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房间。
薛诗郎已经睡下,屋内漆黑一片,只在窗那露着条条蒙蒙的蓝色月光。
华淇眼睛环视四周,确认没人后便小心翼翼的进了屋,没弄出一丝声响。
薛诗郎正睡得熟,约莫是累狠了,还打起呼噜来。
华淇蒙住他的嘴鼻,薛诗郎顿时惊醒过来,奈何捂住了嘴,只能哼声。华淇松开他的嘴,薛诗郎以为得到了空隙,刚想大喊便被华淇捏住了喉咙抵在床上,呼声成了可怜的“嘎嘎”声。
他硬扒着华淇的手,涕泪俱下道:“别……别杀我……”
华淇冷哼,平时趾高气昂,目中无人,死前竟如此胆小如鼠。
薛诗郎感其力道不减,真有掐死自己的意思,要不是自己双手扒着,估计这会儿已经跟黑白无常走了。
他又道:“我都……按……你们的吩咐……做了,你说过……饶我……饶我一命……”
华淇稍稍放松了力道,他蒙着脸,薛诗郎估计把他当成另外一伙人的了,他压低了声音问:“什么意思?”
薛诗郎喘了气,终于正常说话:“不是你叫我想办法让他们别动赤骆堂么?我那些师弟师妹可还在你手上,说好了我完成任务就放人,现在却来杀人灭口,魔教都是这么办事的吗?!”
华淇看他越说越本事,难道忘了自己小命不保么?
华淇沉默片刻,问:“我说过什么?”
薛诗郎前面呈一时之快,说完便后悔了,此时正心惊胆跳呢,听华淇那语气甚像警告,立马吓得魂不附体,急忙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跟你说话……”
“别给老子装傻!”华淇低吼着,手指掐紧了几分,“把那天我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薛诗郎这会儿吓得脑转不过弯,也没发现哪里奇怪,愣愣的就重复了一遍:“你说……你说三月寒毒是你下的,和赤骆堂无关,让我想办法护着赤骆堂……”
“今日我那一说,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动赤骆堂!所以……所以求你饶过我吧,那些人你可以不放,只要饶我一命,我这条狗命唯魔尊所用!魔尊的事我也会藏于心底,绝不透露半字,我……”
“你可真够贱的。”
薛诗郎一愣,立马笑得猥琐,大幅度的点头:“对对,我贱……”
华淇看着恶心,直觉眼前这人呼出的气体都是恶心的。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日说服他们攻上赤骆山。”华淇掐紧了薛诗郎的脖子,黑暗里那双桃花眸冷得薛诗郎一颤,“不然,送你见阎王。”
话毕便一掌打晕薛诗郎,快速回了自己的屋子。
新年来了,那些人果然想要热闹一番。
第二日吃过早饭,众门派掌门又聚一起讨论。左良驱睡了一觉后冷静许多,虽精神不佳,面容憔悴。
几人讨论一番,大多主张不战,薛诗郎一看形势不对,赶忙道:“魔教教主我们都不知其人怎样,虽说魔教教徒不守规矩,但对教主却是百分百服从的,我们若想打魔教的注意,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左良驱有些微怒道:“赤骆堂不行,也魔教不行,那要怎样?”
薛诗郎有些讪然,道:“不……魔教虽与赤骆堂交好,但那是上届魔教教主的事,我们对新任教主不熟悉,或许他性格古怪,见面便开打呢?这可不像打赤骆堂,魔教高手云云,风火堂……”
他看了一眼正在和华淇逗趣的于澜清,继续道:“于堂主又不肯帮忙,保守的还是先上赤骆堂试试,赤骆堂本就下毒在先,理亏,即便打了也是正义之举。”
这一说又给大家说动摇了,虽然这薛诗郎自打自脸,但也不无道理,新任魔教教主不似以往,低调至极,若不是左良行说出来,恐怕一大部分人是不知魔教已易主的。
薛诗郎看有戏,接着道:“赤骆堂当年几近灭门,现已颓败不堪,若众人合力攻之,当不像伐毒之战那般惨烈,何不考虑?”
左良驱立场最不稳,加之心里有恨,自然是主张攻打赤骆堂的,当下便拍桌道:“正合我意!赤骆堂现连个小派都算不上,就不信还能能耐成什么样!”
“这……这不可意气用事,总之,还需考虑的。”左良行道。
左良驱看左良行畏畏缩缩,犹豫不决,当下便火冒三丈,吼道:“逸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林掌门的孩子也惨遭毒手更别说天山派的黄盈,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早早便香消玉殒,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薛诗郎一旁煽风点火:“正是!我那师姐死得如此冤枉,赤骆堂,必除之而后快!”
两人越说情绪越高涨,弄得本来还算淡定的林磊都忍不住跟着骂了两句,只再一个刺激,这火必炸不可。
左良行性子软,禁不住他们这样闹腾,叹了声道:“果真执意如此?”
薛诗郎也不知怎的,一改昨日胆战心惊的样,突然硬气起来,吼道:“那是,且不说先遭殃的是我们三大门派,当年参与伐毒之战的门派之多,说不定下一个便轮到你们了!”
其他众派一听,这回是真急了,之前还假装敷衍两句,现连忙点头表示要除掉赤骆堂。
左良行压不住,只好点头。
薛诗郎看大局已定,顿时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往华淇那看了一眼。
于澜清和华淇默默在旁边看戏。
于澜清拉了拉华淇道:“姓薛的怎么老看你啊?昨日我就注意到了,这厮总贼贼的瞄你,呸!癞□□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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