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瑜摇了摇头,如实说到:“小生当真不认识什么黄悠黄公子。”
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日也不知是怎么的,钱小员外前脚刚走,朱猎户后脚就来了。
朱猎户也不讲客气,敲开了门,见了杜松瑜,便问是否与那灵鼬有关。杜松瑜逼不得已,才将近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那朱猎户听完也不多说,转头便走了,直搞得杜松瑜云里雾里。
偏偏晚上那朱猎户又来了,丢给他几根乌漆墨黑的药材,嘱咐他定要煮了吃,便又走了。
独留下杜松瑜一人于漆黑的夜中望着那几根药材发呆。良久,进了屋,随手将之一丢,又过了几日,才想起这事,想着对方若是要毒死自己也不至于用这么明显的法子,这才起身炖了吃。
别说,那药材吃了还真有效,原本身虚体乏的感觉忽然就不见了,早晨起来精神抖擞的,便难得的提起笔,做了幅画。
画里,是一位黄衫的公子站在树下,微风吹动树叶,拂动他的秀发,那是一个背影。
他总觉得,钱小员外口中的那位黄公子当是梦里的那个黄公子了,不,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一场梦。只是,每当他想起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的模样,只记得那一身黄衫,明亮亮的耀眼。
黄悠,黄鼬,莫不是就是自己抓到的那只灵鼬?
当真是个妖精?
那它为何要同自己云雨一场,又扬长而去?
哎——想不通也想不通。
又过了几日,杜松瑜买了几样东西,送到朱猎户家中,算是登门谢过。
临走前他问朱猎户,怎知自己需吃那几味药材。
朱猎户也不多话,只将那几味药材的名字一一答来,均是些男子补精养气之用的。
杜松瑜面上一红,赶紧转身告辞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一日晚上,窗外弯月挂枝头,杜松瑜坐在床头看书,忽闻一阵风过,房门开了又合上,窗前已立了位明晃晃的黄衣公子。
只见那人眉目如画,唇角飞扬,说到:“听说,你很想念在下!”
杜松瑜见他,强按下心头的激动,面沉如水的说到:“你果然是个妖精!”
那黄衣公子闻言便又笑了,弯腰抬起杜松瑜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人称他为“妖精”,可不是“妖怪”。
杜松瑜就像一捆晒干的柴,食髓知味,一点及燃。
两人又是你来我往,折腾到半夜。黄悠像是要把杜松瑜每一滴存粮都榨干一般,方才罢休。
黄悠披衣欲离去之时,杜松瑜留住了他,问到:“这就要走了吗?”
黄悠点了点头。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杜松瑜又问。
黄悠这才回头看他,面露些许吃惊,良久方道:“你可知,你同在下这样,会损了你的阳寿?”
杜松瑜像是一点也不吃惊,点了点头。
“那你还希望在下来?”
“嗯。”
黄悠没再说话,一晃便没了影儿。
平淡如水的日子像是忽然滋生了些小期待。白日里,杜松瑜依旧作画卖画,夜间,却总给黄悠留个门,希望他能来。
流年偷换,转眼就入了冬。后院里养的那窝鸡仔早已经长大了,黄悠每来一次,他就杀只鸡补一补,如今鸡舍已空空如也。
腊月里下了几场大雪,转眼就到了除夕,杜松瑜本是茕茕一身,每逢佳节越显孤单。只是今年却有些不一样了,他备好了酒菜,只等那人来,上次见面时他特意约好了的。
那人果然如约而至。
席间,有鸡有鱼还有红薯糕,却只见那人饮酒不夹菜。
杜松瑜夹了块红薯糕放他碗里,说到:“来,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吗?”
“?”黄悠不解,问到:“在下何时说过喜欢吃这个了?”
“?”杜松瑜亦是不解,不爱吃红薯糕,那怎么会被他抓到?
黄悠却“噗嗤”一声笑,说到:“你莫不是把在下当成了你抓到的那只傻鼬了吧!”
杜松瑜从未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到:“难道不是?”
“非也!非也!那只傻鼬只是在下族中的小辈,贪吃得紧,常到凡人的家中偷些吃食。”
“诶?那你……又怎生……”杜松瑜想到两人间的种种□□,不由得脸红,却是说不出口了。
“族中的小辈被凡人欺负了,自当要有人来教训下。”黄悠莞尔道。
“原来不是同一只呀。”杜松瑜略有些小失望,忽又问到:“那小生能看看你的真身吗?”
“想看?”黄悠眯眼问到。
“嗯,想看。”杜松瑜点点头。
“那去床上,让你看个够。”黄悠说完,抱起杜松瑜,转眼便趟在了床上。
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事毕,杜松瑜揽过黄悠,问到:“你说这样会损了小生的阳寿,那你呢?”
黄悠想了想,答到:“在下不会,妖同凡人交欢,能长修为。”
杜松瑜听后却发自肺腑的笑了,说到:“幸好,对你无害就好!”
黄悠听了,心里却忽生了些异样的东西,眼里晶亮亮的,泛着光。
良久,杜松瑜已睡去,他才嘀咕了句“真傻”,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除夕过了就是新年,黄悠这次一反常态的待到了正月十四,十五刚过又来了,一呆便又是半个月。
杜松瑜自知他这样许是因了除夕的那番话,也不戳破,反而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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