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不清地说道:“我没有乱跑,我,我想吃梅花糕。”
听着孩子奶声奶气地说话,老汉心头顿时一软,心疼地道:“唉,想吃梅花糕就和你爹娘说啊,你一个娃娃家怎么就跑出来了!这大腊月的,街上乱的很……”
絮絮地念叨着,老汉手上利索地将糕点放进铁炉里的模具上,道:“小娃娃,你到这里面来等着。”
小娃儿仰着头,仔细地想了下,一本正经地摇头,“爹爹说,不能听不认识的人说话。”大眼睛眨啊眨,不自觉地瞄着蒸腾着热气的铁炉,刺溜一声吸着口水。
老汉和蔼笑开,也没再让小娃儿进来,只是又打探了下四周,发现这娃儿好像真是孤身一人。再看看小娃儿摇摇晃晃的,似乎都站不稳,不由担心地追问,“小娃娃,你是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
看这小娃儿一身锦衣,便大体可知定是哪个富人家的孩子。
小娃儿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铁炉转开,露出一个甜腻腻的笑,抬手指向左边,“哥哥……”话未说完,小娃儿忽然发现自己的哥哥早不知去了哪里,大眼瞪得圆圆,嘴里反复嘟囔,“哥哥!哥哥!”
老汉顿时心疼,瞅了眼铁炉,便赶紧跑出来,对小娃儿说,“是不是找不到你哥哥了?”
肉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小娃儿撅起小嘴,委委屈屈的,大眼里已经蒙上一层水雾,似乎随时就要嚎啕大哭。
“乖哦,”老汉笨手笨脚,想抱抱小娃儿,又怕惊动了他,“小娃娃要不到铺子里等你哥哥来找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小娃儿仰头盯着老汉,又回头看了看还是没见着哥哥,小脸上写满了苦恼。
忽地一阵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絮,迎面打来,老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小娃娃,这外面冷的紧,你快随爷爷进屋吧!”
小娃儿脸颊冻得红通通的,听到老汉的话,忽地又瞄了瞄铺子后头的铁炉,“那我可以吃梅花糕吗?”
老汉脸色一暖,笑道:“可以可以,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这个粉-嫩漂亮的娃娃,真是让人一眼见着就心疼得不得了。
原本愁眉苦脸的小娃儿眼睛顿时一亮,高高兴兴地拽着老汉的衣角,跟着走进了铺子里,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小竹椅上,大眼睛直直地盯着铁炉。
看着小娃儿的馋相,老汉不由笑开,“小娃娃别急,等一小会儿就好了。”
“嗯。”小娃儿重重地点头。
不一刻,老汉拿了个托盘,夹了两块梅花糕摆在了小娃儿面前的凳子上,“来,吃的时候要慢一点,里面的红豆沙很烫嘴的。”
小娃儿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梅花糕给吸引过去,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老汉说的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老汉交代完了,便重新回铁炉旁忙碌起来。
“哇——”
一声中气十足的嘹亮哭声蓦然响起,老汉吓得手一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跑到小娃儿身边,低下-身,急声问道:“小娃娃,你怎么了?”
小娃儿哭得惨兮兮的,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掉在地上的糕点,含糊不清地呜哇,“痛……”
老汉愣了下,随即连忙翻箱倒柜地翻出一个小药瓶,“别哭了,乖,爷爷来给你上点药。”
◇苍◇寰◇七◇宫◇
小娃儿当真忍着哭,只是不停地抽噎着,身体一颤一颤,好不可怜。老汉蹲在他的面前,仔细地查探了下,只见原本红艳艳的小嘴上烫了个好大的泡。
“哎吆,”老汉抠着膏药,“这梅花糕吃起来可得小心,小娃娃下次别那么馋。”
小娃儿认真地点了点头,只是白白胖胖的小脸上尽是委屈。
“小越!”
正在为小娃儿上着药时,一道同样稚嫩的声音乍然响起,老汉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和面前这娃儿一模一样的小娃娃疾跑着进屋。
老汉一时傻住了。
“你怎么又乱跑!”后来的小娃儿绷着一张小脸,严厉地指责着被他称为小越的娃儿,“这街上人来人往,你一个小孩很容易出事的。”
老汉呛了呛,不由瞄了瞄说话的小娃儿——明明他和小越就是双生子,说这话,好像自己是大人呢!
不待自家哥哥继续训话,小越又开始嚎啕大哭,“哥哥……我,我好痛……”
小娃儿哥哥神情一僵,遂看到了小越嘴上的泡,急声道:“你嘴上怎么搞的?”
小越哽咽着解释,断断续续,半天没有说清楚。小娃儿哥哥不耐地转头看向一旁的老汉,板起肥嘟嘟的包子脸,用软糯糯的奶声严肃地问道:“我小弟怎么会弄伤了?”
老汉看着装作威严的小娃儿,想笑,又忍住。他到底活了大半辈子,还是有些看人的眼力,有些人不是他一个老百姓得罪得起的,遂仔仔细细将先前的事情对小娃儿解释了下。
听完老汉的话,小娃儿哥哥脸上忽青忽白,大眼狠狠地瞪着抽泣的弟弟,大声道:“你你就知道吃!不吃能死啊!”
老汉连忙开口,“唉,小娃娃可别这么说……”
小越还在抽噎,不忘记回答哥哥的问题,“爹爹说,说人不吃东西会死的!”
小娃儿哥哥神情一滞,随后吼了声,“我是说吃饭吗?好不容易出来玩,你就知道吃吃吃,还到处乱跑,要是出了事,到时候父……爹爹又找我算账!”
越说越气,小娃儿哥哥一把拽起小娃儿,就往门外走去。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回头从兜里摸出一锭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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