑的声音,他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突然有个人抓住他的手臂,他不明所以的抬头,听到了太后的骂声和陛下的宽慰声,而后才听到那人低声说:“本王带你出去。”
“八王爷……?”
点点头,“皇兄已经允许了,母后那本王自会弄好。走吧。”
“……诺。”
走出锦澜宫,八王爷没有放开他,继续带他往前走,“这似乎是第一次你与本王走在一起。”凌祁低沉着神色说道,语中有淡淡的自侃,看瑕一直没有回话,继续说:“太久没有相处过,你似乎已经和本王生疏了很多。”
“没,没有。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是吗?不过你看似变了很多,实际上却是一点都没有变化。本王有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本王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双目无法视物,自然看不到凌祁很是认真的样子。
‘本王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再也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瑕居然破天荒的思着这句话话里的意思,可即便是这样,瑕对凌祁话里的意思也只是一知半解。
“皇兄对你不一般,本王看得出来,但是身处高位,不久后你自会失去那股新鲜。”凌祁停下脚步,“还记得本王和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很多人都与他说过,他的宠爱只是一段时间,不会维持很久,但是没有人知道瑕心里比谁都清楚,况且他也并不认为陛下如今是宠爱他,就像昨日小引子说的一样,陛下这么对他,只是因为他有价值,利用价值。
双眼无波抬着头,听着那已经不复清脆嗓音的人说:“他朝你失宠,可以派人找本王。”
这么一说,瑕就记起来了,那个曾与他坐在一起用过膳的人告诉他,他朝他失宠,可以带他出宫。
瑕微微福身,“八王爷,若有一日瑕真的想让您带我出宫,您还会记得今日所说之话吗?”
“恩。”
“那么,瑕也会牢记在心中。”
有那么一瞬间凌祁才觉得,这人并不是完全没有变化的,至少比起以前,多了许多勇气。
“本王一直将你看做是朋友,希望你也和本王一样,把本王当成一个朋友来看待。”
瑕轻言抬头,莞尔一笑,“好。”
近日国都一到夜晚就很是安静。
大约从五日前开始,断断续续的有人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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