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老早就听见林学涛的单车声音,可就是呆在自己的小阁子里面,不肯出来。
林学涛知道她使小性子,就对妮子爹娘说:“我去,我亲自去找妮子!”
说完,就迈进了里屋,来到妮子的小阁间里面,看见妮子坐在床头,故意朝门口侧着身子,睬也不睬他。
林学涛就蹑手蹑脚地靠上前去,在妮子的背后,忽然一伸手搂住了她,把手直往妮子的腰上,胳肢窝里挠,弄得妮了发出一连串银玲般的笑声,嘴里直求饶。
三天后,林学涛家的厂房里,再次响起了轰隆隆的机器声,在蛰伏了一个春节后,辛庄罐头厂再次开动了生产。
由于停业的这段日子,积累了不少订单,开工后的一段时间内,生产任务相当繁重,林学涛带着妮子、强子、山杏几个人全力以赴,加班加点地工作着。
这天晌午,林学涛跟手下几个人刚刚吃过午饭,坐在厂房里短暂地休息,远远地看着林学涛娘身后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白白胖胖的,一路上大大咧咧,粗门大嗓地跟林学涛娘聊着什么。
两人进了厂房,林学涛娘一脸喜气地说:“涛子,你最近赶工,不是正缺人手么!你看,娘给你多找了个帮手哩!”
说完,指指身后咧着嘴笑着的女人。
林学涛抬头看时,吃了一惊,舌头也有些打了结,“大脚?你……你这是……”
大脚上步上来,说:“还能是啥,当然是来做工啊?涛子,听你娘说你正愁雇不到人手哩,咋,不欢迎嫂子么?”
林学涛环顾四周,除了山杏对大脚的到来有些不感冒外,强子和妮子两人倒是一幅欢喜的神色。自己还没发话,妮子已经朝着大脚走了过来,嘴里清脆地说:“哪儿可能呢!我们几个正缺人手,忙不过来哩!大脚嫂是村里出了名的能干,你能来,咱们可就轻松多了!”
强子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大脚身体壮实着哩,比力气,说不定我强子也不如!我看啊,咱们多了一个正劳力!”
一句话说得妮子、强子和林学涛娘都笑了起来,大脚朝强子媚着眼瞪了一下,嘴里骂了句:“瞧你那张破嘴!”
林学涛却在一旁冷着脸,低声问了句:“大脚嫂,你来我这儿做工,有根哥他……”
不等林学涛说完,大脚快人快语,扯开嗓门就打断了他,“放心!你有根哥同意哩!娘家的人也都同意。现在涛子的罐头厂办得有声有色,给老林家长了脸哩!以前村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这会儿都能消停下来,闭嘴了哩!”
“慧珍嫂,当初涛子把机器拖进村子里的时候,我就说啥来着?涛子是咱村的能人,将来一定要出息呢!看看,我说的果然没错吧……”
大脚还在一旁扯着嗓门,对林学涛说着一些漂亮话,可在林学涛听来,却是有些厌烦刺耳。拿眼睛朝一旁默不做声的山杏瞟了瞟,山杏却把目光挪开了去,一幅事不关已,由林学涛他自己决定的意思。
林学涛心里不想把大脚招进来,可是碍于娘的面子,而且,厂子里也确实缺人手。思来想去,无奈之下,也只好最终同意了。
大脚如愿以偿地加入了罐头厂,能够成天跟林学涛呆在一起了,心里就别提有多美滋滋的了,工作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地拿眼睛瞟林学涛,冲他直放电。一幅贪婪嘴馋,蠢蠢浴动的模样,恨不得把林学涛一口吃了下去。
林学涛总是小心翼翼地回避她,尤其在有妮子和山杏在场的时候,总是目不斜视,不给大脚丝毫的机会。可是几个总有分开的时候,大脚找着各种各样的机会跟林学涛单独在一起,看着四周没人,就对林学涛对手动脚起来,一会儿清洗果子的时候趁机捏着林学涛的手不放,一会儿假装天气热在林学涛的眼皮子底下就把个胸口的扣子解开好几粒,露出一大块白花花的胸和深不见底的乳沟。
林学涛被她勾引的面红耳赤的,可大脚这种放肆和浪荡直接的举动,如今已经并不让他产生兴趣了,反而讨厌她的粗俗,自从有了山杏,有了妮子,林学涛的心里对于女人的渴望,已经不再那么原始而粗犷。每次与大脚刚刚独处,他就会找各种理由回避,跨在单车,宁可去外面收购果子。
大脚的勾引举动每每都以失败告终,触了不少冷脸,这让她饥渴的内心里火烧得越来越旺,渐渐,这种求之不得的煎熬让她心中免不了对林学涛产生了怨恨。
多了一个员工,林学涛的厂子里生产能力得到了保障,赶在春末时节,终于把新年第一批货,装上了运往县城的车上。
日子匆匆,气温一天比一天升高,短暂的春季走到了尽头,很快,偏僻的小山村迎来了初夏的时节。
大脚进入辛庄罐头厂做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村子里的各个角落。虽然林学涛有些不满意她的加入,但不管怎么说,大脚倒确确实实地成了一面广告,间接地帮了他一个大忙。
大脚的加入,同时也宣告着,村里的人观念,在经历了漫长的一年后,已经开始悄悄发生了变化。大脚这么一个精明能干的正经人家的婆娘能够到罐头厂做工,无形中给村里人把罐头厂的印象好好地纠正了一番,罐头厂,再也不是只有几个毛头小年轻,和山杏那样家里锅冷灶冷的小寡妇才能干的事儿了。
一个月后,又有三个同村的妇人找到了林学涛,小心翼翼地向他表达了想进入厂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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