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镜铭愣住了,皇上竟然来过此地,什么时候?他为何从未听人提及?
此时夏役双手抱着个大包袱吃力的走了过来,脚下有些蹒跚,上百金的铠甲实在是太重了。诸葛镜铭好奇的观望了一会,铠甲被一匹金黄色的布包裹着,他没看出什么特别。
赵恒看夏役实在是吃力,起身走到他身边一手将东西接了过去。
夏役怀里没了重量扑通坐在了地上,垂着胳膊,“哎呀妈呀,太沉了。幸亏皇上英明去松溪县的时候没带着,让人先送到这来,不然奴才这胳膊是废了。”
诸葛镜铭嘴角上扬,望着夏役,早知道皇上对待奴才从不苛刻,看夏役就明白了,没有那个皇帝能容忍奴才这般放肆吧,可赵恒却对这些毫不介意,这种器量让人佩服。诸葛镜铭的目光再次回到了赵恒身上,心中对他的好奇之心越发的强烈,其实他当初领命来攻打北晋是出于小时候跟赵恒的友谊再加上君命难违。而且那日赵恒酒醉的话还在耳畔回荡,他是越来越看不清赵恒了。
赵恒一把拉下包裹铠甲的黄布,很快便将铠甲换好了,刚刚铠甲打开的时候刺眼的金光耀亮了整间屋子。夏役早知道会这样连忙捂住了眼睛,诸葛镜铭却不知道,眼前一片金黄,眼睛被刺的生疼,连忙也捂住了眼睛。
良久诸葛镜铭才缓缓的张开眼睛,望见赵恒的瞬间目光有一瞬间的呆滞。
赵恒此时一头墨发束于脑后,夏役为了配合这件铠甲特意给他配了一条金色的发带,此时正垂在他的长发两边。剑眉斜飞入鬓,目光如炬,穿上铠甲的赵恒身上多了几分肃然跟杀气。铠甲是由成千上万根金丝跟金片密织而成,可拆卸成六部分,每一部分的金片厚度不一,设计巧妙。除了水火难侵,刀枪不入,还暗设了机关以备不时之需。这铠甲当今世上只有两件,赵恒亲自设计让工匠打造一年才得以完成。一件他留在身边,另一件则给了从小跟他亲厚的翼王。
诸葛镜铭上前一步,眼神闪烁,嘴唇有些颤抖,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件铠甲的主人竟然是赵恒。普通一声他跪倒在地,“皇上,当年北晋大军夺西魏三座城池,当时翼王带领三千精锐苦战两天两夜才将城池夺回,那次战争血流成河,翼王也是因为那一战而成名。臣听闻翼王苦战的时候穿的就是件金色的铠甲,不知这两件铠甲是否为同一件?”其实他是想问,当年杀敌的人是不是赵恒,可面前人是皇上,是天子。他不敢问的太直白,只能迂回着。
赵恒一笑,抬手示意他起身,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对身旁的夏役吩咐道:“你去给翼王回个信,让他先封锁疫区,再派几名御医前往救治,务必稳住百姓情绪。救灾的事情不能停止,还要继续。贤妃不能在待在那了,你叮嘱翼王,让他派人先接贤妃即刻撤离疫区。”
“奴才遵旨。”
“等等,”赵恒又唤住了夏役。
以砡展的脾气,他此时是不会离开疫区的,一定要想个别的办法引他出来才行。赵恒走到桌案前,唤道:“给朕研磨。”刷刷几笔,赵恒写了几个字叠好递给了夏役。“即刻飞鸽传书给贤妃。”
“是皇上。”夏役接过了字条。
诸葛镜铭目光一直盯着赵恒,他想知道答案,可赵恒却不说让他心急难耐。看夏役走了连忙俯身作揖,“皇上……”
赵恒看避无可避,揶揄道:“好奇心太重,不怕丢了性命?”
听顿片刻赵恒继续道:“这件铠甲朕唤它金丝云甲,朕一件,翼王一件。这样说你可明白?”
诸葛镜铭略有失望,眼眸下垂,却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一时间又想不到,“微臣逾越了,请皇上责罚。”
“待罪立功吧,明日清晨的戏要给朕好好的演,虽然计划提前镜铭也不要懈怠。虎符给朕,等着朕的好消息。”赵恒接过诸葛镜铭手中的虎符走出房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恒大步走在夜色之中,手轻轻的抚上腰际,眼光闪烁,嘴角噙着笑意,在松溪县临行前的那天早上,他不止拿了苏砡展的墨笛,还顺走了他贴身软剑。不知从何时起,他就老是喜欢顺走苏砡展随身的东西,每次都气的苏砡展变脸。而他就是喜欢看他脸上变化的表情,比总是冷冰冰的强多了,也更有血有肉了。
不知道这次拿了他最重要的两件东西,他会气成什么样子?
很快赵恒跨上自己的白马奔向不远处的军营,算着时间,两路军队应该到了。
松溪县城,人心惶惶。
此时县衙所有人都聚在县衙的大堂中,其中几名老大夫捋着胡须,摇头叹气。知府在中间走来走去。肥大的肚子随着他的动作颤动。
“喂,喂,你别晃了,晃的我头都晕了,晕了就更想不到药治疗瘟疫了。”阮云昊瞪着眼睛朝知府喊道。
知府看出阮云昊跟翼王的关系,连忙收住脚步,谄媚的上前,小心的陪着不是。“哎呦,微臣的错,公子别恼。我不走就是,不走就是。”
阮云昊看他那肥头大耳的谄媚嘴脸就反胃,连忙挥手:“起开,离我远一点,烦着呢,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办法,算了,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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