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
“江父不甘,反噬常魂,而常亦竭力反抗,于是有二魂共体。常灵力更胜江父,故为主魂,其面亦得改换江父之面,人谓曰‘怪面’,而称其道人是也。”
苏归记得,之前他与常安因为自己的书被翻出来而争吵的时候,常安忽然脾性大变,说自己的儿子被害死,不过后来他去找吕眠年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再回来时常安已经恢复如常,他也就只当那是常安演技爆发。此时再看这卷宗,才知道有一体双魂,勉强拼凑出些原委。
至于书中所说常安暴戾狠毒,对恩人反戈相向,苏归是不信的。常安为人如何,他这个朝夕相处之人总不会不知道。常安固然记仇小气,又爱颐指气使,阴晴不定,但对别人好意记得倒是很清楚。
就说之前牛大壮无意遇见他在后厨煮面给了他两把青菜,他就对着苏归夸了牛大壮半月,还去逮了两只野兔回礼。
……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的例子。
苏归忍不住扶额笑了一下,没再继续深究,将书还回去,又回到院子里去艰难地突破。这种时候他就愈发后悔起来,因为这本书是报社文,他也就没设定什么天材地宝、闯关奇遇,男主在徐家直接爆种打通任督二脉,修行一日千里,桂溪镇本来就只是个小地方,男主也没费什么功夫就成了小镇一霸,紧接着就进了无极宗,开始走十八/禁小黄/书的套路了。所以这也就造成了此时的苏归突破无门,只能和普通弟子一样辛苦打坐闭关,正是苦不堪言。
而且他是在男主爆种前一秒穿越过来的,任督二脉便就此擦肩而过,一想到这里,苏归就更是忍不住捶胸顿足、仰天长叹了。
现在大战在即,虽然眼下他们似乎是很平静地在修炼,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罢了。少林和红岫在这期间自然不会无所作为,想必也是在纠集力量,好将无极宗一网打尽!这个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旬,而一旬之后,定然是一场更加惨烈的大战。
也不知是图什么。
苏归越想越是烦躁,根本静不下心来修炼。他本来就是和平社会的一个死宅,突然就要成为宗派倾轧的当事人,一不小心就会身死道消,虽然看起来还是没心没肺万事不愁的样子,但他心里绝对比宗内任何人都要紧张担忧。
而且,吕眠年也忙起来了。
有点……想见他。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这么矫情啊!”苏归抱着头晃了两下身体,脸直接往床板上一砸,不动弹了:总觉得只有女孩子才会这么粘人啊!
小辣鸡可能是因为当时未能回应苏归的请求,最近几天根本不怎么回来院子,大约是怕苏归怪它。苏归因此就更像是空巢老人了,丈夫外出打工,两个孩子一死一出走,留他一个人独守空房,寂寞得很。
苏归扭了扭身子,从散下来头发里露出一只眼,四下瞟了瞟,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下了床,晃啊晃的就进了吕眠年的院子。
吕眠年也在修炼,两只手结了印放在膝上,眼睛闭着,从鼻腔里缓慢地吐息。
苏归也不敢随意打扰他,就在门外也盘腿坐下,与他遥遥相对。可能是因为空气里有了另一片吐息声,虽然只是轻轻浅浅的沙沙声音,但是苏归却感到股难言的安心。
他闭上眼,也和吕眠年一起修炼。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原因,这次修炼竟然是难得的畅快,灵力流转都快了许多,涌进体内的灵力凉凉的,抚慰着灼热的经脉,一点点地拓宽。
这样下去,说不定还能打通任督二脉?
然而苏归还未享受多久,那股舒服的感觉就消失了。接着却是肩上一重,苏归睁眼,见吕眠年已经停止了修炼,现在半蹲在他面前,眸里隐隐透着几分喜意。
苏归心里一跳,不知他这喜悦是从何而来,两只眼微微睁大了看他,视线中充满了戒备!
“我们双修吧。”
吕眠年语出惊人,苏归眼睛立刻瞪得铜铃大,满脸的不可思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种事?!”
是不是人啊!
吕眠年却完全不引以为耻,反而很正经地问他:“双修有问题?”
苏归深沉地搔搔下巴,干咳一声点点头,也学着吕眠年正经道:“没问题,毕竟大战在即,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打一炮有什么用?改换心情,缓解压力,为大战做准备;万一不幸身亡,那也可以少些遗憾。是一种同时作用于精神和ròu_tǐ的绝妙方式!可谓一举两得,百利而无一害。
苏归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道:“来吧!”
请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啊说来他们还只做过一次呢,想想居然有一点淡淡的怀念,也不知道这一次会做多久。他们该用什么体位呢?哎,吕眠年就是太端着,要按正经小黄/文发展,吕眠年这种攻肯定得说两句“让你给我生宝宝”之类的来刺激他,再大尺度一点的,说不定直接把他咳咳到双/性,然后自己也进化成两个然后就继续嘶溜嘶溜——
“坐下运行灵力,我将功法念与你听。”
“恩?”
苏归眨眨眼,居然不是直接进入正题吗?他也不想表现得太过急躁,矜持地清咳两声,按着他说的做。吕眠年在他身前也盘腿坐下,两只手在腿间结出莲花印,“绝念忘机,静心定神①,守虚灵,定心位,化三清而聚五行,运大经而出于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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