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城外,翻过黑山山脉,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位于南疆塔里木盆地中心,是中国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第十大沙漠。
塔克拉玛干在维吾尔语里,是指山下面的大沙漠,也泛指‘走得进,出不来’之意。虽然这些年国家号召退耕还林,实际上,受风的影响,沙丘时常移动。临近沙漠地区的土地沙化问题,仍旧日益严重。
“呸”黑四往外吐了口唾沫,以减轻嘴里面的沙灼感,抱怨道:“tmd,这什么鬼天气?风刮起来的沙子吹得老子眼都睁不开了!”
跟在他身后的汉子一枪栓捣在了黑四的腰上,喝骂道:“你他奶奶的,有劲儿骂还不赶快跟上,要走丢了,可没人回头来寻你”
黑四本欲还嘴,冷不丁瞅见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莫语,又乖觉的闭上了嘴,把溜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只是心里到底不满,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莫语冷眼瞅着手下的人争执,却并未加以制止,反倒不发一言的扭过头继续往前走,心里却一阵冷笑:“看看吧!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色”佣兵团,那个在全世界佣兵中也以狠毒著称的团队,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
也不知莫老大泉下有知,会不会像从前一样,拿着家里祖传的铜剑敲他的脑袋,骂道:“没出息,出去不要说是跟着我混的!”。
“应该不会了吧!”莫语苦笑着摇了摇头,毕竟,那人早就不在了啊!要不是为了救他,那个风雷双系均是六级的男人,也不会被丧尸咬伤,最后不知所踪了。
“头,前面发现一个废弃的小镇。还有,我给兄弟们带回来个这个!”前去探路的狼眼□□着从身后推出来个人。
莫语瞅了瞅,这才看清,被推出来在是个姑娘。瞅着也不过十□□岁的年纪,穿着当地居民的传统服饰,只是到底受环境所限,瞧着倒是有几分破烂。
想来,应该是到那废镇上避风,却倒霉的撞上了去探路的狼眼,被狼眼堵了嘴拿绳子捆了,此时正瑟瑟发抖的看着他。
显然,这姑娘也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能决定她命运的人。
眼前的男人,26、7的年纪,穿着沙漠演习常着的土黄色作战服,别人背在身后的枪,他却端在手上,一米七八的个头在北方不算高大,却莫名的挺直,像是一棵站得笔挺的青松。
眼是最勾人的凤眼,可眼里凌厉的目光却生生将那份妩媚化作了厉光,不似旁人那样萎靡,一头利落的短发称得人愈发精神起来。
莫语皱了皱眉,又看了眼身后狼狈却兴奋起来的弟兄,到底还是没吭声。在末世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更何况还是最较弱的女人。狼眼眼见莫语默许了,顿时高兴起来,拉过那姑娘就要往僻静处走。
自打刺杀行动失败,弟兄们逃亡以来,这还是他们一年多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女人,说是饥-渴得快要吐血了也毫不为过。尤其是在这无边无际的沙漠中,更是连半个鬼影都看不到。
那姑娘自是不愿,挣扎起来,两人立时扭打在一块儿。拉扯之间,倒让她一直揽在怀里的包掉
落在地。
还未离去的莫语瞥了一眼,下一刻,却是制止了狼眼,道:“停手”。眼含深意的看了那女人一眼,方道:“放她走!\”
狼眼先时不解,待到瞧见地上掉落的布包,也不得不松开了绳子。跟舍不得骨头的狗一样,眼巴巴的看着那姑娘离开了。
血色佣兵团的弟兄都知道,眼前的这位,从不对他们下任何规定,只一条——不能动孕妇!尤其是尚在哺乳期的妇女。
莫语看着那姑娘收起了装奶粉的包,逃也似的往扎木镇方向去了。莫语望着那个背影,
思绪也跟随那人的背影,一起飘向了远方。
他怎么能忘了,除了血色佣兵团的扛把子莫语,他还有一个名字,是叫做陶夏的呢?
跟着莫语的佣兵们并不知道,就是他们眼前这个漂亮与凶狠齐名的男人,佣兵界内赫赫有名的秘色修罗,在很多年前,会是中国最著名的大学--qh大学计算机专业的一名学生。
他本该是学院内优秀而受人景仰的男子,会如预想那样顺利毕业,去一个好的公司,做着最普通的工作,结婚生子,然后在柴米油盐浸染下慢慢老去。
然而命运的捉弄,却让他偏离了正常人的人生轨迹,变成了如今维民口里最为痛恨的胡子。
直到耳旁传来佣兵们的阵阵欢呼,莫语才打沉思中回过神来,连日来逃亡的疲劳在见到小镇后瞬间消失。看着弹冠相庆在弟兄们,莫语并没有制止他们,那种像是在海上漂泊许久,猛然见到陆地的归属感他也曾有过。
“头,吃些东西吧!”装着维族特有食物-馕的袋子递了过来,莫语转过头,正是之前训斥黑四的那名大汉。
莫语接过袋子,从里面掰出半个馕,就着水壶里的凉水吃了起来。随手将袋子递了回去,道:“你也吃些吧!这日子还不知有多长呢!”
那汉子接过袋子,转身寻了处阴凉地坐下,却从另一个袋子里掏出了半个干窝头就着凉水啃了起来。莫语见了,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就算自己强行下令,莫五也不会听自己的话,那袋子里是莫五专门给自己留的口粮。自从莫老大去了自己接任扛把子的位子后,莫五就一改当年跳脱的脾气,变得越发沉
默起来。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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