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杜唐和大姑姑说了个稍等,就一把拎起施译,他把带进卧室,锁上门,然后直接把耳机□,唔,静音的。
“要我夸你聪明吗?”杜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施译要是只乌龟,这会儿肯定把头缩进龟壳里一辈子不出来了。他窘迫地红了脸。
“听到什么了?”
“爸爸。”仿佛受到杜唐眼神的鼓励,他挺了挺胸,“难道你不是我的亲爸爸?”
“嗯。”
“……”这么直接就承认,其实……其实我还是很好唬弄的啊,你一定是懒得编故事。施译心里暗自吐槽,“那我的亲爸妈呢?”
“很重要?”
“……”
“想离开我?”
“额……”两码事好么!
“死了。”他顿了一顿,补充道,“空难。”
施译的眼泪就这么砸下来,毫无预兆。虽然他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可是一听世上至亲的两个人都走了,还是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那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很干脆。
“会结婚吗?”
杜唐沉默了。很短暂的犹豫,他摇摇头,“我不知道。”很诚实。
这个诚实的回答和短暂的犹豫成为少年施译的一块心头病,想一想,就慌。
至于施译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叫爸爸,而直呼其名的,他们都忘了。杜唐以为这是施译叛逆期的反应,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而施译自己却觉得,虽然他现在任性阻挠着杜唐结婚,但将来他还是要独立的,杜唐也是要有自己的家庭的。他不好再叫爸爸了,这两个字代表着一种束缚。
少年施译想得很多,很多。一夜长大。
后来施译上网查了那次著名的空难,在死亡名单里看到了施文两个字,还看到了李欣琦,他直觉这就是生母的名字,因为她和施文两个字挨的那么近。施译没有向杜唐考证,也没有更多打听他们的故事,因为他觉得这对于辛苦养育他的杜唐来说是一种伤害和不公,他也相信,时候到了,杜唐会主动告诉他的。
这件事就好像是一圈小小的涟漪,很快被时光抹平。或许很多年以后,他们才会发现,这次小小的偷听,改变的是两个人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脱线杜主编大讲堂:咳,米娜桑,今天就略微介绍下施译小盆友提到过的两首曲子好了。神秘园,也 garden,是一支著名的新世纪音乐风格的乐队。由两位才华出众的音乐家组成:rolf ld (罗尔夫·劳弗兰)和f sherry (菲奥诺拉·莎莉)。乐队成立于1994年,其音乐溶合了爱尔兰空灵飘渺的乐风以及挪威民族音乐及古典音乐,乐曲恬静深远,自然流畅(来自百度百科)简单来说,杜主编喜欢的是其中一个篇章:elegie,有兴趣的童鞋可以听听。 茨冈狂想曲呢。。。就是金色琴弦里面,月森莲演奏的一首小提琴曲了,演奏难度系数较高。最后,多谢大家的关照了,下期再见!
3
3、(修文)荷尔蒙是个好同志! ...
大扫除完毕,施译跟滩烂泥似的直接趴在桌子上懒得动弹。安排给他的任务并不重,扫扫走廊外加靠走廊的一排窗户。和他搭档的是个很英俊的男孩儿,他一笑,眼睛就弯成月牙,露出一口可以去拍广告的的牙齿,阳光明媚得要晃花施译的眼睛。他记得他的名字,叫路陆,乍一听像个姑娘的名字,但写出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因此施译和他很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似乎对施译很有兴趣,擦窗户的那档口一直絮絮叨叨地跟施译聊着天。他很羡慕施译那股爱谁谁,千金难买爷高兴的气场。
这会儿,路陆走向施译,敲敲他的桌子,咚咚咚,让施译本就混沌的脑子硬是扯出了一丝抽痛的感觉,他不悦地抬起头,见是他,也不说话,挑挑眉,那样子就像是说赶紧给爷个正当理由否则咬杀。
路陆又露出他的无敌笑容,“小狮子,不吃饭吗?”
施译大怒,“小虱子?!我还小跳蚤呢!”
路陆一愣,身边的林闻已经笑得按住了肚子,“施译,恭喜你成为我们班绰号最多的男生,我也觉得小跳蚤比小虱子好听多了,哈哈哈。”说罢又笑得滚到了桌子底下。
施译脑子里就想到微博上那句话:请原谅我一声放荡不羁笑点低……
“是老虎狮子的狮子,不是跳蚤,不过看你这小身板,跳蚤更合适。”
施译简直出离愤怒,“你你你还有你!”他一指那几个笑得不行的人,于念白,林闻,张超男,当然还有路陆,“捡上钱包,请爷吃饭,否则看爷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施译还是第一次来学校食堂吃饭,瞧着什么都新鲜。小学离杜唐的报社很近,所以中饭是在杜唐的公司吃的。早晚饭更不用说,有杜唐那堪比田螺姑娘的妙手,中餐西餐就每天翻着花样等着嘴刁的施译大少爷宠幸。这会儿算是他第一次吃上正儿八经地大锅饭。不过天翼的一向不亏待学生,特别是五个食堂,各有特色,菜色也时常翻新,惹得天翼对面的软件园里的上班族也放着快餐小炒盒饭不吃,非要来吃天翼的食堂,所谓价廉物美。
“小跳蚤,听说你老爸很帅?”餐桌和课桌向来是学生的八卦之源,一群人刚坐下没吃两口,于念白就迫不及待得开始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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